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凤渔樵正待说些什么,却听文幻卿也厉声对他吼道:“你闭嘴!”
凤渔樵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江浥尘依然迷迷糊糊地哭喊着:“阿爹……阿爹……”
但声音极微弱,人也依旧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江无雪的心仿佛要被这几声“阿爹”给揉碎了。
带血的匕首在江浥尘的脖颈不远处,好在,他虚弱得连挣扎都没有气力,所以暂时倒没有性命之忧。
江无雪目眦欲裂,但僵在半空的双手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他望了江浥尘半晌,哑着嗓子颤抖地问:“怎么回事?他为何这样都无法清醒……你对他做了什么?”
文幻卿扯了扯唇角:“谁让你太谨慎的?我没办法直接给你下毒,所以只能通过他的吃食……出门前,他吃剩的半块栗子糕,递给你,你果然毫不怀疑地吃了。我知道你会识毒解毒,所以寻常的毒对你来说都无效,但这种毒虽效果寻常,不能致命,却是无药可解的。只不过你只吃了半块,那药量只能令你略觉困倦迟钝,但却足以让他昏睡了。”
江无雪愣了一愣,旋即咬牙切齿地瞪着凤渔樵:“这也是你给她的?”
“我……”凤渔樵弱弱地试图解释,“我……我并不知道她会用在孩子的身上……”
“凤渔樵……”江无雪的目光,恨不能将凤渔樵生吞活剥。
“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文幻卿恶狠狠地将那匕首又贴近了几分,肉眼可见那匕首上的血迹甚至已经沾到了江浥尘脖颈那娇嫩的肌肤之上。
“文幻卿!你真的疯了!他可是你怀胎十月的孩儿啊!”江无雪入堕冰窟,遍体生寒,“为了对付我,你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吗?”
“我当然知道!”文幻卿忽地嘶声厉号起来,“可是我更知道,他是你在这世间,唯一在乎的人!无所不用其极这句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就算我是了,也是跟你江无雪学的!”
她的双目猩红,眉目躁狂不安,随着情绪激动,手中的匕首也在来回晃动。
凤渔樵呆在一边屏息凝神,更是分毫也不敢乱动。
江无雪只能微微抖动手指,在保持双手不动的情况下尽力做出安抚的手势小心翼翼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别激动,你别激动……”
他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方尽可能地柔声道:“小狸儿,这话你说得是不是有点儿亏心,你明明知道,在这世间我在乎的不仅仅只是尘儿,也还有你啊……”
“你放屁!”文幻卿厉声打断他,“少在这巧言令色了!你在乎我?你在乎我怎么会用那样卑鄙的手段利用我父亲的仕途和性命逼我退婚嫁给你?你在乎我怎么会言而无信我都嫁给你了,你还害死我父亲?你在乎我?你是不是连自己都骗得信了?你这样卑劣的人,还能在乎谁?现在你连自己的师父都害死了,你的师哥被你害得成为通缉犯,你居然有脸在这柔情蜜意地说什么你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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