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藏锋说的有事,自然是郑玉书这件事。
吃完了饭,罗文景还想跟着宁藏锋,问他去哪里,他却懒得多回,只丢了“有事”两个字,便自去了。
“宁兄!”望着宁藏锋快去的背影,罗文景脸上是说不出的失落。
“哟!小情郎走了,失望了?”张承志打不过宁藏锋,又咽不下那口气,遂转来找罗文景的不痛快。
罗文景只看了张承志一眼,没说话,欲走。
“干嘛急着走啊!”张承志拦住罗文景。“还是你的宁兄不在,你连独自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
“张承志!”罗文景走不了只能面对张承志。“我与你无冤无仇,不过争了一次寝屋,不必如此记仇吧?”
“俗话说得好,不蒸馒头争口气!”张承志冷冷道:“你自争不过我,就叫宁藏锋来对付我,这口气,无论如何我都咽不下。”
罗文景道:“我与宁兄萍水相逢,寝屋那次是他自己看不过你,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张承志冷笑。“你敢说与你无关?不然你现在住哪里的?”
“我…”罗文景滚动喉结。“是我求宁兄与我同住,他同意的!”
张承志陡然凑近罗文景,神态极尽暧昧。“不是你献身换来的?”
“你胡说什么?”罗文景又羞又怒。“宁兄是正人君子,怎可能做出此等事情?我与他清清白白的!”
“你摔倒他抱你,我找你不痛快他出头。”张承志笑的暧昧又玩味,仿佛突然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还敢说你们清白?”
“我…”
“再者!”张承志打断罗文景继续说道:“我只说起断袖,他便如此激动,要说他不是,你猜我信是不信?”
罗文景的耳根开始泛红,心头不住起了涟漪。“宁兄他…他是…”
“他必然是断袖!”张承志十分肯定。“而你,也是对吧!”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罗文景整张脸都开始发热泛红,实在受不住被如此挑拨,竟陡然生胆将张承志撞开,然后跑了。
另一边,宁藏锋大喇喇去到郑玉书住处,发现他在午睡,就蹑手蹑脚去到床边,然后躺去郑玉书身边。
“小友!”惊醒的郑玉书下意识挥掌,但看清宁藏锋的脸后,无奈收掌。“你怎躺我床上来了?”
“自然是想与夫子睡!”宁藏锋撅嘴。“可是没想到我动作都如此轻了,还是将夫子吵醒了!”
郑玉书下得床去,他很清楚,赶是不可能赶的走宁藏锋的,索性将地方让给他。“小友困了,便在此睡吧!”
“夫子去哪里?”宁藏锋猛的坐起来,拉住郑玉书的手。“你要丢下我吗?”
“小友别闹!”郑玉书将手抽回来。“你既要睡这里便睡,我去练会儿!”
“我也去!”宁藏锋忙不迭下床。“我给你当陪练!”
郑玉书闭眼。“真的不必!”
宁藏锋凑近郑玉书身边,握住他胳膊。“自己练总不知深浅,有我陪你,更容易精进。”
郑玉书将宁藏锋的手自自己胳膊上拿开。“我这岁数,已不需要再精进,做个武教夫子足够了!”
“那我看着你练!”总之,宁藏锋就是不留在他身边不罢手。
“唉!罢了,你想留就留吧!”郑玉书妥协了,自去外头练起来,至于郑玉书做什么说什么,他都当看不见,听不见。
“夫子擦擦汗!”郑玉书刚练完,宁藏锋的毛巾便递了过来。
郑玉书认命的接了毛巾擦汗。“小友真不必为我做这些!”
“我乐意!”宁藏锋又撅嘴。
宁藏锋在郑玉书面前真有撒不完的娇,嘴一撅,配上不俗的样貌,不知道的人,会真当他是一个无害少年郎。不过郑玉书不是别人,他太清楚宁藏锋的底细。“小友这般,不累吗?”
“与夫子在一起怎会累?”宁藏锋说着就要往郑玉书身上贴。
“小友!”郑玉书一手抵住宁藏锋。“不要再闹了!天色不早,早些回去吧!”
“晌午才过,哪里不早了?”宁藏锋委屈道:“夫子就这般急着赶我走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是说你不喜欢我,就要赶我走!”宁藏锋赌气的背过身。
“唉!”郑玉书叹气。“小友年少,可以胡来,但我这岁数了,不能跟你一样,那只会耽搁你!”
“耽搁什么耽搁!”宁藏锋转回身对着郑玉书。“段兄身边那个护卫鸣鸿你见过吧?”
郑玉书点头。“见过,挺好的一个年轻人!”
宁藏锋道:“他与我同岁,不也找了个年近三十的随风鸣!”
这事郑玉书倒是有几分诧异。“鸣鸿与随风鸣成了?”
“成了!”宁藏锋道:“前几日段兄来信,不止说起小嫂子的妹妹生了个闺女,还说起鸣鸿与随风鸣成了的事!”
郑玉书问起:“他们…如何成的?”
“自然是随风鸣苦追鸣鸿来的!”宁藏锋说起这个更委屈了。“那随风鸣也就比你小一点,他不止不觉得自己老,还将鸣鸿伺候的好好的!在山阳有了酒楼有了家。”
“这…”郑玉书不知如何说好。“许是那随兄有自己过人之处,总与我不同!”
“何处不同?”宁藏锋急了,非要问出个里外一二。
“我…”郑玉书苦笑。“无家,只能栖身在这书院,既无酒楼也无其他。”
“这些我都不需要?”宁藏锋扑进郑玉书怀里。“我只要你!”
有片刻,郑玉书是有些被宁藏锋的义无反顾吸引的,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将抬起拥抱他的手,最后还是改为将人推开。
“夫子当真不肯要我?”宁藏锋满眼受伤,定定的看着郑玉书。
“小友还是走吧!”郑玉书不敢看宁藏锋。“往后便当从未见过我,你会有你的好姻缘!”
这一刻,坚强如宁藏锋,眼中也不免有了雾气。 “夫子这是赶我离开书院?”
郑夫子垂眼。“等小友离开了,过些时日清醒了,自然不会再想关于我的事!”
“夫子当真好绝情!”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再留,宁藏锋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廉价了,遂一阵冷笑过后,狂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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