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娘垂头丧气的走在回院落的路上,见到石砖路上的小石子,翎娘将它提到一旁的草地里后继续走。
“怎么一脸沮丧,是你娘出什么事了?”
翎娘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位穿着黑衣的鬓边白发的男人站在她的前方,翎娘欢快的跑过到他面前:“师父,你回来啦?这阵子你去哪里了”
“等会和你说,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翎娘与师父暮鸦并排走,翎娘回想刚才夏元晏辞说这是机密,那还是不说为好,“阿娘没事”
二人穿过庭院和回廊,二人面前出现一道木门,由这道木门进去,里头也是一座院落,这是师父暮鸦的所在地,早些年翎娘都在这练武挨打的,不过自从师父出去后,这座院落便没人打扫了,院落内全是落叶,不过师父也不喜欢别人进出自己的地盘。
翎娘去屋里拿了扫帚,将一些落叶扫到一旁,随后又打了水来,擦了木桌、木椅。
暮鸦:“你有事?”
翎娘鼓起腮帮子不满:“师父难得回来,我这不是想帮师父的忙吗”
暮鸦盯着翎娘看了半晌。
翎娘想起之前翎娘突然想起之前遭遇杀手时见过的那个暗器,她把暗器给了容文渊,但她同样也拓印了暗器的形状到里衣上,并将这有拓印的一块撕下,成了一块破布条,翎娘之前被这种暗器伤过,那时候是师父救了自己,说不定师父有印象。
“阿!对了,师父,你等我一下,我有样东西要给你看”说完翎娘出了门,去到自己的院落拿出了一个破布条,仔细看破布条上面印有东西。
翎娘回到暮鸦那,将这个布条递给师父:“师父,我前日牵扯到一桩案子时,在燕京遭遇几个杀手围堵,这上面的形状是那些杀手使用的暗器,我六年前是不是也被与这相同的暗器伤到过?”
暮鸦皱了皱眉,那手帕上的血迹虽干了,但还隐约有血腥味“你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吗?”
翎娘点了点头,说道:“王爷让厌珠娘子给我医治过,她医术很厉害,我好的差不多了,等她得了空,我想请她为我娘也看一下”
暮鸦翘着一边的眉毛,摸了摸自己新长的白胡子道:“王爷?看来我不在燕京的时候,你这儿发生了不少事”
“嗯”翎娘将这几日的经过告诉了暮鸦。
暮鸦听完后,起身去了里屋,拿来了一个物件,那东西就是当年重伤翎娘的暗器,两物对比下来,发现一模一样。
“师父,难道当初那伙围杀我和阿娘的杀手寻到了燕京来找我们了?”
“不止,其实我这次去往的是益州,虽然你的母亲极力隐瞒你父亲的身份,但我也能猜测出他是何人,我在益州时,曾暗中打听过你父亲的下落,却发现也有一伙人,在打听你父亲的下落”
翎娘瞪大眼睛看着暮鸦,随后问道:“那,我阿爹他在益州吗?”
“目前无法确认,却也说明你父亲可能还在益州,这也看得出当初围杀你们的这伙人势力之大,能在益州和燕京都有他们的爪牙”
翎娘问道:“师父既然从益州回来,那也知晓现下益州的山匪暴动,这又是何原因?”
“自陈和士上任益州刺史,与九曲谈妥了互通经商之事,益州上供的朝税也日渐增多,但就在这两年,听陈和士那边上书说益州因为经商一事,山匪开始猖狂劫掠,一开始朝廷也没当回事拨了军队和钱财支援,但此事越发没有消停下来,直至今日出现了山匪暴动”
翎娘皱起眉,嘟囔道:“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当年益州爆发时疫时,便是他带着朝廷的供给去了益州支援”暮鸦或许是讲累了,便拿起几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也是他回来后,皇帝便出了抓捕白启言的逮捕令”
翎娘听到这事,愤怒的捶了下几案,被波及的茶杯发出碰撞的声响,暮鸦看向翎娘,翎娘赶紧把茶杯放好。
“白大人对我们都很好,为何要抓白大人?”
暮鸦放下茶杯说道:“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你呀,不要总被表象蒙蔽双眼”
“我才没有,要事白大人还在,益州哪里会发生这种事,现在那个当刺史还让益州更乱了,或许这场暴乱就是他做出来的”
“这点,你倒说的不错”
“师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益州与九曲通商,确实提高不少税收,但那个陈和士他擅自又将税提高了几倍,既然通过商道能得了不少银两就应该护好这条路,益州本就多山匪打家劫舍,但他非但没有剿匪,还放任这些山匪劫掠官道上的商队,而后又不停向朝廷请款,他是想做什么呢?”
翎娘沉思了一会,说道:“他想以此图谋朝廷的银两,但这日子久了,朝廷不是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对他来说有这么银两又有什么用呢?”
“单看陈和士这些举动,自己替换掉白启言,又贪昧朝廷的请款,放纵山匪暴乱,每一项都能让他掉脑袋,但他又为什么要做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说明这个陈和士背后应该还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暮鸦继续说道:“如果把你遇到两次同一批杀手的事连起,或许陈和士背后的人应该在燕京,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我们暂且不知了”
翎娘恍然大悟,这么说之前表兄与她提过那个被他们抓住的凶手很有可能是替罪羊,如果陈和士与当年围杀她们的人是一伙的,在益州的父亲和王爷不是都有危险!
“师父,如果这个刺史真有问题,那王爷去益州不是有危险,还有我阿爹如果在益州,那他……”
“是,搞不好靖安王面对的就不止山匪这一面敌人,确实需要有人提醒他一番”
翎娘的手抵着下巴,正在思考着什么,暮鸦看她神情很认真,询问道:“在想什么呢?”
“师父,我想去益州”
“怎么想的?打仗可不是开玩笑”
“我想找父亲,好不容易有父亲的线索,我想抓住这个机会,我也想帮王爷,我对益州很熟悉,我能帮助到他”
暮鸦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在认真对待此事,小鸟终是会成长,至于长大是成为凤凰还是麻雀,端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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