贺无过本想着把迟予怀直接丢进浴缸里省事洗一洗,又想到喝完酒的人不能立即泡澡,最后只能随便帮着把他身上擦干净了扔床上,然后自己去洗澡。
酒店的一次性沐浴露和洗发水被换了新的,小小一瓶,他记得上一次来旧的那些瓶瓶罐罐也没用完,就这么被换走了,怪可惜的。
他抹上沐浴露,举着花洒在自己身上淋着。
热气一会儿便氤氲开来,跟起雾了似的,镜子变得模糊,干湿分离用的透明玻璃也变成了磨砂的。
虽然身体得到了极致的放松,他的思绪却始终凝结在一处。
-我查清楚了,她确实没有生过孩子。
这个短信到底是谁发的?为什么要发给迟予怀?“她”又是谁?
这么想着的时候,贺无过又觉得自己挺可笑的,迟予怀跟自己好好谈着恋爱呢,自己却在这边庸人自扰。
他把花洒挂回墙上,挤了挤洗发露抹在头上,把脑袋伸到水下去冲。
终于舒坦点儿了。
“你洗澡洗真久。”
贺无过裹着浴巾刚从浴室出来,就当头一句嘲讽砸了过来。
卧室的空调开得有些低,洗澡洗了一身汗的他一瞬间像是又被泼了一身凉水。
他看着床上的人,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醉了,甚至还开着电视听个响,半倚在床上——像是个等待的姿态。
“你有意见?”贺无过挑眉。
“我没意见,”迟予怀耸肩,“你真不是撸完了才出来的?”
贺无过一个白眼回应他。
“过来,”迟予怀掀开被子一边,勾了勾手,“小爷我专门给你暖的被窝。”
“有病。”贺无过笑着走了过去,“不耍酒疯了?”
“谁耍酒疯了,”迟予怀在他腰间捏了一把,“我记得我是在深情告白。”
“哟,给我一个家?”贺无过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让我想想,这得是个富家少爷拯救失足少年的故事,可能需要从红画舫开始说起。”
迟予怀把电视关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不去当演员真委屈你了,演,接着演。”
“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贺无过说。
“嗯?”迟予怀看着他。
“在红画舫那晚的第二天,我从酒店里面醒来的,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怎么去的酒店,所以……”贺无过虚着眼。
迟予怀本来没懂他想说什么,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反应过来了,大声说道:“老子没对你怎么样!让人把你扛去酒店,我放了点钱就走了。”
“哦。”贺无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哦?”迟予怀皱着眉。
“干嘛?”贺无过看着他。
迟予怀冷笑:“你看起来——挺失望啊?”
贺无过不甘示弱:“你看起来——挺熟练的啊?”
“什么?”
“酒场上点个陪玩的,然后送去酒店,再给点钱……你对每一个都这么正人君子吗?就没在给钱之前干点不亏钱的事?”
迟予怀闭上眼,花了两秒钟思考要不要揍人。
两秒后他睁开眼,拧着眉头,伸手捏住贺无过的下巴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老子从来没点过陪玩的,就你那回是唯一一次被人安排了!贺无过你小子可以啊,憋了个大的是吧?这么恶意揣测我多久了?我俩都在一起有些日子了,你丫的还对我有这么多怀疑呢?”
贺无过倒是被他逗乐了,摸了摸他的手:“哥,我就开个玩笑,真的。”
“是不是挺遗憾啊?那回收了我的钱,却没有给金主服务到位?”迟予怀瞪着他。
“……”
贺无过说不过他,干笑了两声。
迟予怀松开捏着贺无过下巴的手,慢慢往下划去,最后撩开被子的一角,伸了进去。
谁知道贺无过反应更迅速,立即翻身将他压在床上亲了两口:“是挺遗憾的,现在给您服务还来得及吗?”
没等迟予怀回答,贺无过又堵住了他的嘴巴。
这回不是浅尝辄止,他吻得霸道而用力,比起**更像是某种惩罚。
半晌,他撑起身子,看着他,呼吸紊乱眼神迷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依不饶又问了句:“来得及吗?”
迟予怀胸膛剧烈起伏着:“来得……”
话没说完,又被贺无过打断了:“我们今天玩点刺激的?”
“什么?”迟予怀看着他。
贺无过笑着,想要回答,却又有些羞赧地把头埋在了迟予怀的肩窝,蹭了蹭,压低了声音在迟予怀耳边说:“我想……”
迟予怀屏着呼吸,耳朵因为被贺无过说话的气息打过而红得不像样。
他几乎快听不清贺无过说话。
但他十分清楚贺无过想做什么。
“上你。”贺无过说完,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口。
贺无过光着的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了一层吸汗,没听到对方回应,询问道:“可以吗?”
迟予怀身体紧绷着,摇了摇头:“不可以。”
“为什么?”贺无过有些气馁和不甘,“哥,我想占有你,想用对你做只有我能做的事,刚刚酒吧里那么多人围着你,看着你,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属于很多人,我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迟予怀觉得他在撒娇。
“你现在对我做的这些事,已经是只有你能做的了。”迟予怀搓了搓他的脸。
“不够。”
“贪心。”
贺无过撑起身体,让两人之间的热气有空间得以消散:“我想探索你的一切,关心你内心的宇宙,还有身体的宇宙。”
热恋的人说起情话来大概都觉得自己诗人附体了,迟予怀满眼笑意地看着他,然后不解风情地说:“小心被黑洞吸进去了。”
贺无过嘁了一声。
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在他脸上轻划着,沿着唇线勾勒,然后探进去,学着刚刚自己舌头的动作,撬开了迟予怀的牙齿……
“你就是我的黑洞,已经在吸了,回不了头了。”
而贺无过的另一只手,正顺着迟予怀的脖子和锁骨一路往下。
成功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等等!”迟予怀制止他。
“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贺无过皱眉。
虽是拒绝,迟予怀语气中却有几分请求:“我没有准备好,真的,过两天好吗?”
贺无过拿他没办法:“好吧……”
迟予怀笑了笑,勾过他的脖子亲了上去,虽然每天在家都会背着唐女士暗渡陈仓,但偷偷摸摸和光明正大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此时此刻他觉得和贺无过就想是刚放进水里的两条鱼一般快活。
有时候他不甘心总在下面,试图以男人的方式掌握主动权,却在每次将要把贺无过压下去的时候又被对方一口气反压了回来。
接个吻跟打架似的,迟予怀觉得自己被捉弄,撒气咬了咬他的舌头。
贺无过喘着粗气抬头看他:“哥,你不讲理。”
“是你太专横。”迟予怀说。
“那我也不讲理,我现在就把你办了。”贺无过没开玩笑,说着,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准确地寻到了他第二颗纽扣。
迟予怀身子一热,他抓住贺无过的手求饶:“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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