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宁被压着靠在了背后的石壁上,双手被楚珩单手握住,动弹不得。
只觉得头皮发麻,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楚珩看清她微红的眼尾和粉红的脸颊,稍向后退开了些。
江怀宁急促的喘了口气,又羞又恼的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楚珩“你..你..不知羞耻!”
谁知楚珩听到这话,反而挑眉,邪笑了一声“好了?那到我了。”
说完,他用力拉过江怀宁,江怀宁一个趔趄扑倒他身前,楚珩捏住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坐在自己一侧腿上,另一条腿紧紧压住不让她逃脱。
双手捧住她的脸靠向自己,侧脸又贴了上去。预想中的疾风暴雨并没有降临,他不复刚才的急切凶猛,像是在慢慢品味一般,先是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吮吸着,而后慢慢伸舌,想要顶开她紧闭的唇,江怀宁紧闭牙关不愿松口。
楚珩退开一些,清冷的眸染上欲色,低哑着嗓音“乖,张开。”
江怀宁未料他会提出这种要求,涨红着一张脸,不敢看他此时的神情。平素清冷疏离的双眸染上欲念,禁欲又危险。
楚珩见她不动,狭长双眸眯起,喑哑着嗓“不让我亲?那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江怀宁听见这话又羞又气,但又害怕他真的会做些什么,一番心理建设后,自我安慰:没事,就当是被狗咬了。
随即闭起双眼,楚珩看她一幅大义凛然的表情,更觉可爱动人,抿唇一笑,贴了上去。
也不知亲了有多久,江怀宁感觉自己的舌根都发麻了,嘴唇隐隐肿痛了起来,那人才似不舍得般退了出来。
看着被吻的水润、红肿的双唇,楚珩蓦地移开了视线,倏的起身,朝洞外走去。江怀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愣,靠坐在石壁前,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搞不清楚他又是整的哪出。
唇上传来隐约的微刺感,她忍不住伸手轻触了一下,带来更深的刺痛,没忍住皱起秀丽的眉。
好一会也未见楚珩进来,她将头靠着石壁,可能是历经了一整天惊心动魄,体力消耗过大,此时只觉得无比的困顿,没一会,双眼就阖上了。
楚珩站在石洞口吹了会夜风,压下心底的燥热,才转身回去,没想到那姑娘就靠着石壁睡着了。
楚珩无奈一笑,还真把自己当成正人君子了?他走上前弯下身,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睡的似乎不太安稳,眉头皱起,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柔软的唇浮现不正常的红肿。
似乎是睡的不太舒服,头轻轻挪了一下,露出了被压在一侧的脸颊,上面被石壁压出一道小印。
楚珩看了眼那压出的印记,在一旁坐下,轻轻拂过她的肩膀,将人放下枕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则背靠着石壁,缓缓闭上了眼。
二人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江怀宁被一阵山林间的鸟叫虫鸣唤醒,惺忪睁眼,就对上一张英俊的脸庞。
下巴线条流畅锋利,脖颈处微凸的弧度轻微滚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正低垂着盯着自己,江怀宁赫然惊起,一坐而起,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到了楚珩的腿上。
楚珩看着她慌乱的动作,伸出手护在身旁,怕她一个不慎摔下地上,江怀宁手忙脚乱从他腿上起身,看了看自己,又瞄了眼他“我,我怎么会睡那?”
楚珩好整以暇的瞄了她一眼“为了让你睡的舒服一点,我可是一整夜都没睡。”
“大人多虑了,怀宁睡的甚好,无需担心。”话语中透出几分多此一举的意思。
楚珩看了眼她嘴硬的样子,又气又好笑“用过就扔,江姑娘翻脸不认人?”
江怀宁听了这话,略带不服的瞪眼看向他,就见他满脸坏笑,毋的领悟过来,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他。楚珩倒是见好就收,确认灰烬已燃灭后,提醒她继续赶路下山。
凌云策马带着江夫人往青州城的路上疾驰,黑衣人眼见骏马疾驰而去,追不上了才转头而去。
凌云避人耳目将江夫人送回了江宅,叮嘱江夫人近日最好别出远门,江珍焦急的问道“阿宁怎么办?”
凌云神情肃穆,郑重说道“只要大人安全,江姑娘就不会有危险!我必须得尽快和大人会和,江夫人您自己多保重!”
江春云里雾里听着二人说的话,待凌云走了,一头雾水转向江珍“小姐,你们在说什么,阿宁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们回去的路上被人追杀,怀宁和楚大人跟我们走散了,现在下落未明。”江珍心惊胆战,神色慌张,双手紧握住江春。
江春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她急的原地打转,江珍牵住她的手似安抚也似自我安慰道“楚大人武艺高强,应该不会有事,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江春闻言,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半晌不知是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小心翼翼说道“小姐,是不是京城那边?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江珍在回来的路上就考虑过有没有这个可能,只是她也不能肯定,如果是的话……
知州府,文湘予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神情略显急躁。
“禀大人,有消息了!”手下疾步走进了屋里。
文湘予急切问道“事成了吗?”
手下面露难色,踌躇道“未…未曾,被他们逃脱了!”
文湘予闻言,怒不可遏,发出低斥“这么多人都让他们毫无无伤,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好的机会…都是群废物!废物!”
一旁的赵师爷走上前,低声劝解“大人,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文湘予竭力憋住怒火,转头看向赵师爷“这么好的机会都没除掉他,薛大人那边怎么交代?”
赵师爷眼眸一转,似想到什么一般,三角眼闪过锋芒,凑到了他的身前“大人,或许…我们可以……”。
楚珩和江怀宁到清河县时已近中午,楚珩先是找到民信局,飞鸽传信到官邸,告诉凌云自己和江怀宁无大碍,暂时安全。
正准备去租赁马匹,一旁的江怀宁突然向旁边倒去,楚珩眼明手快将她接住,唤了她两声,也不见反应。
发现她脸颊似有点潮红,他伸手摸上江怀宁的额头,却摸到一片滚烫,发热了?楚珩原先以为她是赶路,热的有些脸红,没想到是起了高热。
他将她抱起,急速跑到附近的医馆,大夫诊治为确实是发热,可能是劳累过度也可能是受到惊吓。
楚珩想到这两日的死里逃生,她到底是女子,又从未遇见过这样的阵仗,必定是惊着了。大夫开了些退烧药,又叮嘱他记得多喂水,多用湿毛巾降温。
楚珩接过药,将人抱起,去了最近的客栈,开了间上房,将江怀宁放置在床上。向店小二要了炉子和罐子,将药煮在炉子上后,又拿起沾湿的毛巾,反反复复擦拭着江怀宁的额头。
待药汁凉下来后,他小心捧着碗坐在床边,用勺子小口递到江怀宁的嘴边。只是江怀宁昏迷着,意识不清,嘴边的药喂了就淌下来,进不到嘴里。
反复几次未成之后,楚珩看了眼他说碗里的药汁,仰起头,喂了一口进嘴里,然后贴上了江怀宁的嘴唇,缓缓的送了进去。
看着药汁未在流淌出来,他松了口气。又含住一口送了进去,反复喂了有七八次,那碗药汁才见了底。
到半夜的时候,她的体温就降了下来,楚珩也松了口气。江怀宁直到第二日才醒过来,只觉得全身黏腻的很,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晕倒了,后面的记忆就有点模糊不清了。
恰时,楚珩推门而入,手里拿了个包裹,看见江怀宁醒了,将包裹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走上前来,坐在床沿,伸出手背探向她的额头,江怀宁懵懂的看着他的举动,试到正常的体温,他垂下手臂,柔声问道“不烧了,饿了吗?”
昨日基本未曾进食,又发了场烧,出了一身的虚汗,江怀宁确实感觉有点饿了,诚实的轻点了点头。
楚珩看着她乖巧的模样,眼角溢出笑“已经吩咐下去给你熬了点粥,要不要先洗漱一下?”
江怀宁不用照镜子也清楚,自己此时的形象必定是很糟糕的。
楚珩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站起身走到桌边,提起包袱递给她“里面都是干净的衣裙,洗完之后换上。”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店小二就上楼来给她放了半木桶的温水。江怀宁褪下汗湿、褶皱的衣裙,泡进了木桶里,放松的轻叹了口气。
洗漱完,她起身擦干水渍,换上桌上的衣裙。也不知他眼睛是不是长了尺,衣服上身出乎意料的合身。
内里是一件杏粉色及地长裙,绣着一朵一朵的梅花,外罩一层轻透雪白的的纱衣,整个人如烟似雾,像笼了层仙气般。
角落里还放了一支镶金梅花簪,做工精细,花瓣中间甚至有珐琅彩的红色花芯,江怀宁握着簪子沉思半晌,最终放在了桌上。
她坐在镜前将绞干的头发简单挽了个发髻,将剩余的头发编了个粗粗的编发垂在胸前。收拾好后,她打开了房门,正对上门外站着的楚珩。
也不知他站了有多久,或许是一直在门外站着,江怀宁突然想到自己在洗漱时,那他岂不是一直在外面,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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