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污秽黑油也能驱动这种铁骸发挥出巨大力量,魔法驱动照样可以。她们相信魔导器大有可为。
阿弥娑要是知道教廷内部这些纷杂的声音,估计只会想,你们教廷的派系还挺多的?
既有“复兴”、“保守”,又有“纯净”、“融合”,哪天冒出来一个声音说“人类和兽人共治大陆”她都不会觉得奇怪了哈。
——
赫柏塔轻轻捏住她的手腕,随后松开托住。
她将阿弥娑的手挪到自己侧颈下方、带着她的手指摁下去,战甲瞬间裂开一样脱落。
赫肯从战甲中走出。
阿弥娑瞬间呆住,一时间忘了去看战甲。
这种战甲的驱动方式意味着封闭、高温,因此它的操作者需要在全身涂抹抗灼烧的凝胶。
在关键部位穿上浸满凝胶的内衬后再穿上贴身的衣服,既避免皮肤和战甲的摩擦不适又能及时散热。
除此之外,操作者还需要在关节处缠绕浸满凝胶的布料,避免关节过度劳损以及内衬磨损。
公爵连忙下床上前去看战甲的结构。
她将臂甲翻开,发现前臂有连杆,手指能够插入金属指套。也就是说每根手指都有独立的拉索,可以带动操作者动作、实现减重省力。
胸甲板、肩甲和裙甲的铆接精密而严丝合缝,接缝处还用她看不出来材料的东西密封了。
阿弥娑思索一下,看一眼腿甲,发现里面果然有一个足枷。
她仔细地摸了摸几排细密精致的并列金属管,发现这是纯秘银材质,应该是在管道内循环通冷水防止背部烫伤。
掀开秘银管板,战甲脊柱附近是沿着脊柱敷设的隔热导热带,能够将高温的蒸汽通过这个导热带排出。
好几个蒸汽阀门设置在肩甲、肘部等地方。肩甲处甚至还镶嵌了几个锃亮的甲片,辅助操作者观察后方视野。
头甲留足视野的同时,还设计了有过滤作用的嘴部板甲,可以过滤呼吸的油烟毒雾。
好精密细致的设计。
她心里闪过这句评价,脑子里却浮现出赫柏塔刚刚的身形。
狰狞的暗红色战甲喷吐出降温制冷的白汽,赫肯女士从钢铁猛兽中踏出。
贴身的散热衣服似乎是某些沿海城邦才有的某种大型鱼类鱼皮制品,表面覆盖着非常微小的暗蓝色齿状鳞片,从而形成了沟槽状导流结构。
这种鱼皮来自罗索索鱼,传说是人鱼的仆从眷属,生活在白尼索菲海域深海。
罗索索鱼极难捕获,需要最有经验和耐心的海手齐心合作、也许数个月才能捕获到一条。
而且罗索索鱼的鱼皮处理后极其耐撕裂、扛得住战甲的频繁机械摩擦。
随着她摘下隔热手套,公爵眼尖地看见赫肯女士的手掌和手腕被磨红很大一片,但依旧没破皮。
因为鱼皮内里还缝制了一层斑角鹿皮。鹿皮透气性比绝大多数兽皮好,斑角鹿皮最好,鞣制后轻盈柔软、吸湿性好。
她毫不费力地瞥见赫肯女士用力摘手套而鼓起的手筋线条和指关节弧度,以及涂抹了凝胶后、因为散热而浮现出来的几片暗红色鳞片。
鳞片微微张开,因为涂抹了凝胶而显得分外有光泽。
公爵眼角一跳,连忙挪开目光专注眼前的战甲。
阿斯沛坨在上。公爵无法否认,赫肯女士的身体实在是极具力量美。
她越想要抛开那些画面,那些充满存在感的细节就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脑子。
年轻的公爵严肃地自省片刻,承认自己此刻是一个肤浅的人。
她初始目的并不是**地、观赏地,而是欣赏地、向往地。但人不可避免地会从某些个体高尚庄严的细节里涌现出肤浅、下流的想法。
又或者说,并不是人会不可避免。
而是阿弥娑不可避免。
她不可避免地渴求着强大的力量、绝对的控制。
她肤浅吗?
公爵毫不犹豫地停止自我诘问,坐回床上。
她手里把玩着一颗刚刚拆下来的拳刺,正视自己‘肤浅的’、‘本能的’**。
她再度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来源。
营帐内烛火跳动,赫柏塔伫立在火光之前,脚边的战甲零部件在暖黄的烛光反射出冷色。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赫肯,但是却仿佛成为了战甲精密的零件之一。她的力量此刻似乎不是来自隆起的肌肉和坚韧的肌腱,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东西。
公爵终于注意到,对方似乎全新的神情和目光——绝非曾经她眼熟的模样。
她记得赫肯会用热切而难耐的目光紧盯自己,裹挟着饱胀的食欲、占有欲。那是猎食者面对猎物最本能的吞吃**。
而现在,滚烫的眼神被另一种眼神所替代。
是冷静克制的,似乎源于一种更深沉、更本质的协调和控制。
她突然意识到,对方的骨架是如此匀称有力,在鱼皮内衬的包裹下勾勒出清晰稳定的线条。
没有显得秽淫,而是如承重梁一般坚稳可靠。
赫柏塔的肩部并不圆润,而是呈现出坚实有力的角度。
当听见阿弥娑的指令“待命姿势站立”时,赫柏塔微微调整姿势,身体稍微前倾。
她肩胛与脊柱的区域如弓弦般绷紧,扑面而来一股蓄势待发的张力。
公爵甚至能想象到当她在战甲内推拉、扭转时,手臂的筋腱会像精铁绞索一样清晰浮现。
赫肯以极标准的姿势站立,双腿与肩同宽。她的脚踝稳固,双腿流畅结实、蕴含着惊人的韧性和蹬踏力量。
赫柏塔似乎在此刻成为了钢铁的延伸、又或者狰狞的战甲成为她的身体和延伸。
她像一道蓄势待发的、被约束的雷霆。
公爵急促地呼吸两下,深深吐出一口气。她闭上眼,如释重负。
“女士,您还记得我们的契约吗?”
赫柏塔严肃认真地:“当然,大人。赫肯是遵守契约的种族,我记得我们的一切约定。”
“我将为您征战、为您驱使。”
“即使我的智慧贫瘠、我的谋略粗浅,我依旧向您效忠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力量、智慧和勇气。”
“此生此世、永生永世。”
赫柏塔的神情真挚,充满一种近乎天真的蛊惑。
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我会献上最清澈的泉水给你喝、捕猎最鲜美的内脏做食物,我会寻找最漂亮的鳞片、石头和羽毛做巢穴。
我将永远忠贞、永远信任,拱卫在你身边、做你最忠心的鹰犬。
相较于公爵后知后觉的**和内省,在漫长的时光里,赫柏塔早就发觉自己的渴求和**。
在她曾经无数次想要咀嚼公爵血肉的同时,更多时候脑海闪现的,不是对方血液的腥甜,而是对方朦胧的脸颊、乌黑的头发。
是发丝被轻轻吹起、在空中荡出只有她能闻见的、致命般诱惑的味道。
是阿弥娑看起来柔软好嚼的嘴唇,那双耐心而包容的双眼无数次氤氲出让她胃囊疼痛饥饿的神色。
她在孤独的几十年里反复地咀嚼回味,在大大小小的征战拼杀中追寻回忆中的甜意和欢欣。
在她懵懂地撞见女人间的交欢、在她窥破心跳加速的缘由后,她才恍然——
那并不是饥饿,那是爱欲。
浓重黏稠的、从她无休止的食欲和占有欲里强势生出。
饥饿没有教会她克制和忍耐。教会她这些的,是她懵懂初生的爱欲。
公爵没注意她隐去的“住所、食物和庇护”。
年轻的公爵只是隐秘而深长地呼吸。
她们长久地对视,直到公爵扬起下巴,神情矜傲。
哪怕隔着快一米的距离,哪怕她的呼吸轻不可闻。她的一举一动也清晰得像拓印一样一帧一帧地浮现在赫柏塔眼前。
突然,烛火灭了。
距离仿佛一瞬间被拉远无数倍,又似乎彼此近在咫尺。
在静谧的昏暗里,赫肯听见阿弥娑慢条斯理的、清晰好听的声音。
像微风拂过嫩草尖一般,轻飘飘的、晕乎乎的钻进赫柏塔的耳朵里,让她浑身激颤一瞬、泛起痒意——
“我现在就需要您的效忠,不好意思。”
“女士,您会舔吗?”
(没有任何性描写性幻想,没有任何过程和脖子以下,隔着一米距离呢,在写对话写心理博弈写悸动和心动呢,不是在写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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