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神并不只是盛装亮相而一无是处的花瓶、也不是高高挂起在那岩壁上的神仙,而我也不是任人宰割躲在庇护之下的幼鸟。”念酒抬眸看着那遥挂起的星河万千,却仍然那般温顺,“世间能有如今这般,离不开天道与秩序。”
“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所以、天道没有什么好疑惑的,你的事情我不过多去问,但尘缘的国运想必还是需要天道来管辖的。”
当他站在那槐树捷途的归路上,唤出那骨哨长戈绯色重现的一瞬间,我昏暗的居所、迷茫的旷地早已经跟随着他,一笔一划一眸一姿,已然起誓,盛装亮相也好、默默无闻也罢,他所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么些。
当夜幕降临,少年也是少有的瞌睡起来,陪同着那位天道又是讲了些如今的时局动荡之外,念酒之前所收集的东西也算是差不多全送天道了去,自己留着倒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也是自觉有着不少的困倦,便也倚靠在桌案上发呆着些,结果也是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自然醒来时也是发觉天道应该也已经去附近转悠了一下去了,那自己也是看天色不早了都忘记吃晚膳的了,也就慢腾腾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但一时间刚休息好也没有什么胃口,也是难得犯懒不想起来,也就坐在案旁靠着再眯上一会儿。
而后来了些精神才站起来去拿了些小菜草草吃了些,又去沐浴了一趟才准备休息来着,毕竟刚刚睡醒还是蛮困的,一时间还是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也好。
却也是躺着一会也没有睡着,反而还想起了最近自己的这段经历,柳轻扶仍是没有回来,无谓也是在外办事,念酒左右想想要不然还是等会吧,说不定回来唠嗑一下也好。
回到浅河屋中,一切照旧,念酒的生活如常般、节奏也没有改变,依然与平日没什么两样,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心与宽阔温柔的夜空。
当念酒坐在茶案旁等着那个人时,屋门便也从外面打开了来,兴许不知是无谓还是柳轻扶回来了,见念酒屋子中还燃着灯火也是过来看看,念酒便也伸了下脑袋望去,嗯、是柳轻扶回来了呀。
却突然间发现今天他的手上多了一团杂色小巧的毛球、球?
自己还没有开口,便听到他说道。
“方才看到、一位老人家给我的。”柳轻扶淡声说道,说着俯身把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山兔放在地上,小家伙很有灵性,自己一蹦一滚地滚到念酒脚边。
念酒见了,便蹲下身一把将山兔抱进臂弯,它睁大着兔子眼好奇地望着念酒的脸,两只长耳朵动来动去,又皱皱鼻子四下嗅了嗅,念酒身上不觉的开朗温和暖意自然比柳轻扶这个身上沾染了冷寒与淡淡的旷静味道更讨山兔喜欢,小家伙缩在念酒怀里很是惬意地打了个哈欠,连带着念酒的精神都好上了些。
也是有点傻乎乎的,可爱……
“他很喜欢你。”柳轻扶走过来,看着一到念酒怀里就变得乖巧安静的山兔,语调竟有些幼稚的无奈说道:“我一抱它就闹腾得不行。”之前大抵是在那老人家起身拎耳朵的时候给吓着了些,也就惊愣了一会,大抵回来时才反应过来。
其实也不尽然,毕竟那小山兔自然也是要看抱法,柳轻扶平常几乎没有抱过小动物,所以可能也是和手法有些关系的,这般想着念酒便也好奇般颔首看着问了一句。
“除了之前的黄羽羽、浮生平日里也没怎么抱过动物吧?”
念酒抬头看了看面前那个男子,将手臂托高了些,方便看清楚他的动作:“这里面也是有技巧的,抱动物的手法不对就容易折腾,山兔也是一样。”
“嗯、酒之所言极是。”柳轻扶只是看着那少年怀里的山兔,却也在烛火微暖之下,也不知是在看那少年还是在看那烛火下的光辉温暖,念酒见柳轻扶只是站着没有说话,便也才反应过来回了一句你回来了。
“要不要去用膳,想着晚了些我也带了吃食回来。”
“不必,我再外面用过便好。”柳轻扶只是淡声回应到,却也想起起初念酒与自己遇见时,“你以前很喜欢吃食,但来了浅河都很少自己买过了。”
“毕竟要以事务为重,答应的事情还是要做好才能够放心的下的,浮生也是这样认为吧。”
念酒说着倒也轻巧,毕竟为了这朝廷之上的事情他们可没有白费时间,也是有去探查线索去的,不过是念酒还要顾虑些旁的事情罢了,却也是揉着小山兔想到了些什么,“卿河君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我说了大抵卿河君您是要生气的。”
柳轻扶虽不知念酒用以为何,却也是认真听闻着,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会让自己过分生气,但却依然是温言听闻着,“我大抵有些猜测,但还是要酒之所言才能够确认。”
念酒听闻后也是只是将山兔放到了桌案上去,便也扬眉一笑,似有些不怀好意,“我若是说我并不喜欢吃食卿河君可是相信?”
“卿河君也真是好笑,我从一开始来柳家就是有目的的,起初在柳家学塾那是为了获取信任与友善才故作那般的姿态,现如今在浅河县衙那是为了收攘人心,提高赞誉才这般。”
“若是不知晓运用人心、收攘忠诚,那不是才为下策吗。”念酒唇角一勾,眉目间却也依旧风轻云淡,“卿河君若是知晓我真正是什么样的、大抵会觉得从来都不认识我吧。”
算计城府这种东西,不可失。
比起自己做些什么,亲力亲为也不失为过,但最好的莫过于借刀杀人,深藏功与名,做那藏于深处的幕后人物。
所以、比起这些,收几个忠心耿耿誓死追随的为最佳,他们将忠心给与,换取那一席之地,念酒之所以这般表面,大抵还是看柳轻扶的好感一直都是平稳状态,但念酒在他的认知中还是太过单纯,所说若是知晓他并不是那些什么心思单纯温良之人,大抵之后会更为诧异。
不如提早表面些,毕竟伪装这种东西迟早是会发觉,而那时再被戳穿也是不妥,不如还是直言不讳坦然道。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人为自身而谋,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必要这么对待吧。”但柳轻扶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丝毫平稳安宁,“我早先便知晓,酒之也是未曾隐瞒过,我看得出来。”
“在世间走过的人自然是会不同,我也不是那般单纯认为就是那般一尘不染不近人情,酒之也是知晓。”
念酒其实也是知晓柳轻扶这番话,到底还是需要明面上说明的些比较好,“没有那么严重。”那人话语一顿,“其实这件事还有另一层关系的。”
这话说到了一半之后便也就顿住了。
“但是时候不早了,浮生既然知晓了我就不多言了,你早些去歇息吧。”念酒说着也是抱着山兔揉揉皮毛,这时倒也不想着烤兔子好吃了。
“好,早些歇息。”柳轻扶言语便要离开。
念酒好笑般看着,“浮生就这般走了?”
柳轻扶也只是步伐一顿,回过身去略有不明。
“你的山兔还给你啦。”念酒说着也就将山兔重新抱给柳轻扶,便也提前止住了他的话语,“我知悉是浮生给我的,不过我也没有什么时间养,还是交还给浮生好!你养着我放心!”说着揉揉小山兔灰扑扑的小耳朵,倒也没有多用力。
只是见小山兔动了动也是轻笑了下,“不如浮生好好养着吧、也算是在这陪着我们,至于之前的事情,我想好了,不过还是需要帮忙一二,想必也是知晓的。”
柳轻扶抬眸望去,也便颔首同意,想着回去打算找个随从看护着也好,毕竟现如今的确是没有多少空闲,不若日后能够陪着一块养着也好,看着那山兔皮毛柔软心下也自觉柔和了些,也是下意识去寻人喂些吃食,却偏眸唤到。
“酒之、日后事宜要慎重谨慎些,若是缺人,只管寻我便好。”
念酒下意识听着还以为柳轻扶发现了什么,还没待念酒回过身去也见柳轻扶离开的背影,也下意识松了口气,看了看在一旁的天道还坐在那高台房梁上嗤嘴獠牙,也是一副酸到了的模样。
念酒不觉勾唇轻笑了下,也觉好玩,不待念酒开口、就看天道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要嚷嚷几句,而他不过不慌不忙走回床榻旁,何须如此,时机倘若到了,也不需待人。
且看接下来的事宜,念酒已然有了浑然天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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