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瓦里安的绝唱

家族的话事人,虽然对外宣称只有一位,但实际上他们拥有成千上万的成员,每个人都能代表家族发声。他们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自由,一种超越物质界限的心灵自由,以及对人类本质的深刻理解和超越。

在旅馆内,一位女人注视着台上的演员们,他们正在演绎荷兰史诗中的英雄之歌。他们的歌声齐整,动作协调,演绎着英雄的壮举。其中一位女演员高声宣扬,她的动作夸张,仿佛披着战袍从山巅降临,她质问着命运的选择。

与此同时,另一位男演员手持长剑,却在关键时刻剑落于地。他单膝下跪,似乎在倾听着什么,额头高抬,表现出一种虔诚的姿态说道。

“因为人的生命有三件大事:爱、死亡和新身体的复活。这些循环被万智牌所控制。为了实现爱,你必须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与所爱之人重逢,你必须再次遇见他们、认识他们、记住他们,并再次爱上他们。但要实现重生,你必须先经历死亡,为新的身体做好准备;要死亡,你必须先经历出生;没有爱,就没有出生的可能;这就是生命的全部奥秘。”

当一切走向终结,当所有事物都显得微不足道时,门被推开了,X先生走了进来。他的神情冷漠,他的出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紧张。X先生的威名在下城区早已家喻户晓,他代表的不仅仅是管理局,还有管理局背后的更深层的权力。

一位女人轻笑着,轻轻摇晃着她手中的木制酒杯,杯中的果汁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碰撞,溅出杯沿。X先生环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敢与他直视,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迅速低下头。X先生微微一笑,他轻点手指,手指上的黑色半指手套显得更加优雅。他向身边的一个人点头,那人立刻上前,那个人对他说道:“我们确实看到江格尔先生从这里经过,但他转眼就消失了,属下失职,万分抱歉。”

X先生的声音很轻,他眯着眼睛环视四周,巡视一番后,冷哼了一声。他的手指轻轻往上抬,动作轻柔,仿佛在安抚一个小动物。他说道:“我不需要你这样子做。你是我最得意的下属,只是这次小事情没有办好罢了,我会饶恕你。”

但是,他随即补充道:“不过,仅有我的原谅还不够。哈希女士会感到非常失望。我们必须找到家族的话事人,不能让透特一派把脏水泼在我们身上。”

“你听懂了吗?”X先生继续说道,“江格尔不论去哪里都无所谓,我们只不过是顺便而已。而这顺便的前提是什么?嗯,是什么你知道吗?”

下属再次弯腰,这次弯得更低,他的头几乎要碰到地面。他用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回答:“属下明白,前提是我们必须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找到家族的话事人,解决家族的话事人,让脏水晚一步再泼入我们心中。

他们的对话毫不掩饰,明显是一种故意的警告。在场的每个人都心领神会,纷纷低下了头。不论是已经听过演讲的人还是未曾听过的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卷入任何是非之中。

而那个收了钱的后台工作人员,此时面色惶恐,他环顾四周后匆忙上前。他向正在表演的荷兰演员们示意停下来,告诉他们不要再继续表演了。就在他刚到现场的时候,那位女人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他从自己的桌子旁走过来,手指上的石子在她的指间不断交错,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快,她走到了人群面前,在那些人面前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面前的人说:“你好,我是记录术师。你来此处有何贵干?你打扰了我的旅行见闻。”

“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在路上听到了许多关于瓦里安的传说。人们都说瓦里安是一个完美的国度,那里没有罪恶,没有混乱和悲伤,只有纯粹的善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堂。”

X先生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对方是来自达西哈利国家的记录术师。他笑了笑,说:“哦,原来是来自我们的邻国达西哈利啊。不过,我很好奇,你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有什么贵干?”X先生知道记录术师的意思但是他故意无视。

那位女人没有被他的傲慢所影响,她摇了摇头,然后恭敬地对X先生说:“不如我们坐下来详细谈谈吧。反正你们今天要找的人,大概率是找不到了。”女人微笑着,看着眉头紧皱的X先生,心里默默地补充,反正我已经影响了局面,找不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这么说也不算错。

她这么想着。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的形势非常紧迫,”X先生严肃地说,“至于您所说的,我们不能仅凭您的话来做出判断。即使情况如此,我们也得继续寻找。如果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凭您几句话就放弃,那才是真的可笑,不是吗?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他双臂交叉在胸前,身边的两个下属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

正当X先生要与女人擦肩而过时,女人的下一句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她说:“嗯,真的要这么做吗?我听说哈希女士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是不是应该仔细考虑一下?”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记录术士,我们这个种族从水中走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生要在各地流浪,永远无法回到故乡。因此,我们在流浪的过程中,也在努力阻止每个国家可能发生的灾难。我来瓦里安,和您说这些话,我想X先生您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意图吧?我说的没错吧,X先生,您拥有这么多的支持者。”

X先生停下了脚步,他的好奇心被真正激起了。心中一直有些困扰,始终找不到解决之道的瓦里安难题,难道这位女士全都知道?她只是这么一看,就能洞察一切?

女士微笑着,用一句诗意的话概括了瓦里安的所有难题:“瓦里安现在的困境,就像是站在新世纪的十字路口,人们面临的选择是新生活还是旧生活的延续,看似无需选择。然而,哈希女士却两者都想要,她企图兼得。”

“但是,在企图兼得的同时,她只是看穿了这一切,知道这种选择是错误的,意识到终将会有叛乱发生。她对这种选择的态度并不纯粹。这么多年来,哈希女士是否一直认为自己是出于敏锐的直觉才伸出援手帮助他们?”女士顿了顿,继续说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想,作为守护者,您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如果哈希女士真的这么想,那她为何不早点改变立场呢?为何还要派出你们去逮捕家族的话事人?说白了,她什么都想要,但她真正想要的,是透特那一派的掌控权,但是她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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