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碧岫的小师妹姓兰,从姓到名都透着一股高雅。兰碧岫上学时就很崇拜宁非名,在工作上对宁非名也格外照顾,一看自己的偶像师兄来请她帮忙,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邮箱,可是盯了好些天,也没见到“宁非名”三个字。
难不成是师兄太忙了?还没投?可是师兄说最近,一般都不会超过一周,这都半个月了,怎么没影?还是我看太快看走眼了?
兰碧岫生怕把宁非名的稿子丢进了回收站,赶紧打开回收站,仔仔细细看起来,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宁非名,可是,她好像看到了另一个有点眼熟的名字。
兰碧岫点开那篇稿子,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似乎是之前看到是篇研究生投的综述类文章,她扫了一眼就直接拒了,妈呀,幸亏给找回来了。
可是,不是师兄投吗?研究生写得再花,也很难刊呀!
兰碧岫摇摇头,给宁非名发了消息:师兄,还没有看到您发过来的文章,但是,我没记错的话,谢书白是您的学生吧?
宁非名最近忙着帮师兄师姐们整理余先生所有著作的版本,哪些年头久了需要再版,哪些初版错误较多需要修改,哪些著作比较受欢迎,评价比较高有再版的必要,零零碎碎的,别说文章,就连谢书白在哪他都顾不上,这会儿一看兰碧岫的消息,才想起自己把谢书白丢了有半个月时间了。
——嗯,是我的学生,怎么了?
——我收到一篇他的文章,是您让他投过来的吗?
兰碧岫说完这句话,就把文章传了过来。宁非名都不用打开,就知道是哪一篇,当即头痛起来。
事情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谢书白非要搞这点小心思?他不知道自己根本投不出文章吗?这年头,能独立发C刊的研究生,要么是真天才,要么是后台真硬,要么狗屎运真好,他觉得他是哪个?还是说他觉得投了就完成任务了,有交代了?
——抱歉,师妹,挂我的二作。
——师兄,您挂二作不行,要挂一作,文章没有项目挂靠就很难发了,研究生一作,更难。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挂一作发出去?
?——师兄,这还要我说吗?基本不可能,除非有国重大国重点挂靠。其实研究生能二作发C也很厉害了。
——多久能见刊?
——我不好说,师兄,我尽快。
——九月之前一定见刊。
——师兄要推荐他去读博吗?
——嗯,推到莫老师那里去。
兰碧岫看见莫老师那几个字,心想师兄真是在这个学生身上费心思了。其实他们师门也有不少师兄师姐当了博导,有一些所在的学校颇有实力,不会比莫老师差多少,但是莫老师辈分高,影响力也更大。看来师兄是很看重这个学生了。
——师兄,如果要推到莫老师那里去,恐怕一篇文章不够,您要辛苦些了。
——我知道,我会安排的,你先帮我把这篇文章刊出来。
——好,那我挂上师兄的一作,修改意见尽快给您返回去。
——嗯,辛苦师妹。
关掉聊天页面,宁非名才反应过来,在他忙得昏天黑地的这段时间,已经过了元旦,新的一年悄然来临,再过十来天,就要放寒假了。
谢书白倒是耐得住性子。
宁非名脸色阴沉如窗外灰蒙的天,拿出手机给谢书白打了个电话:“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不然,你就等着延毕!”
谢书白在图书馆接了这么个电话,差点气得直接摔了手机,宁非名这个混蛋,竟然用毕业来威胁他!
无人的走廊,谢书白发狠捶了一拳墙壁,手生疼。
宁非名到底想干什么?那个课题我不要了给他还不行吗?我就当没有过师爷没有过这个老师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谢书白气得眼眶通红,在寒风中连连猛吸鼻子,裹紧身上的大衣,“噔噔噔”跑下了楼梯。
一路跑到学院,谢书白怒气冲冲地进了宁非名的办公室,敲门声都没有,只有“砰”一声将门砸上的巨响。可是他气,宁非名更气。见到学生,立刻抓起早就放在桌面的戒尺,大步过去,揪着他往沙发上一砸,扬起戒尺,对着屁股“噼里啪啦”地砸了下去。
谢书白被这一扔晃晕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宁非名在干什么,挣扎着怒吼:“放开我!你放开我!”
天气严寒,谢书白穿着秋裤和加绒牛仔裤,平心而论,这几戒尺根本打不到肉,几乎没有疼痛感,可是宁非名一言不发抓起戒尺就打的行为还是激怒了他。
“你不许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我凭什么打你?凭我是你的老师!”宁非名不傻,知道这样根本打不疼他,毛毛躁躁的就要扯他的裤子,谢书白则死命护着不让他脱:“打人的就是老师?那我打你是不是可以当你老师了?!”
气头上,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谢书白脑袋嗡嗡响,到底敌不过宁非名,被他扒了牛仔裤去,秋裤更是速战速决,宁非名一扯,弹性裤头便被拉到大腿处,只剩内裤还包裹着臀,冷得谢书白瑟瑟发抖。
“你不许碰我!我没有你这种老师!”
话音刚落,“啪”一声脆响,宁非名一个耳光甩上,十足的力道,打得谢书白整张脸都麻了,脑袋也一并短路了。
宁非名气得发抖:“我这种老师?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老师?给你买一万多的工学椅,一个月四千零花钱,带你去认人,帮你改论文发文章,你去问问,有多少老师做到这份上?!我哪里对不起你?让你改个论文格式你就直接给我投稿,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你知不知道研究生根本发不出论文?!还是想说投了给我个交代就行了?你对得起自己吗?你自己辛辛苦苦写这么久的论文,你就想随便投出去,让编辑一看是个研究生就直接拒掉吗?”
谢书白眼泪直掉,早知道宁非名会发现论文的事,可是他能怎么办?本来他就没想着要发文章,是因为宁非名一直催他,他才愿意一改再改,可是就像宁非名说的,他领了宁非名很多情,没有办法一直亏欠他,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些亏欠就把课题的事一笔勾销。
见谢书白没有说话,宁非名以为他理亏,不再多说,指着沙发:“趴过去,裤子都褪了。”
谢书白呆滞地转身,趴伏在沙发上,自己脱掉了薄薄的内裤,把整个屁股都露了出来,跟平时乖巧受罚没有两样,可如果宁非名仔细辨别,还是会发现他的不对劲。
只是宁非名也正气头上,哪里有心思分辨他的想法?对着白皙的臀尖,扬起戒尺就“啪啪啪”抽了下去,那声音,又快又急,就跟大颗雪籽砸在伞面上似的。
谢书白眼泪一颗接一颗,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屁股一动不动,只默默承受着接连而下的剧痛,任由戒尺把身后两团肉责打得通红一片,**滚烫。
宁非名铁了心为这个事教训他,一口气打了五六十下都不停手,零下五六度的天气,硬是把自己打热了,眼见着那屁股深红泛紫,甚至泛起了血痧,才喘着气停下:“知道错没有?”
谢书白哭得眼睛胀痛,缓缓道:“你打,打完了,我就再也不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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