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扯动唇角:“不,哀家是让你拥他到建康称帝,皇太后护送幼帝南下其实从来就是幌子,他们真正要拥护的是谢帝之。”
“谢胤不过是他们的第二选择,那么太后娘娘对此也是默认的?”那么前世谢胤成功南下称帝,是不是代表谢帝之不在人世或者不堪重任?不过她没有想到原来那位惊绝天下的身世子还活着,如他会不会是她心中认为的能够撑起这片沉重的人世?
“那臣冒昧,谢缙太子是否还在民间遗落了长女?”卫令抬起头问道,如果真有这个人的存在,那么极有可能魏氏在这当时就已经发现谢帝之没有死的事实,而魏瑜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去寻找这个长女,是想借此称帝,还是另有目的?
太后却道:“太子品性高洁,哪来的女儿?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所谓盛世长女盛清,与她有私情的不是谢缙太子,而是魏瑜。昔年谢太子的确流落盛氏,而盛氏仅仅是救人而已,太子也没有迎娶她的打算,推哀家可知,谢太子当年心中念人应当是你的亲母卫琅,当时她还叫卫元齐,是佑宁年间的女相,可知这在当时是多大的殊荣,不过那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男儿,虽说昔年前朝出过女帝,可到了本朝对女子的约束却更胜往昔,女子根本不可能走入仕途,而你的亲娘卫元齐这无疑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听说卫元齐后来因为欺君被处死,可哀家却知是谢太子保下了她,她后来的状况哀家便也无从知道。”太后深深地看了眼卫令,“你可知你亲娘在都中遍布产业,连官窑都是她一手创办的,养活了无数的流民,因此当你公布你是卫元齐女儿身份之时,必然也会引来无数的祸端。”
“太后娘娘慧眼,已经看出来了,是臣的确是女儿身,娘亲也不希望臣被困在深宅大院里,应因此从小对外宣称臣是男儿,太后娘娘怕是和臣的娘亲相识,有可能还是密友,因此才知道臣的真实身份,可见娘亲是信任忠的,而您召见臣,将此等重要的任务交给臣,是因为您相信臣的能力,但臣却想说,您相信臣的能力不要仅仅因为臣是卫元齐的女儿,更是因为臣这个人而已,臣会向您证明臣的能力,同时臣也有一件事要向娘娘求证,当年给礼妃换毒的主意是不是臣娘向您提的,所以现如今的礼氏查到臣是卫元齐的女儿,因此才想要杀臣。”
“怎么?是怕了?”太后再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而她只当不知,“当一切的谜底被揭开,也就意味着这水要被搅得更加浑浊了,当卫元齐的女儿注定不得安宁,你只要承担他人凯输的目光可这也意味着你拥有了他人难以企望的一切,你现在怕是还不知道你娘留给你了什么,如果你知道,你怕是就不会这般模样。”“那太后娘娘请收回去罢,臣的确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如今臣在国公府,本就拥有他人难以企及的地位以及钱财,只要足够生活那便够了,臣还是希望太后娘娘可以将这笔钱财交给更有需要的人,比如慈济院的流民孤儿抑或是充作争论,臣相信臣的娘亲创造这笔财富时大约也是如此想的,因而没有将此事告知于臣,太后娘娘无非又是用这些东西试探于臣,可是要了这些身上并不能代表臣是沉溺于富贵,不要也不能代表臣是品性高洁,臣也不想用这些东西标榜自己什么,但臣只想查清楚娘亲为何流落边关,而目中毒失去了记忆,臣希望此事与太后无关,否则重用于臣,只会让太后失悔。”
太后笑道:“本哀家走到如今的位置还从来没有后悔过,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哀家都不会后悔,因为人的眼睛是长在前面的,而人是要向前看的,沈氏如今看来,我们也算是合作的关系了,有件事哀家想交给你去办。
前朝国主第十四子李疾及冠,他被废除皇子身份贬为庶人的十四年里,纵情声色,前月还摔断了腿,可是提录司来报,曾看见有前朝重臣后代出入幽居的香佛寺,从朝廷的角度,是留不得他子,你替哀家前去香佛寺打探出与他来往的看看还有本朝中的哪些官员,你也该知道这事不容小虚心,若他们在密谋起复,你的长姐一定是最先被用上的,这才是哀家要你做的,就当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
“娘娘不亲自踏足香佛寺,是因为当初那件事吗?”
那件事发生在太后从扬州回到京城后不久。她下令开封府将香佛寺的邺初、延普等一干僧人抓了起来。抓人的理由是这些僧人触犯了禁令。当她从扬州回到京城时,曾下令沿途僧人、道人都到街两边迎接,但是邺初等几个僧人却与女子在传舍中喝酒狂欢。结果,有人将这些僧人告发到了开封府。她闻知后,一怒之下,不仅令开封府抓了邺初,还下令将其杖杀了,其它十七名僧人,都被处以杖刑后发配。杖杀邺初和尚之初,她虽然感到心里不痛快,但是尚无后悔之意。可是,在杜太后和小皇子先后逝去后,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命令是否过于严酷了。这种悔意,最近几天一直折磨着她。就仿佛有个小鬼,拿着一根锥子,不断地戳着她的心头。
“不,我朝初创,如果一开始便制定细密的律法,便是束缚了娘娘的手脚。娘娘要做的事,是尽快将至高的权力集中于自己的手中,若不然,则无法将纷乱的天下归于大治。且待天下统一,亿民臣服,再制定细密的律法也不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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