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谢书白晕晕乎乎,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褪了裤子伏到椅子扶手上了。扶手很硬,硌得小腹痛,但他还来不及调整姿势,那把厚实的戒尺就“啪”一声抽在屁股上,疼得他一下叫出了声。

“谢书白,”宁非名手执戒尺站在他身侧,严肃道,“我本以为你已经研二了,不用我再教你怎么学习,但既然你不会,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

谢书白两手抓紧了椅子腿。四方的椅子腿同样硌着他的手,可是他没办法,只能紧紧地抓着,以便保持住受罚的姿势。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认真的。”

“啪!”戒尺毫不留情地责在学生臀尖上,宁非名听见他痛苦地“呃”了一声,铁青脸色道:“谢书白,你觉得你的认错和保证,在我这里还有价值吗?”

谢书白五官拧成一团,实在疼得难受,可饶是如此,宁非名这句话还是让他心头一沉。

“老师……”

“不必再辩解,以后我会每周检查你的学习情况,至于检查的方式,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必猜,但凡有一点不认真,”宁非名冷笑一下,用戒尺一端点点学生的臀,“你这个屁股就别想要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摊上这么个老师?如果没有检查的标准,岂不是他想打就打?谢书白满腹愤恨,却只能咬牙回答:“是。”

“今日责你学习不认真,一百下,撑住了!”

一百,谢书白失神地眨眨眼,尽管这个数字和前两次的比起来少了很多,可仍然不是小数目。他一周前伤得太重,如今虽然行动无碍,也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了,可其实臀上还留着些灰扑扑的痕迹。他脱了裤子,撅着个屁股,宁非名肯定都看得到,但是,宁非名不会因此而心疼他。

师爷说,做老师的,没有不心疼自己学生的。可是师爷,您看到吗?老师并没有心疼我。

谢书白眼眶酸涩,有些氤氲水汽,还来不及擦去,身后戒尺便兜风抽了下来,“啪啪啪啪啪”,接二连三落在臀尖上,声音清脆又响亮。

疼痛来得猛烈,谢书白反应不及,差点咬掉舌头,眸中水汽也很快聚集,从眼角落了下来:“唔……啊……疼……老师,好疼……”

臀尖迅速变红,颜色一再加深,可戒尺依旧又急又重,连连抽在那处,快得连残影都出来了。宁非名不过三十四岁,身强体健,挥几下板子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费劲的事,一连三四十下过去,学生臀尖泛紫了,他还一点不觉得累。

“不要,老师……”谢书白耐不住疼痛,即使是在无处躲避的椅子扶手上,也小幅度地扭着屁股,自欺欺人地想着逃离着非人的疼痛,可是宁非名却根本不让他逃,看着他哪边屁股动,就故意重重地在那一边落下戒尺,打得谢书白哭出了声,“老师,救命……啊!”

然而宁非名心狠手辣,听见学生的呼救,没有一点动容,戒尺该怎么打还怎么打,眼看着那两团肉都被打成深红色,臀尖处泛起了血痧,宁非名却半分力都没减。

谢书白很少挨这种疾风骤雨般的责打,从前师爷打的数目不多,每回都是说几句打一下,有时候上一板子都不疼了,下一板子才到来。受师爷的罚,与其说是害怕疼痛,不如说是害怕让师爷失望。

可是宁非名不同,他是实实在在让人疼,让人疼得受不了,疼得想逃离,疼得以后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事。

生理性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涌出,谢书白忍不住踢了两下腿,可屁股上的疼一点也没减少,火辣辣的,从表皮一直疼到肌理。

办公室里回响着戒尺着肉声和谢书白的哭喊求饶,宁非名却不为所动,结结实实地打完了一百尺。

戒尺停下的时候,谢书白恍如隔世,整个屁股都疼麻了,心思却飘得很远:宁非名为什么会这样打人?师爷是不是这样打过他?

“起来,收拾好。”宁非名转身,将戒尺收进了抽屉里,慢条斯理地坐下,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选题,回去再想,下周继续。”

谢书白撑着椅面,缓缓站起,听见宁非名的话,心中酸涩得差点就要嚎啕大哭,这次挨了一百尺,下次呢?他会不会就这样被打死?

屁股高高肿起,谢书白拉起内裤,弹性布料一蹭到红肿的皮肉,立刻激得他飙出了新鲜的眼泪。可是宁非名毫不留情,催促道:“收拾好就出去!”

谢书白低垂脑袋,咬牙穿上了裤子,微微鞠躬,转身慢慢走出了办公室。

为着不让人看出来他挨过打,谢书白保持着正常的姿势,只是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想,他绝不能这样任由宁非名宰割!宁非名是他的导师,他做什么事都要经过宁非名,开题、写论文、投稿、毕业……硕士的一切都捏在宁非名手上,他没法指望宁非名良心发现,也没法让师爷死而复生,更不可能等着工作繁忙的师伯来拯救他,他必须自己拯救自己,他要逃离宁非名的魔爪……

谢书白一路走到图书馆,在信息中心找了台空电脑坐下,打开学校研究生院的官网,找到了更换导师申请表。

这是研一刚开学的时候辅导员说过的,如果有需要更换导师的情况,可以在研究生院下载表格,填写好以后给导师和学科负责人签字,再填写新的导师申请表。

这个表一填,就相当于和宁非名撕破脸了,不过宁非名不是学院领导,又不是学科负责人,就算撕破脸,也最多是开题、答辩的时候阴阳怪气他几句,有什么了不起的?

谢书白把两份表格打印出来,看着新导师申请表,寻思着专业这么多老师,选哪个好呢?哎?宁非名不是和简长江不和吗?正好,就选简长江,气死他!

却说宁非名在办公室里,一整个小时都在搜索谢书白提出的那两个题目的相关研究,第一个角度很新,如果好好写,其实可以发一篇核心,只是内容太少,无论如何是做不成毕业论文的,第二个要说做,也可以做,只是做出来四平八稳平平无奇的毕业论文,不可能评得上优秀。如果他以后要读博、进高校工作,底子不能太差了。

至于老师生前给那孩子留下的课题,实在是太大了,两年时间,别说论文了,估计连整理材料都够呛,老师哪里是留了个硕论的题目,简直是留了一个国家重大课题。

重大……宁非名指尖一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算了,让他做吧,宁非名靠在椅背上,脑子一转,在老师留下的题目后面加了一个副标题,“以某某地区为例”,只做一个地区,不会太为难他。

宁非名点开微信,给谢书白发了消息,让他去查该地区的相关史料,并且在下周汇报。

谢书白收到消息时,正奋笔疾书地些申请更换导师的原因,性格不合、研究兴趣不同、对指导方式不认同一大堆,结果一看宁非名的消息,心头还是下意识一颤,屁股猛地缩了起来。

谢书白,你怕他做什么?都要换导师了磨磨叽叽啥?不过现在还不行,他得先联系简长江,再提出换导师,否则宁非名一定会阻止他的。

先稳住宁非名。

谢书白稳稳地回复: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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