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推往前方之前,江格尔一度感到迷茫,但很快他便明白自己的行动方向:他必须在演讲开始前找到那位话事人,并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江格尔回头望去,只见那位女人依然轻纱飘扬,她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向他示意性地碰杯。
她将酒杯缓缓放下,靠近自己微笑的唇边。她似乎与这家旅馆的氛围格格不入,她伸出了修长而晶莹的手指,指甲上的蓝色油彩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这引起了江格尔的好奇。他并不完全理解这位记录术师的意图,但无疑,她已经激起了他的兴趣。江格尔心中暗自思忖,对于达西哈里,他第一次感到了浓厚的兴趣。他不知道,在瓦里安的危机解决之后,是否还有机会再次踏上达西哈里的土地。
舞台依旧显得高高在上,周围是无数灯光的映衬。
这些灯光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黄色灰暗的背景。江格尔踏在木质地板上,稳步前行。
他身上带着一张信用卡,卡内记录着他的资产。
经过片刻沉思,他已大致知道自己该如何行动。
每个舞台都有后台,江格尔在一片黄色的晕光中,黄色光芒不断延伸,他接近了后台的工作人员。
"别紧张,"江格尔对工作人员说,"我不是来捣乱的。我非常喜欢话事人的演讲,我想和他聊聊。你懂的,就是聊聊,可以吗?"
工作人员沉思了片刻,手中拿着那张轻薄的信用卡。卡片触感轻微,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他轻轻笑了笑,对于江格尔想要见话事人的目的并不过多在意。
在这个行业,他习惯了少说话,多观察,多倾听。
他摆弄着手中的卡片,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神情。
但这种表情并不明显,他知道如果表现得太过分,可能会暴露出不应该有的非善良思想,那将意味着被送往不知名的地方。因此,他故作谦虚地推回卡片,说道:“这怎么行,我们不接受这些。但如果你想见话事人,那当然可以。这不是什么难事。”
江格尔对这些拐弯抹角的做法感到无奈。他的态度很急迫,因为他听出了工作人员的推辞。显然,对方在回避,一直在回避,这种推辞背后隐藏着更多的含义。江格尔不在乎这张卡里有多少钱,对他来说,钱目前是一种有用但不关键的资源。
他明白,他的目标是救世,而非赚钱。即使卡里没钱了,他也可以继续申请。
于是,江格尔把卡放在工作人员的手上,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他说:“你的自由之心,你的自由思想,不应该被任何人所限制。你有这份思想,因此你应当接受这份礼物。这里的钱大概有几千、几百万,具体数额我没有细看。我把这些钱给你,你能告诉我话事人现在在哪里吗?另外,能否把接下来话事人的演讲换成其他歌曲?具体换成什么歌曲,随你的想法来定。”
江格尔的话语已经非常直白,对方也不再推辞。
工作人员迅速将卡紧紧抱在怀里,随即对着后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个动作简单明了——人就在后台里面。
江格尔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瞥了工作人员一眼,然后便推开那些遮挡视线的幕布,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黄色的世界,黄色的灯光、黄色的黑暗、黄色的晕光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后台里有很多人,他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忙碌着,发出各种声音,似乎在为上台做着准备。
与此同时,收了钱的工作人员也跟在江格尔后面。
他跟过来并不是为了窥探**,而是为了引导江格尔找到话事人以及找到下一个即将上台的人。
但江格尔并不在乎他要找谁上台,他只是继续往前走去。
江格尔继续前行,当他走到走廊尽头,最后一个房间的门上赫然写着“404”。他听到里面传来了稀稀落落的谈话声,三四群人正聊着一些关于曼茶罗的话题。
而在其他房间里,人们各自忙碌着,有的在说话,有的在碰撞乐器,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训练,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难怪X先生找不到人,他们从未真正踏足下城区,从未亲身体验和了解这里人们的生活,难怪他们难以找到线索。
江格尔站在那扇门前,心中有些犹豫。他的手指已经触摸到了门板,却迟迟未能下定决心推门而入。就在他迟疑不决的时候,那位工作人员的喧嚣声从远处传来:“上演荷兰剧的演员们,赶紧上场!史诗之歌正等着你们去演绎,快,快,快!”
那些人急急忙忙地从房间里出来,有些人手里抱着乐器,对工作人员抱怨道:“干什么呢?今天不是我们的演出日啊。”但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们也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带着不满的情绪匆匆走上舞台。
没多久,江格尔听到他们的歌声从远处飘来,那歌声悦耳动听,充满了灵动之感,仿佛是从遥远宇宙中传来的远古而复古的旋律。
他们唱道:“Besom, besom, long and lighted, 由白蜡树和柳树制成,用柳树皮的细带系着,在月落时分流淌的溪流中。”
当这首歌响起时,江格尔所在的门也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长相非常端庄的男人。他迅速打量了江格尔一番,似乎不理解江格尔的来意。那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悦,他问江格尔:“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如果你是来等我们上台的,那我必须告诉你,请稍等片刻,因为我们的表演时间还没到。现在请你先离开。”
江格尔还没来得及回应,工作人员就匆忙进来,安抚了外面等待的客人。然后他几乎是跑着进来,对房间里的话事人说:“哦,各位话事人,请稍等一下,这位是位尊贵的客人。他是特意来找你们的,他非常诚恳,他找你们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请你们这些有识之士,大发慈悲,跟他谈一谈好吗?就当是看在我们老板收留了你们这么多天,让你们在这里演讲了这么多天的份上,总得同意见他一面吧。”
工作人员的语气越来越迫切,甚至带有一些逼迫的意味。
那个男人显得有些不悦,眉头紧皱,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哼声,然后他推开了门,示意让江格尔进入。
江格尔终于踏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这是曼茶罗之路。
他的目光透露出一丝迷茫,从屋内望去,他看到了三三两两的人群,看到了堆积如山的书籍和舒适的沙发,还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歌词。
歌声唱道:“用五角星装饰,当仪式之火被点燃;扫除你们的圈子,deosil,扫除邪恶,扫除疾病,绕着大地转一圈,我们遵行圣母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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