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苍沐浴后,正在穿衣裳,便听见敲门声。
他打开门,是吟霜端着一碗药汤站在面前。见到他,欠了欠身:“钟公子,请。”
看着摆近到自己面前的、仍旧冒着热气的药,钟云苍没言语,仰头喝尽了。
吟霜侧身为他让出路来:“公子请。”
看着钟云苍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一旁的金羽卫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殷勤道:“这种小事直接交给我们做就好了,何必吟霜姐姐如此亲力亲为呢?”
吟霜瞥了他一眼:“小姐的事,当然要亲力亲为。”
金羽卫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有点尴尬。
吟霜抽出帕子擦手:“不仔细办着,若是出了差错,几条性命都不够赔。”
上一句是软钉子,这句就是明显的提点了,金羽卫迭声谢过她。
罢了,又好奇问道:“吟霜姐姐,这药闻起来够苦的,钟公子他们也能喝得下。”
“喝不喝得下都得喝。”吟霜低着头,素日里存在感不强的人此时看起来却十分地漠然,“总不能让小姐喝吧?”
金羽卫恭顺:“那自然不可。”
吟霜:“药是苦了些,功效也强,他们也未必不愿意。”
若是钟云苍听到这话,必然认同。她说得没错,他是愿意的。
厢房里。
陆星棋正坐在梳妆台前,满头青丝披散,漫长及腰。
钟云苍拿起挂着的布巾走到陆星棋身后,为她擦拭湿发。
陆星棋正在试今日新买回来的镯子,其玉质上佳,更衬得纤手通透白皙。
“江泱近日如何?”
钟云苍动作轻缓:“他近日书读得还不错,已经在读《孟子》了。”
“是吗?”陆星棋将手里的几个镯子分别装进不同的首饰匣中,“过些日子去京城,我问问他的功课。”
钟云苍说:“云苍多谢小姐。”
陆星棋从镜子里看他,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把他给带歪了,来日科考的时候考不上?”
钟云苍并无疑虑:“小姐才思敏捷,云苍望尘莫及,幼弟能得小姐教导一二已是至幸。”
“说起文采,你弟弟比起你倒是差远了。我听沐霜说,你七岁便已经会诵孟子了?”
说起这个,钟云苍也是淡淡的,擦干了头发,他又熟稔地拿起茉莉头油为她梳发。陆星棋的头发同其主人一般,这辈子就没什么落魄的时候,因此被养得乌黑柔顺,轻轻一梳便梳到了发尾。
“幼时不见真意,只知诵读,泛泛而已。”
陆星棋将手臂靠近烛火欣赏镯子,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皓白的腕。
钟云苍看到,手上动作一顿。
他向来是清冷禁欲,端得是无杂念,饶是这不可形容的一瞬也很快被遮掩了过去,脑后的梳子再次动了起来。
陆星棋伸出手臂,命令道:“给我取下来。”
钟云苍放下梳子,正欲伸手取她的镯子,陆星棋却忽然收回了手。
“小姐?”
钟云苍不解,抬眸看去,陆星棋站起身,转过身坐在梳妆台上。烛火映在她的颊边,黑发随着动作铺在肩头,可谓美人氤氲,艳而不俗。
“我说取下什么了吗?你就伸手?”
陆星棋不知何时捞了个簪子握在手里,簪花抵在钟云苍的胸口,钟云苍低下头,那簪子正是他今日为她挑的桃花簪,他抬眸,见对面的人就这么看着他,目无寸移。
桃花簪却悠悠从他腹腰划过,最后停在他的腰带上,而后陆星棋轻轻一勾——
钟云苍猝不及防被带着往前倒,慌乱下,他将手臂撑在了陆星棋身侧的桌子上。但如此一来,他便已将对方虚揽入怀。
即便如此,他也未有一丝冒犯之举。
四目相对,陆星棋伸出手挑他的下巴,分明是白日里一贯清冷而居高临下的模样,却生生被钟云苍看出了媚眼如丝。
他听着她开口,像是荒漠中渴求水源的特赦:“先把这个解开。”
钟云苍呼吸放缓,眼里带上了乞求:“小姐……”
陆星棋微微垂眼,这使她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怎么?你动情了?”
钟云苍的声音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急切:“是,求小姐垂怜。”
陆星棋伸出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脖颈,钟云苍配合得弯下腰,他想伸手抱她,却被陆星棋抓着手臂阻拦。她将他的手引到腰带上,重申道:“解开它。”
大概是抱到人了,钟云苍这次没犹豫,顺利地将自己的腰带解开,然后伸出手将她拦腰抱起往榻上走。
男子的衣衫随着走路一件件滑落,待到了床上,已同陆星棋一般只穿着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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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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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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