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烫在眼球的时候,她于濒死态中猛地挣了一下,像案板上缺水已久奄奄一息的鱼出于躯体本能而抽搐。此挣扎不为求生,落在那个庞然大物眼里却是点燃其兴奋的火星。
“嗨呀,好可怜的小东西,还有力气反抗呢。”
那个人曲腰俯视着她,笑容灿到发烂,头顶是浴室昏黄的光,左手是一台糊着血污的手机,镜头闪着寒光,对准她破烂的身躯。
好丑啊,好像一个怪物。她混混沌沌地想。
小猫的挣扎让他的兴致再度高涨,夹烟的手举到嘴边深吸一口,又把镜头拉到更近,聚焦在那只已经无法聚焦的眼睛。
她早就睁不开了,他便强行扒开她的眼皮,欣赏自己的杰作。
……
刚断奶的小东西果然还是不经玩,但桑杰今天已经很满足了。他蹲坐在逐渐失去温度的躯体边,把烟头往地上一按,便捧着手机开始上传今天记录下来的战果。
【桑先生:001.mov】
【桑先生:002.mov】
【桑先生:001.jpg, 002.jpg, 003.jpg】
【桑先生:兄弟们,今天的好菜(色.jpg)】
发完这些,外卖刚好来了,桑杰让外卖员留下食物就离开,随意冲了冲手离开浴室。
同好们的追捧是他虐杀小型动物的动力之一。吃饭时他特意没看手机,想把那些赞美之辞留作饭后甜点,吃完打开手机一看,消息果然炸了。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群里竟然没什么人回应他,反倒是私聊几乎刷屏。
【小何:卧槽,桑哥,你来真的啊???】
【小何:AI吧?】
桑杰翻个白眼,懒得回复。
【阿K:这种东西你都敢发?】
【阿K:撤回】
【阿K:快撤】
桑杰眉头一皱,打出一串问号。
【群主:我$&*#@&*】
【群主:你#@&…想死别拖我下水…%*】
【群主:已经有人想报警了,你tm*&%¥……%#¥,我不管你的视频真的假的都快点撤回】
……
【群主:撤不了了,就这样吧,别联系了】
桑杰心跳莫名快了起来,却不理解对方在急什么。
报警?真搞笑,真要抓,这个群里的一个也别想逃过。再说,就算真的有内奸敢报警,他做错什么了?人类天天宰杀多少动物,他触犯哪一条法律了?猫甚至是无主野猫,谁都管不到他头上来。
桑杰皱着眉头打出一段辱骂回敬群主,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删除拉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退回切进群里一看,发现自己也被踢出了群。
桑杰咒骂一声,就看见阿K回了自己:【你来真的?】
桑杰一头雾水:【你们今天都问些什么神经问题?群里怎么回事?他发什么疯敢把老子踢了?】
阿K反复输入,又反复删除,桑杰等得不耐烦,重新切回群里查看历史消息。
跟在他视频下面的只有寥寥几条回复,无一例外都是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语气词。桑杰不明白今天的视频和往常有什么不同,群里人人虐猫,他只不过花样多一点而已。平时谁不夸他会玩,今天都装什么装?
桑杰这样想着,重新点开了自己的视频。镜头一开始有些抖,因为猫还有力气挣扎,但很快就被桑杰按住,发出凄厉的哀嚎。
多美妙的声音,桑杰爱得不得了,他盯她盯得入了神,画面一度歪出镜头。
猫不再动弹,他就揪握住她黑白相间的毛发,逼她动弹。绒毛在自己手中逐渐变长,变粗,变黑,变得光滑,一瞬间他恍惚看见长发少女躺在自己身下,哀嚎着求他,说,好痛啊,放过我吧。
他兴奋起来,继续掐她的脖子,她的双手双脚血肉模糊,连爬都爬不动。他让她哀嚎,叫她求救,逼她挣扎。他点起一根烟,拿烟头向她走去。
镜头重新对焦,他抬起她的下巴,看见一双盈满泪的眼睛。
“杀了我……”
手机砰地掉落在地。桑杰浑身震颤,缓缓看向地面。
“好疼……”
“好疼。”
视频自顾自地继续播放着,手机躺在地板上,还在不断传出女孩气若游丝的声音。
“杀了……杀了,我……”
桑杰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那里心跳如擂鼓,震到耳膜都发痛。一直等到第一个视频播完,一切都安静下来,他才失魂般重新拾起手机。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嘴里不停念叨着,点开第二个视频。由于手在发抖,按了好几次才点到播放。
“怎么会……”
“我明明……”
“……不可能!”桑杰见鬼一般扔掉手机,转身就往浴室里跑。
浴室门开,鲜血如枝蔓,触上他的脚。淋浴头下,一个了无生机的少女静静躺着,两眼直直地看向他。
-
苗君返回730处已是近两周后,亲眼确定桑杰再无翻身的可能,才算自己完成任务。
730处位于南城近城郊地带,下了地铁一号线还要转公交,一直坐到终点站嘉禾路,麻烦得很,苗君从来不以实体老老实实回去,飘起来快很多。
嘉禾路一带废弃老式居民楼居多,一路梧桐夹道,干净静谧,人流稀疏,白天颇为清爽舒适,晚上就太显寂寥了。
进入730处院门就不宜再用魂体。苗君化回原身,从离院门最近的那棵梧桐树顶梢一跃而下,稳稳落在院墙的瓦片上,再纵身跳上院中的大槐树,顺着树干蹬下来,一溜烟闪进了办公室。
730处是正式挂牌的正规机关单位,但存在隐秘,鲜有活人拜访,突然出现一只猫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突然一猫大变活人也不会造成恐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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