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是过来人,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了解吗?”太后看叶羽眠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
“太后,能跟我讲讲你与先皇的事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感情如何,这些我都想知道。”
叶羽眠先前就同太后说过,她现在还没法接受自己的公主身份,所以也没法开口叫她母后。
太后也理解她,愿意给她些时间,让她慢慢接受。
“我与先皇说白了就是家族联姻,他需要我强大的家族支持着,我与他成亲不过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太后停顿了一会儿,微微笑着说:“成婚后,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我,我也被他英俊的外表吸引。”
“没多久,我们有了大皇子,先皇对他的嫡长子很看重,我也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惜,好景不长,佳贵妃入宫后,先皇开始独宠她。”
太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之后,先皇每月只到我宫中两次,我很失落,直到怀了你,我的心情才好了些。”
“生下你的时候,先皇特别开心,你是他唯一一位公主,看着你软糯可爱,他的心都融化了,来我宫中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
“谁知,好景不长,二皇子死后,佳贵妃就以为是我害的。趁着深夜奶娘们睡着,给她们点了迷香,然后把你抱走,之后你就流落在外了......”
太后说着,忍不住拉紧了叶羽眠的手,望着她,似乎害怕再次失去她。
“自那以后,我一直郁郁寡欢,佳贵妃被打入冷宫,先皇照顾我的情绪,几乎每日都会来我宫中。直到有了你弟弟,也就是现在的皇上,我的心情才渐渐好一些。”
“那时候,我就希望怀的能是个小公主,这样我就能在心里弥补对你的亏欠。可惜,事与愿违,生下来是个皇子。我放不下自己的心结,命人偷偷去寻你,这么多年了,原以为都没希望了,没想到老天有眼,真的能让我寻到你。”
太后说着,又笑起来,“你都不知道,寻到你以后,我每日都睡得很好,似乎有好多年没睡这么踏实了。”
“所以,孩子啊,母后对你的要求不高,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天下男人多得是,你随便挑选。不要因为一个人,一些事,糟践自己的身子,明白吗?”太后叮嘱着。
叶羽眠点点头,“我知道了。”
“好,知道就好,不要不开心了哈~”太后摸摸叶羽眠的头,安慰着她。
“好~”叶羽眠对太后笑了笑。
“今日难得出宫,我就在你这用晚膳吧!”
太后看似是想留下吃晚饭,实则是看叶羽眠近日又消瘦了些,猜到她定是心情不佳,没有好好吃饭,索性就留下来看着她,让她多吃点。
“太后,你要在这儿用晚膳?”叶羽眠一听,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你是不欢迎我,还是府上没有厨子?”太后佯装生气地问着。
“不不不,不是的,我府上确实有人做菜一流。也罢,今日正好让你也尝尝他的手艺。”叶羽眠说着,便喊银珠。
“将军,银珠姐姐不在这儿,我这就去替您寻她。”府上的小丫鬟环儿很有眼力见地替叶羽眠寻银珠去了。
府中找了一圈都不见银珠的踪影,环儿正想去门口守卫那边问问,谁知,正巧看到银珠和齐易阳在那边。
还好二人没有在外逗留太久,否则岂不是要让太后和叶羽眠等着了!
傍晚时分,银珠来报,后厨已将晚膳做好,可以用膳。
叶羽眠便吩咐上菜。
太后看着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桌,顿时有了些食欲,尝了几道菜,味道都不错,连连称赞:“眠儿啊,你这厨子请得好啊,这菜味道不输宫中!”
“太后,你喜欢就好!其实,这不是我请的厨子做的,是我的一位朋友,也是救命恩人做的。”叶羽眠一看太后满意,便笑着向她说出实情。
“什么?竟然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怎好让他做这事儿,快快快,请他上来!”太后放下筷子,赶忙对叶羽眠说。
“这......”叶羽眠似乎有些为难。
“眠儿,我不过是想当面谢谢他,你放心,不会吓着他的!”太后一眼便看穿了叶羽眠的心思,赶忙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叶羽眠听太后这么说,心里稍稍放心些,便扭头对一旁的银珠说:“银珠,去请齐公子过来。”
银珠得令,快步去了后厨找齐易阳。
齐易阳一听太后要见他,忙脱去庖厨用的衣衫,往前厅走去。
“小姐,齐公子到了。”银珠进去禀报。
“快让他进来吧!”叶羽眠吩咐道。
齐易阳跪伏,给太后行了个大礼,恭贺太后千岁,而后保持跪伏的姿势不动。
“快起身吧!”太后发话了。
齐易阳缓缓起身,低着头,不敢正视。
“太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齐易阳,曾几次救我性命。他身上中了剧毒,我便让他在府上住下,请了杜神医替他解毒。”叶羽眠向太后介绍着。
“齐公子,你过来坐吧,既然是眠儿的救命恩人,那定要好生招待着,哪能去做后厨之事?”太后挥着手,示意齐易阳过去坐。
齐易阳惶恐,连忙婉拒:“太后客气了,请原谅小人粗鄙,不敢与太后同坐。叶将军与我也有再造之恩,我俩实属互帮互助。如今又在府上白吃白喝,心中难安,便想着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聊表心意。”
太后见此人言行有度,谈吐不凡,又观其样貌,五官周正,仪表堂堂,看上去是个可靠的人。
“齐公子,不要拘束,就当寻常家宴,来,快过来!”太后再次邀请齐易阳过去。
齐易阳一时手足无措,只将眼睛看向叶羽眠,等她示意。
见叶羽眠点点头,他才放心过去,“那就多谢太后了!”
“齐公子家住何处,父母几何呀?”太后就当做寻常聚会闲聊着问道。
“回太后,小人家乡在岷川,父母皆已离世,如今家中只剩小人一人了。”齐易阳恭谨地回复着。
“哦,是这样啊,那你一人也挺不容易的。既然,你救了眠儿,那哀家定是要赏赐你些东西的。不知你可愿意入朝为官?”太后问。
齐易阳一听,连忙起身:“太后,您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救将军实属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万不敢要求什么赏赐了。况且,小人闲散惯了,并不适合入朝为官。”
“太后,这些我都同齐公子说过了,他并不想要这些。我们不妨好好吃饭,我欠的人情自然由我去还,好不好?”
叶羽眠见齐易阳有些拘谨,而太后虽说是客气地询问,但在齐易阳看来必是煎熬,所以,赶紧打了个圆场,让太后不要再说这些了。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齐公子坐下来吃饭,你这菜肴做得的确不错!”太后似乎看出叶羽眠的意思,之后便没有说太多。
齐易阳见太后对叶羽眠的称呼,以及她对叶羽眠的态度,觉得这已经远远超乎正常的关系了。
又结合前阵子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突然灵光一闪,心中暗道:莫非叶将军就是太后要找的公主?!
没错,若不是公主,太后怎会亲临将军府?又怎会对叶羽眠是这样的态度?!
齐易阳战战兢兢地陪着太后用完晚膳,看着太后出了将军府,摆驾回宫,心中才稍稍平复下来。
叶羽眠陪太后的时间有些久了,送走太后,她就回房休息去了。
齐易阳回房后,细细思索着:
那日,鲁修远与叶羽眠出门回来后,二人的关系似乎就出现了问题,之后,叶羽眠每次出门都是往宫中去,一去便是大半天。
莫非,正是那日,叶羽眠知道了自己的公主身份?
鲁修远说他与叶羽眠再无可能,而看着二人虽然还有感情,但似乎又有什么不得不分开的理由。
照这个思路推下去,要么就是怕势大,引得皇帝猜忌;要么就是他们中间隔着血海深仇。
若是怕皇帝猜忌,他们大可以让其中一人放弃自己的身份和势力,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所以,总结下来,定是因为他们中间隔着血海深仇,才导致他们没法在一起。
这么一想,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怪!
齐易阳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原本认回亲人应是一件开心的事,可在叶羽眠这儿,似乎并非那么开心。
有了亲人,便没了恋人,这种选择换成旁人,又会如何抉择呢?
可转念一想,若叶羽眠与鲁修远不能在一起了,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向叶羽眠表明心意,大大方方地追求她了?!
原本自己不愿意当第三者插足他们的感情,而现在,他们二人已经没法在一起了,这无疑是老天在帮他。
可目前,最让他担忧的便是自己之前对叶羽眠说了太多谎,若是哪天东窗事发,自己定是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他必定要赶紧获得叶羽眠的芳心,再找个恰当的时机,向她坦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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