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岚心跟着李夫人后面,一路上没见她有特别异常举动。
只是到各殿接着拜拜,与道士说上两句平常话,而后因那痴儿叫唤,不得已往回走。
许岚心赶紧撤走,到灵宫殿等着。
李夫人面上不太好看,整个人有些阴冷,眼神里淬了毒。
“岑夫人,若无事便回吧!”
归来的李夫人冷对着岚心施了礼,语气有些微冷,再抬眼所有情绪都收敛。
一行人回了李府,许岚心有些失望的回了住处。
坐在榻上看书的岑砚听见响动,抬头看了过来。
岚心对视了上去,漂浮不定的心,好像有了可以歇的地方。
她飞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埋进他胸口。
熟悉的沉水香使她安心。
那人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书,一手环过她的纤腰,一手在她墨发上抚摸。
脸颊在她额头轻柔的蹭,使她想到了以前养过的胖橘猫,猫儿每次都会到她身边蹭她。
岚心有些情动,拉过他脖颈,吻了上去,依样画葫芦似的学着吻他。
细细啄啄的亲吻,撬开他的薄唇,与他嬉戏。
许是技术不佳,岑砚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纤腰被收紧,吻也越来越急,岑砚不断的索取,许岚心觉得快要不能呼吸。
微微挣扎起来,轻轻敲着他胸膛,这点子劲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
许岚心直接生气咬了他,许是感觉她不高兴了,岑砚慢慢收敛,轻轻细吻。
她也能暂时缓了口气。
岑砚松开她,抬起她下颔,左右摆动了一下。
“没想到我家小猫,爪子还挺利。”
岚心瞪了他一眼,捶了他。
反被他抓了手腕,拉进怀里,动弹不得,头顶传来笑声,连着胸口都在震动。
许岚心本着干不掉你,也要咬你一口的心,就着他捏住她手腕,伸出爪子,挠他。
“别动,想要在这儿补上洞房之夜么?”
他声音沙哑,饱含了浓浓的情。
岚心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身上的热源,越来越烫,灼热感侵入她的皮下。
烫得她毛孔卷缩,不敢再动。
“子今,你说那李夫人明明看着很有问题,为何就找不到突破口呢?”
“不急。”
岚心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他:“你有没有在李知县那里套出点什么?他有无异样?”
“此人奸猾势利,志在旁敲侧击的打听京都各方权贵。提及那东儿之事他却不知,我观他眼神,不似说谎。”
“那还得从李夫人下手。”
烛火明明灭灭,火苗在夜晚跳动,光晕洒落在两人身上,在墙上形成一幅剪影画。
两人聊得太晚,就着这个姿势便睡着了。
清晨,岚心睁眼便见一张放大的俊脸,调皮的手指在他脸上舞动。
还没玩够就被一铁钳抓住。
“咚咚”敲门声响起。
是青鱼。
“夫人,李夫人又出门了,不过今日她一人。”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跟着。”
说着,岚心着急忙慌的要下塌,却被后面的人一把扯到怀里。
“别急,今日让青云去跟着,你若再去,是否太过明显?”
岚心转头看向他,看着他眼睛,若有所思。
“行,那今日出去玩,咱们可是来度蜜月的。”
“好。”
岑砚亲了亲她的手指,眼里闪过一丝歉疚,来了几日,还没带她好好玩耍。
许是今日赶集,小县城的街市倒是蛮热闹的。
岚心见着街边有人画画,凑了过去,不知道能不能给她和岑砚画一幅。
无比怀念现代的拍立得。
“想要买画?”
岚心摇了摇头,看向正在作画的人。
“请问,能给我倆画个画像吗?”
那人停笔看了过来,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自然,”他抬手指向一旁的矮凳,继续道:
“夫人和郎君可坐下,小生研磨好墨即可。”
坐得腰酸背痛的许岚心,觉着自己在找罪受。
当接过画像的一瞬,她想撬开脑子,怎么那么想不开,在古代找画师。
“如何?”
注意到她微表情的岑砚,把画像拿过来,还欣赏了起来,嘴角挂着笑。
“不错。”
“不错?”
许岚心嘴角抽抽,是挺不错的,按古人画的技法蛮古的,有古代的韵味儿。
两人走路上,一边看着画,也没注意,被一个小乞儿撞了上来。
岚心赶紧把他扶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话,小孩儿立马就跑开了。
“可有受伤?”
岑砚紧张地上下查看。
“噗呲”看着他那样儿,岚心憋不住笑了。
“子今,我没事,别紧张,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力?”
岚心在身上到处拍拍,原地转了一圈。
“看吧,真”岚心突然愣住,低头一看:
"子今,我,荷包不见了。"
眼见他要去追,岚心拉住了他:
“别追了,反正里面就几颗糖。”
两人玩了一天,才回到李府。
青云早已等候在门外。
“爷,夫人。”
青云上前行了礼,随后进了屋才接着道:
“今日李夫人去了白莲寺,跟普通信众一样上香祈福,属下并未发现异常,其后用了斋饭回了府,没有再出来。”
岚心和岑砚相视一眼后,率先说道:“难道我们追查的方向错了?是我们多想了?”
“不急,”
岑砚送她一个爆炒栗子,后看向青云:
“继续跟着她。”
许岚心抚着额头,嘴翘得能挂壶了。
接连两日,李夫人都闭门不出,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
就在岚心觉得没必要再在这里耗着的时候,李夫人带着痴儿出门了。
地址玉峰观。
“若这次再没有异常,咱们就离开吧。”
“好。”
青云在晌午的时候终于带来了消息。
“属下跟着她,进了道观西跨院的一间客舍,一个道长交给她了一个符咒,说‘这是最后一个’,接着李夫人给了他一个装了全是金条的盒子。”
“继续跟着。”
岚心疑惑得看向岑砚:“符咒这么值钱得吗?一盒金子。”
岑砚浅淡了笑了一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她。
“喝口茶润润,也许真相快出来也不一定。”
五更天时,岚心夫妇的房门被敲响,惊动了二人。
是青云。
青云这次进门时,还带着一口大箱子,箱子表面粘了泥,箱角有血渗出。
岚心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背脊上毛毛的发凉。
“爷,戌时,两个脚夫从后门抬了一口箱子进了李夫人房中。属下便一直守着,一个时辰后,他们再次抬出箱子,属下便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乱葬岗,直到他们把箱子埋进土里离开,才把它挖了出来。”
青云说完,抬眼看了一眼许岚心,接着道:“夫人,要不要回避一下,怕吓着您。”
“无碍。”
岑砚提她开了口,两人相视笑了。
“打开。”
箱子打开一瞬,岚心还是有些震惊的,那孩童尸体,尽然没有头。
脖子上齐整的切口,血肉模糊,献血染红了身上的衣衫。
岚心震惊过后,忽然瞳孔一缩,蹲下身,视线落在了那被鲜血染红的小手。
“子今,你还记不记得前两日撞到我的小乞儿?”
许岚心人未动,声音有些哽咽,甚至有些哭腔。
岑砚眼神冷冽,扶起她,把她抱在怀中。
“是他?”
“我,我当时扶住他时,看到了他右手虎口上有颗黑痣。”
岑砚看向箱子,躺在里面的无头孩童,右手虎口位置确有一颗黑痣。
“子今,那李夫人房里肯定有证据留下。”
“青云去看看。”
待青云走后,岚心看向岑砚:“子今,为何我们不立刻去抓她现行?”
“我们现下在李知县府上,贸然去抓人,若他夫妻一体”
“那咱们就成了瓮里的鳖。”
岑砚低低笑出声来,岚心撇了撇嘴,捶了他一下。
笠日,青云回来。
没能成功进到李夫人房内,而她一直未出房,现下青鱼守着那儿。
“不若我去骗她出来。”
“不行,”岑砚面无表情的说道。
“青鱼陪着我放心吧,要是发现不对,第一时间让她带我走。”
岑砚拗不过她,只得同意。
岚心并未直接去找李夫人,而是让一个丫鬟带了一张纸条交给她。
相信她看了肯定会出来。
许岚心在湖心凉亭未等多久,便见那李夫人急色匆匆的赶来,脸色阴冷。
近了,那眼神里的阴狠一览无余。
“岑夫人,纸条上的字是何意?”
李夫人语气不好,仿佛压抑着,还带着一丝杀机。
“李夫人,看不懂?那天你家公子拿得佛珠不是他的吧!”
岚心气定神闲得拿了一个糕点、却并未下口。
“我呢,认识一个妇人,在找她儿子,而她认出佛珠是她儿子之物,您说巧是不巧?”
岚心起身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夫人,可有见过一名叫东儿的小孩子?”
“不知道岑夫人说得是何人,我未曾见过亦未听过。再则,佛珠人人都可以带。”
许岚心转身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
“那李夫人可认识一个右手虎口有黑痣的乞儿?若不认识,为何会从你房里抬出他尸体,扔到乱葬岗?”
岚心冷冷地看向她,逼问她。
忽然,银光闪过,锋利的短匕朝她而来,匕首尖端泛着冷光。
一阵拉力,她人已被青鱼带离石凳。
“吭哧”匕首擦过石桌,带起点点火花。
再转身时,李夫人已被青鱼压在了石桌上。
“噔”匕首被青鱼打落在地。
“住手。”
一个焦急地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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