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藏锋来书院,本就单纯为了郑玉书。若非怕被郑玉书抓到把柄赶他走,他根本不会来上这课!是以,夫子的课还没讲多久,他与周公已见不短时间了。
“宁兄!宁兄!”
“嗯?”
罗文景叫了半天才将宁藏锋叫醒。“夫子点你呢!”
“宁学子,你来说说你的见解!”
宁藏锋一脸懵。“什么见解?”
“这句!”罗文景将书递给宁藏锋。“君子远庖厨!”
宁藏锋打着哈欠。“世人传了经年,不就是说男人不该入后厨么!”
夫子笑道:“老夫现在要听的是宁学子见解,而非世人说法!”
“君子远庖厨,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宁藏锋半眯着眼道:“虚伪!”
夫子问:“何解?”
宁藏锋晃了晃脑袋,让自己短暂性摆脱困顿状态。“世人常以此句为男人辩脱不管内室之事,也有人以懂为其真意而自诩正人君子,但话说回来,便是此句真意,惧会因听了牲口惨叫而不忍吃它们,难道君子不听,牲口便不会被杀死吗?若真有善心,大该改了口腹之欲,不吃则无伤,既要吃又喊着不忍,为此远离疱厨,却又享用着他人罪业下的果实,不是虚伪是什么?”
夫子听完,抚着青须。“宁学子这番见解,倒是独到!”
“不是独到!”宁藏锋道:“而是世人大多愿信对自己有利的,君子也是如此!”
“哈哈哈…”夫子听得哈哈笑了一阵。“看得出来宁学子十分有自己的见解,也有自己的为人准则!”
宁藏锋道:“千人千面,不止我,旁人自也有自己的准则!但说到底,无人能说哪种最对,哪种最好,我不屑与君子为交,不是因为他们错,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自行路罢了!”
夫子轻笑点头。“宁学子说得有理!”
“那…”宁藏锋打着哈欠。“我可以坐下了吗?”
“坐吧!”夫子继续讲课,宁藏锋则继续睡觉,再次醒来,自己是罗文景将他叫醒的。
“宁兄,下学了!”
“嗯?”宁藏锋迷迷糊糊站起身。“终于下学了!”
“嗯!”罗文景道:“原来宁兄学识如此之好!”
“什么学识?”宁藏锋伸着懒腰。
罗文景道:“宁兄只管瞌睡,夫子提问,你不止能答,还能答的如此之好,若非学识过人,必是难做到的!”
“不过运气,正好我知道这句罢了!”宁藏锋伸完懒腰,精神好了许多。“走吧!去吃饭,吃了我还有事!”
罗文景好奇问:“宁兄有何事?”
“这你就别问了,左右与你无关。”宁藏锋说完就往外走,在门口遇上张承志,张承志恶狠狠的瞪着他,他却跟没看见人一样,直接略过去了。
“宁藏锋!”张承志不忍被无视,大叫了宁藏锋名字后,快步上前。“你别以为你很了不起。”
宁藏锋眯着眼睛看张承志。“你是那个张…张什么来着?”
张承志听宁藏锋根本不记得他名字,更是来气了。“我张承志发誓,总有一天会对付你!”
“张承志?”宁藏锋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今早上想跟我动手但不敢那个!”
“你…”
“宁兄!”张承志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宁藏锋还打算开口,被罗文景拉了一把。“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我怕…”
“你怕什么?怕他揍你?”宁藏锋莫名其妙地看着罗文景。“再说我也没刺激他啊!”
罗文景眨眼。“你是真不记得他?”
“我刚睡醒,脑子还迷糊的!”宁藏锋揉揉脑袋。“实在想不起那么多!”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商议什么?”张承志气的上前照着罗文景就是一拳,当然没有任何意外的被宁藏锋接了。
宁藏锋握着张承志的拳头,用力捏了一把。“你真想动手?”
“你…你放开!”张承志疼的龇牙咧嘴。
“早跟你说过,不想挨打就不要随意动手!”宁藏锋放开张承志手的同时用力将人一推,让他撞到了后面的廊柱上。“再有下次,你这只手就别要了!”
张承志好半晌爬不起来,只能眼睛死死盯着宁藏锋,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今日之事,我决不罢休!”
“想报仇可以!但是麻烦下次准备充分些再来,不要浪费我时间!”宁藏锋冷脸时,是说不出的骇人。“我可没功夫担这教训小孩子的角色!”
“你说谁是小孩子?”张承志这回不止是生气,就连人格都感受到侮辱。
“说你!”宁藏锋本不想再理张承志,但是他非要纠缠,索性上前蹲到他面前。“我知道你是路北王的孙子,但江湖人不认这些,只认实力,你若实在不服,就自己练好来找我报仇,只有小孩子才与人磨嘴皮子,放狠话!”
宁藏锋说完这些话就走了,张承志则气的捶地,却无计可施。
“宁兄可说是将张学子彻底得罪了。”去饭堂的路上,罗文景略带担忧的说道。
“得罪便得罪了!”宁藏锋只觉无所谓。“我行走江湖这些年,得罪的人用马车拉都得拉十车!”
罗文景大感震惊。“宁兄你…”
“江湖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宁藏锋笑道:“我自江湖中来,既然没被人吃,必定是吃人的!”
“吃…吃人?”罗文景抖着嘴唇,不知该如何理解这句话。
“你不会懂,也不必懂!”宁藏锋没那么多兴趣与罗文景解释那么多,抱着胳膊自往饭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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