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岁岁有今朝.恰知第290章

不知是不是与生俱来般,好似看到对方时,便已然知晓了般。

彼此的想法与态度,好似也都入了眼。

毕竟柳氏此时也并未完全过去,但起码也是得到了一部分的支持的,如今倒也不必思虑那么多,主要还是要看他们彼此间日后的事情。

或许对于念酒与柳轻扶而言。

喜欢这种言语有的人不那么容易开口,但有的人却也喜欢念叨在嘴上,或许千人千面般,也皆有不同。

喜欢可以是细水长流般一日复一日的平常悠闲,也可以是狂风暴雨下拨剑相抵赢得得青睐时的心跳加速,或是在明媚春光岁月安好时相视一笑的平淡顺遂,更是够在世俗面前得到平衡与支持着的能力。

但无论如何,只需心绪相同,也便没有什么苛刻要求,无法阻挡,也无法消逝,且待今日岁今朝,一步还安然。

入了后厢,也打算先行就寝,如今也并不着急,也只待天色渐明。

只是稍许提神,却懒懒就寝晚些疏畅,温度也刚好适宜,不觉间便想起那些言句词汇,有道是春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夏季“夜卧早起,无厌于日”;秋季“早卧早起,与鸡俱兴”;冬季“早卧晚起,必待日光”。

踏步迈进也只是入那床榻之上,在那六柱床外合上屏风,也便见得那小山重叠金明灭,屏风上绘制的图案是那蜿蜒起伏重叠的远山湖泊远离人烟,却又怡然自得般清闲恰意,好似画中人迹那般,也不知是否有几分的烟雨渺渺,只知晓那正值晨早曦光。

窗棂外的日光透过窗纱照射屏风阴阳显晦之状,好似以为画上金碧山色便有所脱落,故或明或暗,连带着屋内的人儿也好似生动灵气般,注视着令人移不开眼来。

念酒也只是先入了其内,而后浮生也便一同随及,在那“万年牢”的六柱床内放下锦帐,帘幕重重,暖意奢香。

往常的床榻大多也都是四角安立柱,床顶安盖,俗谓“承尘”,顶盖四围装楣板和倒挂牙子,上承床顶,顶下周匝往往有挂檐,床面的两边和后边装有围栏,多用小块木料做榫拼接成多种几何纹样,而六柱床却也会繁杂着些,在那床沿加门柱两根,门柱与角柱间还加两块方形的门围子,些许匠师称之为“门围子架子床”。

这般倒也是为传统榫卯结构,也非常结实耐用,一般也床体上多雕刻镂花拼接等工艺,如四簇云纹等,意象极其丰富精彩,属于能工巧匠的费心之作,格外精巧、美观。

在这时,无论男女老少,也大多是用着这种款式,大致相同。

念酒也并非是之前并未待过,只是些许打量了一二,安逸清闲,也无人叨扰,也好似平常那般,就算是不开口也知晓如今的舒适顺遂。

而浮生却只是稍后将事情整理好,似乎想起些什么,见念酒乖巧坐在床榻上准备躺下的模样,也是带着几分的怡然自得,只是停在原地没有动作,也许他在思考,也许他在思索,更有可能他只是什么都没想。

不过之后他还是走到了酒之面前俯下身将他发旁的轻绳松下了几分,而后放在了一旁的案台上,才转过身去从一旁拿起了原先的玉佩来,也交由了酒之。

念酒也只是欣然退却,笑着言语如今也不必那般了,毕竟如今两人的关系已然心知肚明,也并不需要用外物来笃定定夺些什么。

浮生听闻也只是稍显停滞,但见那清晨的微风吹动着纱幔,阳光透过屏风照在酒之的面容上忽明忽暗,窗棂外院中的树叶阴影娑娑,光暖映在他的面上,好似手中的东西也并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浮生也只是应答了一句,并未强求,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酒之并没有给他最初那个问题的回答,这让他有些在意,但他习惯了得不到回应,也习惯了不路声色,自觉把那点奇异的苗头按了下去。

而念酒也只是见浮生一同上榻,也只是并同坐着,轻笑着念叨了几句年少时的想法,好似也都成为了过去那般。

或许他们也清楚这般意味着什么,不仅仅是浮生,那些所谓的锣鼓声天,大红婚嫁也是不一定可以再去设想的、红衣婚嫁,红烛盖头,高堂喝彩或许也都不会拥有,毕竟你选择了什么路途,也就知晓会得到些什么失去些什么,这些也都是对等的那般,或许他们彼此间也知晓,选择了便注定了。

尽管仍然能够重来,但也皆不后悔。

念酒却徒然想起一句话来,好似曾经有人在他耳畔的言语。

我爱着的人,从不存在,但也永不消逝。

当然念酒也是这般,但他们却也并不后悔,兴许也是知晓如今自己眼前比起那些身外之物也更为重要,而他已然得到过,故而也并不是很在意那些所谓的外界与流言,有时却会觉得真假难分,已经无法再用常识来评判现实与虚幻。

自己到底是谁?是本身的这些角色,还是自己呢。

至今你所见到的世间,是虚幻的任务世界,还是你触之不及的虚幻之界呢,但能让人获得安宁,也皆是好地方就是了。

儿时不懂得,长大了之后就知晓,如今很多爱与喜欢的东西也未必需要拥有。

爱和占有是两种不同的事情,不能够混为一谈了,只不过大多是人的爱里面或多或少也包含着些占有欲与控制欲,当占有欲成为束缚时,便成为了控制。

人与人的相处之间,是两个真实而鲜活的生命,之间也会有一定的差异与冲突,不能够全然笃定你此生必然是非他不可,不及做人要潇洒一点,爱一个人未必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就像是我喜欢蒲公英,未必一定要摘下来,我就喜欢看着蒲公英好好生长着,毕竟一摘下来风一吹也就散了,也抓不到什么,它总归是要去随风飘摇着落地扎根,然后在生长,风也是与此伴随着,你总不能够让风也停下来等候你吧?

念酒远远比起表面那般的纯良和善更为深远,他并不是外人所想具象中的模样,只是要比那些更沉默,更锋利,更无力,也更隐晦。

他也不可否认自己也就是那无趣而空荡荡的思维里一个漫无目的的灵魂罢了,表露在外的热情真挚已然耗尽了他的内里真挚,故而懒散而堕落着,好似变为了另外一个自己所不认识的自己那般。

念酒与酒之究竟是否是同一人呢,这话又有多少人会去相信呢,若是说他们往常所见之皆为假面,那么真正的念酒又是如何的呢,他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从一开始他便已然开口言即了。

不过能够有多少人会去相信呢?怕是少之又少吧。

毕竟我们作为一段时间和生命的承立者,这些延绵和相替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但比起这个,如今眼下不是更为重要吗?

更何况、若无计谋,何得浮生。

念酒只是微微扭头,撑着自己却侧眸看着对方线条分明的下颌,一寸寸沿边而上而望,眉眼之间眼眸就好似漫不经心之中又透露着些势在必得般,带着几分轻巧的笑意好似捉摸不透,这般也仅仅只是在浮生面前才会完好无损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在极黯的墨绿眼眸处停留一会儿,最终落在优越的眉骨上。

“浮生、你想过尘缘是何建章、那时的局势,又是如何护下的吗。”念酒只是好奇提问,不禁想起自己所见,那些过往,而浮生早已经习惯了念酒时不时的提问。

不过看来尘缘也不仅仅是如此这般,但从那些回泽所见,或许也没有那么糟糕,念酒却只是偏眸稍朝后靠了些,悄悄凑近了些,耳梢擦过了那人的青丝,稍许亲昵般。

浮生听闻也只是稍许聚精会神般,认真思索着些,或许也是看过尘缘的历史记载,从曾经的建国到如今的春秋盛景,大大小小的斗争倒也不少,纷纷扰扰尽是喧嚣,提疆纵马乱世奔走也皆是有过的,自己虽并未真正经历过,但也是见识过战乱之后的场景,的确是并不好受的。

要知晓尘缘之前的历史也并非是完整齐全的,而那时地处分裂,金鼓连天、烽火染河,也皆是那滔滔喧战争夺权势,几许仓皇也才重矢沧海,要知晓年代并不久远,不过数百记载。

但他也见过君王收权,以往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将们成为了君王的心腹之患,故而知晓所谓的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也并未有多少利弊所分适得其反。

念酒见浮生多有思虑却只是坦然一笑,或许也是知晓那些事宜,毕竟仕途之上的事情总是千变万化也不尽然,波折遭遇太过变动也的确是不让人好生休养,但却只是安抚着拍了拍,也只是顺遂靠躺,侧卧而寝。

大抵今日也是难得歇息,不若还是早些而眠,也好可做一场清梦,岁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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