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还没回答我。”
意乱情迷之际,宋颜突然翻身,一瞬不瞬盯着李昭宴,似乎想从他眼里找到答案。
“什么?”李昭宴嗓音沙哑,对上那双魅惑的狐狸眼,眼神逐渐迷离。
宋颜抓住那只作乱的大手,咬牙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小喇叭的秘密?是她主动告诉你,还是……”
“我逼她说的。”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宋颜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眼中的迷离退去,怒瞪这个分腿而跪、仅用双腿就将她牢牢圈住的男人。
李昭晏一脸受伤,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自嘲地补了一句,“这就是嫂嫂想要的答案吧?”
什么意思?误会他了?
宋颜想问个明白,但对上男人受伤的眼神,她实在问不出口。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李昭晏对“小月妹妹”一直很温柔,肯定是这小姑娘相信他,才说出这个秘密。
罢了,问另一个更困扰的问题吧。
“二弟什么时候知道的?”
“半个时辰前,你的小喇叭不小心说漏嘴。”
李昭晏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是不经意间知道了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撬开林小月的嘴,他花了多少心思。
得知自己误会对方,宋颜脸上浮起一抹愧疚,明明想道歉,说出口的却是带刺的话。
“所以,你知道我没失贞,终于不介意亲近我了?”
说完这句堵在心口的话,宋颜不知哪来的力气,突推开这个一脸错愕和受伤的男人。
不对,与其说是她突然有了力气,不如说是李昭晏突然失去所有力气。
看来她这话,明晃晃将男人的劣根性说了出来,委实有些伤人了。
但能怪她多想吗?
自她被王家那畜生“玷污”以来,李昭晏一如既往地关心她,眼神里还多了几分心疼。只是跟前段时间相比,明显保持了叔嫂该有的距离。
其实她是失落的,她以为李昭晏能免俗,不在意她“失贞”。
她更不喜欢这样矫情的自己。
以前她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看轻她的,远离便是。可她贪恋李昭晏的温柔,介意他的疏离,表面却装作毫不在意。
她自诩是个情绪稳定、讲道理的人,可每每碰上李昭晏,她总是容易患得患失,容易无理取闹。
果然,爱情不是好东西。还没真正沾上呢,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不行!她要独美。事业才是女人最好的养料……
“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阿颜,你为何可以对所有人好,唯独不能对我好一些?”
李昭晏幽怨的控诉,拉回了宋颜的思绪。
宋颜心慌意乱,不敢直视李昭晏受伤的眼神,连忙侧开脸,故作冷硬,“别叫我名字。”
李昭晏气笑了,利落起身,理了理散乱的衣袍,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是我僭越了,嫂嫂放心,没有下次。但有一点,我不希望被误解。”
“这段时日,我时常偷偷守着你,我时时刻刻都想拥你入怀,却怕你对男人有阴影,这才不敢逾越。得知你并未被那畜生伤害,我马不停蹄地奔向你,放任自己肆意增长的爱意,恨不得将你揉进身体里。可你……”
顿了顿,李昭晏话锋一转,“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贞洁的,脏东西玷污不了你。却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说完抬腿就走,只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宋颜莫名心慌,猛地坐起身,想要抓住什么。
“哎哟!”
“怎么了?”
一声娇呼传来,行至门口的李昭晏脚步一顿,关切的话已脱口而出。
“嘶,没事……”宋颜咬着牙,嘴硬道。
话音未落,高大的身影重新笼罩在她身上。腰间贴上一只温热的大掌,“又腰痛了?”
“嗯。”宋颜下意识点头,随后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没事,你快走吧。”
太尴尬了,起太猛闪着腰,为了缓解疼痛,她便跪趴在床上。
这姿势,着实不雅。尤其是李昭晏的大手还抚在她腰上,灼热的掌心紧紧贴着后腰的那处敏感,很难不生出酥麻缱绻来。
偏偏这男人语气正经,笃定道,“你肯定伤着腰了,那晚你腰痛,就是用这个姿势缓解的。说是什么‘瑜伽经典体式’……”
提到那晚,宋颜想起这男人双手扶着她的腰,嘴上说要帮她揉揉,语气也是十分心疼,动作却截然相反,不顾她死活,粗糙地进进出出。
她越想越羞恼,急忙出言打断,“别说了!我伤着哪里都不劳二弟费心。”
“这怎么行?嫂嫂都疼得冒冷汗了,我怎能置之不理?”
李昭宴正色道,“嫂嫂还要主持开课大典呢,难不成扶着腰去?嫂嫂放心,我心已死,不会再对嫂嫂有非分之想。”
闻言,宋颜忽觉心底那株别扭的火苗被一盆冷水扑灭,浓烟涌上喉头,哽得她说不出话来。
“嫂嫂不说话,我就当你应允了。”
“不……嗯……”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腰间一阵酸痛舒爽,宋颜不由得闷声一声,膝盖一软,身子朝外侧歪倒。
幸亏有李昭晏在床边挡着,她才没摔下床。忽又觉得不该庆幸。摔下床,也比这般“投怀送抱”要好吧?
好在李昭晏没有误会她,只关切道,“嫂嫂连这个动作都保持不了,腰很疼吧?”
宋颜顾不得嘴硬,顺着台阶赶紧“嗯”了一声,却没想到更尴尬的来了。
一阵天旋地转,醉人的草木香袭来,待宋颜回过神,她已趴在男人大腿上。
男人温热的大掌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按揉她僵硬的腰肢,手法精湛,每一下都按在酸痛之处,令她浑身畅快。
宋颜甚至忘了质疑这男人的居心。
倒是李昭宴,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怕床板硌着嫂嫂,更怕嫂嫂摔下床,只好出此下策。嫂嫂不会怪罪吧?”
宋颜来不及说什么,李昭宴又关切道,“嫂嫂如此趴着,我按揉起来也顺手许多。嫂嫂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一些?”
温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语气不带一丝欲色,只有小心翼翼的关心与解释,宋颜于心不忍,轻轻“嗯”了一声。
李昭宴是个天才,做什么事都能得心应手。在他的温柔按抚下,宋颜放松下来,腰肢逐渐柔软。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腰肢软成一条水蛇,随着掌心的升温,不耐烦地扭动起来。似乎只有狂风骤雨,才能压下它的躁动。
“嫂嫂怎么了?扭得这般厉害,可是还有别处不适?”
“嗯……”
一声无意识的嘤咛,换来头顶粗重的呼吸。大掌从后腰向上游移,再越岭翻山,在山顶中央苦苦探寻答案,“是这里吗?”
逗留许久仍没有得到答案,李昭宴只好拨开云雾,沿着光秃秃的山谷一路向下,直至在谷底找到一处泉眼,才驻足停留。
泉眼无声溪细流,哪怕有芳草遮掩,蕉叶守门,他也知道,泉眼深处,有他要找寻的答案。
芳草稀疏,蕉叶娇嫩,如何能抵挡他的攻势?一兵攻入,便节节败退,两卒并行,雄风更甚。
两个精锐深入敌营,便抓着了营中主将,用上十八般武艺仔细折磨,便叫人喘息连连,连哀求的话都说不清楚。
不消片刻,泉眼决堤,答案浮出水面。手下败将却不想承认。
“别这样……”弱者想保持尊严。
“是这里吗?”胜者只想耀武扬威,“嫂嫂,你何必嘴硬?我找不到答案,不会罢休的。”
言语间,又欲攻城掠地。
“住手!是这里……”
得到娇羞的肯定,李昭宴心情愉悦,眼底的火焰似要把怀中的可人儿灼穿。
“嫂嫂,以后莫要嘴硬了。”
李昭宴俯下身子,在嫣红的的耳垂上轻咬一口,“嘴硬无用,你的身子,没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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