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母皇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黏腻,真是讨厌!
女帝撇脸微笑,明显是被清儒逗到了。
云簪不喜两人间的气氛,横身立在中间,孺慕道:“母亲,父亲真有那样厉害?”
孤的父亲当然厉害,从母亲口里说出来,才能让清儒死心!
女帝微垂眸光,望向云簪笑得婉婉动人,似透过她看到远在南旋那人。
“他没有同你说过从前的事吗?”声音温柔,语含追忆。每当有人提起那人,总能让她软上三分。
云簪得意觑向清儒,似在说:如何?你与我父亲根本比不了。
清儒挑眉,没想到太女还会借力打力,不愧是女帝的孩子。
云簪转身再接再厉:“母亲,父亲很少提及过去。他总说,无论遇到多大的困境,应该学母亲,一直向前看。”
哼!休想在母皇面前与我爹攀比。
女帝轻拍云簪后脑,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已洞悉她的意图,直接向清儒道:“先前朕命你寻的人,如何了?”
“回陛下,人选在数月前已备妥,正在隐卫营接受训练。”清儒敛起温柔的目光,也正了神色。
女帝颔首:“你办事,总是令朕放心。那新人的忠诚又如何?”
清儒的眸光露出嗜血之色:“新人不比旧人。旧人历经天下大乱、战火纷飞,随陛下西征,见证过陛下的杀伐果决。忠诚随战火诞生。新人生于太平,除非疾苦乞儿,否则难以完全驯化。”
“用了何种方式?”女帝微微敛眉。
“南蜀人的蛊毒,前任毒王寨寨主、隐卫营副统领柏山的手笔。”清儒看向云簪,这些称谓可是说给她听,日后有用。转瞬,他又笑问:“太女,您怎么看?”
云簪面对两双锐色眼睛,嚅了唇齿,却不知说什么。
隐卫手段非常、本事极大,控制他们的手法自也非常。用南蜀蛊毒去控制,似乎是最佳办法。
一如武者使剑,剑有双刃。横身出剑时,一面先过自身。
这种方式暂时可用,长期……恐怕引起反心!
女帝拍了拍她,示意她说来。
但云簪看眼清儒,不愿多谈,方法已经用了,多说无益,只需筹谋好日后。
女帝也不勉强太女,向清儒道:“太女有意掌握隐卫营。”
清儒知道这事迟早要来,而且他的计划也正需要此一环。
垂眸向云簪笑道:“殿下乃是未来的天下之主。隐卫营迟早要交给殿下。既殿下有意接管,请亥时至此,臣引殿下前往隐卫营地,正好见见那两人。”
女帝颔首同意了。
云簪看着灯火下微笑的儒雅男人,生出些许寒气。
轻拉女帝衣袖,扯回母皇的注意。
女帝低首,示意云簪回话。
“孤……会如约而至。”云簪感觉不适。
此世间,少有人给她这种宛如被毒蛇缠上的黏腻、窒息感,即使玩蛇的楚天机,都不能让她产生这种厌恶的感觉。
待清儒行过礼走后,云簪捏住女帝衣角:“母皇,我……”
女帝先一步道:“从前你不知清儒掌隐卫营,见他如寻常。今后,你知他双手染血,儒雅表象下是嗜血食骨之能,惧他三分,也属正常。
云簪,莫忘记,他的能耐是朕赋予,所做之事皆是朕应允的了。
而你是太女,未来的女帝,拥有掌握他人生死之力。”
云簪恍然,心下稍许镇定。
这是说,无论隐卫有多厉害,生死皆在女帝一念之间。
女帝又道:“将来,等清儒退下统领之职,下一位统领便是你的贴身隐卫。那人也会为你手染鲜血,至死方歇。你需谨记,若无必要,一生都要善待此人。”
“儿臣……明白了。”云簪应完又问,“那晚上儿臣要见得的人是……”
“入夜后便知。”女帝搀起她的手,环顾这栖凤宫,“来日,你娶了楚天机,这便是他住的地方。你可想过怎么装扮此处?”
云簪环顾空旷简单的栖凤宫,嘟囔道:“装扮什么呀,建个天机宫都说孤浪费钱财人力,随它去吧。”
女帝莞尔,摇着头,领她离去。
*
夜半三更,御花园旁的栖凤宫里,云簪紧紧抓着隐卫的衣袖,闭着眼任对方带自己跃出宫门。领她过来的女官淮南挥了挥手,躬身道:“殿下走好。”
云簪被人带着飞檐走壁,心都颤麻了,硬是咬牙一声不吭!
待跃过东都城墙,隐卫稳稳落地,放下云簪:“殿下,得罪了。”
云簪长吸口气,背对他拍了拍心口,却对上另一手持火把的男子。彼此目光相触,对方垂下头,像是行礼。
环顾幽秘树林,众多火把点亮此地,也照亮一众身穿黑衣、脸戴面具的诡异男子。
咽口吐沫,又看向被隐卫簇拥的车驾,女官淮叶正站在车侧。
淮叶微微一笑,上前来行礼:“殿下,陛下已在车内等候,请随婢子这边走。”
云簪颔首,等她掀帘,上了车,母皇在车内闭目养神。
“母亲!”
女帝张眼,目光如炬,转眼温柔地接住冲来的女儿,揽进怀,安抚道:“吓住了?”
“还好。”云簪可不就被吓住了,被陌生男人抱起,双脚离地天上飞,脚寒心颤,再不想来一次。
女帝摇铃,车外淮叶坐上车辕,下令启程。
云簪掀起车帘,一众杀气腾腾随车的隐卫目不斜视,比军队人还军队。
“母亲,作何这么神秘?”
“东方川没能把你带上屋顶,很遗憾吧?”女帝在夜光珠下笑得熠熠生辉。
向来都是云簪逗别人,没想到自家母皇也来逗人,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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