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寒知鹊讲述。
那日,他在后台化妆,戏服都还未穿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刚开始以为是有客人闹事,结果不多会,他便看到班主一脸媚笑的带着雷海闯入了自己房间。
班主:“今日你的表演取消了,好好招呼雷公子听见了吗?”
寒知鹊:“可是班主....”
班主不耐烦的打断:“寒知鹊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定位!”
无奈之下,他只得答应。
房间内,雷海狞笑着朝寒知鹊逼近,在他的一片污言秽语中,惊恐的寒知鹊听明白了一件事。
似乎是因为最近元森都没有再出现过,导致雷海认为,那日的自己不过是时运不济,恰好碰见了元森这么个灾星。
“好像是申时吧,反正我记得那会儿之后不久,便是学堂下学的钟声。”寒知鹊捧着茶杯,细细回忆道。
元森皱了皱眉,又接着问道:“下学?下学应是酉时,从申时到酉时这里还有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难不成他一直都待在你房内?”
寒知鹊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那人说,现在还不到下学的时间,他现在回去不好交差,让我先陪他会,给他单独唱个曲儿。”
寒知鹊甚至都不愿意直呼雷海的名字,一口一个‘那人’的叫着,恶心嫌弃的情绪藏都藏不住。
“单独?”元森听到这儿,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寒知鹊察觉元森似乎语气状态不对,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着头小声道:“班主还将我的房门从外头锁上了。”
‘啪——’桌子被元森拍得猛然一颤。
她‘噌’的站了起来,盯着寒知鹊,眼里怒火中烧:“锁房门?然后呢?!”
寒知鹊被元森这一系列的反应给惊着了。
他也慌忙站了起来,伸手去轻轻挽住了元森的胳膊,一脸小心:“小森你别这样,我,我....”
寒知鹊正想解释,不想门口处忽然传来异动,给他吓了一跳。
元森亦有所察觉。
她转头望去,只见暮惜趴在门边,探了个脑袋,满脸泪痕看着房内正在‘纠缠’的两人。
元森只觉得自己的头又要开始疼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迫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暮惜进来。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看到暮惜一脸委委屈屈的模样,元森也只能将那股怒火强压在心底,语气上尽量温柔。
毕竟这人可是水做的,凶不得。
“他是谁?”暮惜避开了元森的问话,眼泪汪汪的指着寒知鹊问道。
元森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比较合适。
谁知暮惜见她犹豫,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将军,你们!你们这么晚了还在做什么?还有,他这身衣服,妾看着好生眼熟...将军,你是不是不要妾了?”
的确,寒知鹊现在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暮惜的,是元森让管家悄悄‘借’来的。
毕竟,管家的衣服,他不合身。
而府邸唯一与寒知鹊身材符合的男性,就只有暮惜了。
暮惜哭哭啼啼的嚷着要一个说法,元森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倒是寒知鹊,看着暮惜这副模样,饶有兴致的笑了出声:“前些日子我就听说小森你纳妾了,一直想问来着,如今可算是见到了,啧啧,没想到啊,这天底下竟然有比我还媚的男子。”
暮惜听到寒知鹊如此说,瞬间回头瞪着他,满脸仇视。
他吸了吸鼻子,走过去将寒知鹊挽着元森的手拍掉,然后将元森一把拉到了自己身后,满脸警惕的指着寒知鹊:“你!赶紧回答,你是谁?为什么缠着我的将军?是不是对我的将军有图谋?”
由于暮惜一上来就先宣布了主权,导致本来想好好说话的寒知鹊瞬间逆了毛。
“什么叫你的将军?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个妾吧?在这府里你哪来的胆色敢对将军的客人如此的不客气?”寒知鹊也不惯着他,一袭话直戳他痛处,并名正言顺的将自己摆放在‘贵客’的位置上。
暮惜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同样不甘示弱:“我好歹是名正言顺过门的!不像某些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就爱四处勾搭!”
寒知鹊咬牙,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元森看不下去了,连忙伸手制止。
“停,你俩怎么一见面就干上了?暮惜,这位是寒尘落,我俩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后来因为出了变故,所以走散了而已,今日我也是偶然遇到他,就救了下来,这大半夜的他无处可去,我这才带他回的府邸,好了,我解释完了,你赶紧回房去睡觉。”
元森对暮惜下了逐客令。
暮惜虽然不情愿,但在元森这不容商量的语气下,他还是乖乖的听了话,满脸委屈着离开了房间。
寒知鹊看着暮惜离开的背影,不屑的笑道:“你如今怎的还对一个妾解释这么多?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平日里的作风啊。”
元森无奈:“他毕竟是冽儿赐来的,不解释我还能怎么办?”
寒知鹊挑眉:“原来是那女人,这就说得通了。”
元森叹气:“这么久了,你对她的意见还是这么大啊。”
寒知鹊撇撇嘴:“自然大。”若不是她,你早就是我的了。
后半句寒知鹊没说,也不敢。
他从来就不敢对元森表露分毫自己的心意。
怕逾了距,也怕失了心。
只是如今,恐怕自己已经不再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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