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上课——
“把你们的精神都打起来，一个个病恹恹的，跟我欠你们八百万一样。”语文老师把对应的PPT打开，让课代表上来帮她发下资料。
“为什么每次上语文课都是最困的？”蒋瑞将头耷拉在左侧堆起来的书上，“为什么我感觉你从来没困过？”
“是么，可能我比较自律。”路淮川转着笔在刚发下来的资料上写了个草草的路，这份资料是这周需要用到的关于课文问题探讨和课后对应方法的使用。上了一个月的课，路淮川摸清楚了各科老师上课的方式，如果真和南外相比，可能就是进度较慢了点吧。
“嘿，你找抽。”
精神萎靡的像是身体被掏空，额头还有伤，都不能撑着脑袋假装一下。
蒋瑞从抽屉里拿出了数学资料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刷起了题。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蒋瑞，你起来回答一下这篇课文的中心。”
蒋瑞还有点懵懵的，顺口就说：“作者对母亲的思念。”
“······”
全班哄堂大笑。
“你站着，路淮川你来回答。”
“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潘柏拿起一支粉笔头扔在蒋瑞脸上，“作者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我在讲哪里？”
“潘姐息怒，我太困了。”蒋瑞站直了点。“困？这就是你们班的态度吗？十个人九个困，还有一个非常困？”
潘柏直接坐在凳子上，“那你们说这节课我要怎么讲？这都第二节课了，难道第一节生物没给你们提神吗？”
“佳姐让我们背诵，所以更困了。”
潘柏调着PPT叹气道：“那好，这篇文言文你明儿早上早读在我这儿来背诵，抄5遍加深印象。继续上课，坐下吧。”
路淮川往他那儿靠近了点，“要我下课给你泡咖啡吗？”蒋瑞拿出个本子，准备一会儿就抄写。“好啊，我真的困的要死。”说着蒋瑞把咖啡条和被子递给他。
路淮川拿着仔细端详了会儿，“这种咖啡不管用。”
“谁说的，我之前喝都没事。”
“你有没有发现你喝咖啡的时间很巧妙，不是语文课下课，就是数学课上课。”
蒋瑞数学课每次都很认真，认真听老师分析题型，要么就是自己刷题。
“那怎么办，下节课杰哥的课。”英语课蒋瑞一般先听一半，认真做笔记，后半节课看周烨的英语报找语感，课后刷题。
有时候看着看着，就感觉字母手拉手的要做好朋友，东一串西一串。
“先凑合吧。”
晚上最后一节课，赵鹏让他们上自习，自己则去了办公室，有问题拿过去问。
“怎么样了？”周烨转过身问他。“还能咋样啊，反正差不多快记住了。”蒋瑞正抄着最后一遍。
见蒋瑞抄的很认真，转移话题问他同桌，“下周考试知道吗？”
“嗯。”路淮川整理着错题的思路。
江城四中每周周天要周测考两门，两周一小测，一个月一大测。
路淮川转着笔，“考试有什么说法吗？”
“能有什么，不作弊就行。”
蒋瑞双手一摊，“终于抄完了。”他拉拢路淮川，“你那咖啡什么牌子？”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买来干嘛？”
“喝啊。”
“······”
“小孩喝多咖啡不好，少喝。”路淮川翻着化学资料书勾了几道题。“你要是实在想睡觉我就上课提醒你。”
“我才不是小孩呢，你见过小孩就上高二啦？”蒋瑞看着路淮川盯着自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声说了句草。
“喝多咖啡长不高。”
“我现在都170了，再给我两年比你都高。”蒋瑞比着二的手势。
可能真是因为蒋瑞还比较小的缘故，和他们走在一起像是高年级对低年级的霸凌。
“你信不信等我长大了，把你们放在手上抡着玩。”
“是么，浅浅期待一下。”
“你！”
然后就听到有人叫蒋瑞的名字让他去办公室，有老师找。
蒋瑞留下一句哼声就起身离开座位。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和蒋瑞开始拌嘴呢？
办公室。
“来啦？快过来快过来。”叫他来的是曹胜宇，“这个是这个秋季的数理化竞赛，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这应该不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吧？”
“嗨呀，问一下嘛，你成绩不错，这个竞赛对你以后考大学有帮助的哇。”
“道理我都懂，没问题啊，我看这个好像是11月？运动会之后吗？”蒋瑞仔细的看着那张报名单上的条条框框。曹胜宇喝了口茶，“连运动会你们都打听好啦？先把字签了。”
“别急啊我又跑不了，你等我看看先。”
曹胜宇看着名单上的成绩，还忽略了一个人。
“你去把路淮川叫来。”
字签好了后，曹胜宇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时间虽然早了点，但是九月和十月都会有一次校考，要层层筛选，你要注意时间，多练练题。”
“yes，sir！”蒋瑞双脚一并。
路淮川走了一样的流程下来。
回教室的时候刚打下课铃。
蒋瑞都已经在教室把东西收拾好了，就等着他回来。
蒋瑞把书包抱在胸前，一边玩着手机。“你可算回来了，收拾收拾走吧。”
“嗯。”
“那家店好像没有在营业了。”蒋瑞说着有些沮丧。“就是你说的那家？”
蒋瑞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对啊，我吃了······两年。”
“感情挺好啊。”
蒋瑞嗯哼道：“你在这边是不是还没有吃过这儿的美食？”
“我不怎么喜欢吃......”
“那你真得试试，考了试我们去那边美食街吃吧？”
“好。”
九月秋老虎，晚上并没有特别凉快，反而闷闷的。
蒋瑞抬头看了眼他，“你在学校不戴耳环吗？”路淮川侧头看他：“你想让我像小混混么？”
“难道你以前是为了像小混混？”
蒋瑞看他沉默，马上又说：“不像，我知道你是最帅的。”还竖了个大拇指。
3年前。
黑巷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喂！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你倒是挺能啊。”一只脚踩在路淮川的肩膀上。那人嘴里叼了根烟，一口白烟吐在他脸上，惹得路淮川不停咳嗽。
13岁的路淮川个子没那么高，但是因为长得惹眼经常受到女生的关注。
今天是路淮川的生日，就在隔壁班的女生给路淮川送来了一盒价值不菲的巧克力，希望路淮川能接受自己的心意。礼物被退回来的时候还夹了张纸条：谢谢你的心意，抱歉，希望你以后遇到更好的人。
女生低落了好一会儿，被他们班的喜欢她的男生听到后，放学就带了一波人将路淮川堵在了小巷里。
“也是啊，毕竟你妈没教过你。”说完又踹了他肚子一脚。
今年10月的天气依旧有点热。
拽着路淮川的领子，将他砸在墙上。后背上昨天才结的疤今天又被摩擦着揭开，棉绸的白衬衣被摩擦的起了球，血浸出来使衬衣粘在肉上。
不学无术的小青年专挑身上揍，路淮川感觉身上各个器官都传来一阵阵绞痛。
“哑巴一样，别让我下次找着机会收拾你。”
最后那个挑事的人走的时候拍着路淮川的脸，迫使他抬头。“走了哑巴。”
一波人走了后，留下路淮川一个人缩在小巷最里面。
为了不给他爸找麻烦，路淮川选择不将这件事告诉他，包括以前。
回到家后，趁他爸还没回来，自己先用医疗箱简单处理自己背上的伤。反着手不好涂，但也只能使劲点够着，避免伤口发炎。
每天爸爸一下班就回来给他做晚饭，40多岁头发就白了一大片了。小时候路淮川问过他妈妈去哪儿了，他总会说你妈妈去别的地方打工挣高工资供你读书。
所以你要好好学习，你在爸爸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路淮川放假就拿着自己的零花钱去店里打了个耳洞，疼，只不过还没有身上加起来的疼。
-
“如果我变成混混，那我就护着你。”路淮川弯着眼。
“不是混混呢？”
“也护着你，谁让你小个子呢。”
感觉到路淮川心情变好后，就和他讲一些老家的趣事。以前爱爬树，结果树枝没撑住，当时扑通一下掉进了我二舅的池塘里面，还压死了一只鱼。
“下次放假带你去我老家玩，包吃包住，那里空气好。”
“好。”
很快的，小考来了。
“我们在一考场，你考完就下来我们一起去食堂。”蒋瑞整理好自己的透明袋，对着路淮川说。
打算先去上个厕所，就放在实验室外面的桌子上。
回来后发现自己的笔袋不见了，上看下看又左看右看，就是没有。
“老师，我的笔袋不见了。”蒋瑞给老师打了个招呼，监考老师先让他别慌，趁这点时间先回教室拿笔，剩下的交给教务处的老师。
蒋瑞从实验楼跑上三楼，再回教室。从天桥上跑过去经过的班，路淮川正好看见，心中还在疑惑他跑回去干嘛。
不过正好赶上考试开始时间，顺利地考完了第一堂语文。
程东皓先占了一张桌，等他们过去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
“不知道谁缺心眼儿，把瑞瑞的笔袋偷了，肯定是嫉妒咱家瑞。”程东皓打抱不平道。路上蒋瑞给路淮川说了整个经过，但是目前教务处还没有叫他过去应该是还没有结果。
“查出来了应该要处分吧？毕竟偷东西可不是一件小事。”温哲嚼着西兰花。
蒋瑞还在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实验楼那边有四个考场有文有理，还没开考人流量多，真要找那个人不一定找得到。
纳闷。
考场上遇到这种人真的很该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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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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