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过后,元森就被女帝点名留了下来。
在元森的一片震惊中,被满脸怒气的女帝带去了御书房。
元森跟在女帝身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满脑子都是:暮惜你怎么这么会告状!
来到御书房,元森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而上官冽在遣退了众人后,负手而立,站在元森面前,恨声道。
“打架斗殴,强取豪夺,横行霸道,盛气凌人...元森,你在坊间玩得够花的啊!不要命了是不是?最近早朝也不来,有事没事就请假,你好好看看这些奏折!那本不是在说你功高震主目中无人的?”上官冽气的咬牙切齿,她盯着元森,一副要生吃了她的模样。
可偏偏元森就是低着头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既不抬头看她,也不为自己辩解。
上官冽见状,气的想把她从地上揪起来打一顿!
她忽然就羡慕起自己还在上阳宫时的日子了。
至少那会,元森还愿意与自己打闹,与自己分享她每日的事情。
不像如今,除了君臣关系,元森对她竟形同陌路。
自己想知道点她的情况还得费尽心思的安插眼线!
想到这儿,上官冽就更觉心里堵塞,看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元森,她是真想把她拖出去,打到服为止!
可同时,上官冽心里也明白,就元森这性格,吃软不吃硬的,只要你给她来狠的,你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张口。
她不知道,昨晚元森又是一宿没睡。
与上次情况不同,她这次既不是失眠,也不是紧张,而是被气的。
现而今她更是没有任何困意的将上官冽说的每一个字,都真真切切的听入了耳。
沉默了半晌,元森终于开口了:“臣...臣...”
她正想说点什么,却不想上官冽直接将奏折甩到了她跟前:“你自己看!睁大眼睛好好的看!不看完不准起来!”
无奈,元森只得听话的跪着一本本的去看,可是,越看越生气。
“都在胡说八道!陛下!臣并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目中无人!”元森才看了两本,这火气就蹭蹭的往上窜。
上官冽走到元森面前蹲了下来,她直视着元森,语气不善:“哦?你说不是,你倒说说哪条冤了你?”
元森抬头,正对上官冽那清冷明睿的目光。
近在咫尺间,元森卡了壳,她盯着上官冽,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话来了。
上官冽见元森盯着自己不说话,以为她是心虚,于是更生气了:“朕在问你话!”
元森回神,慌忙低下头,舌头也在打结:“回,回陛下,哪条都不是,臣没有!”
“你没有?那你慌什么?你抖什么?”上官冽的语调又兀自提高了几度,不悦之声自元森的头顶传来。
其实上官冽早就注意到了,自从进了御书房,元森的手就一直在微不可察的颤抖。
元森咬了咬牙,也不打算解释了,直接对着上官冽就磕了个头:“陛下!臣知错!”
她信清者自清。
可上官冽却差点被她这举措气到昏厥:“元!森!”
“臣在!”元森惊觉上官冽这雷霆之怒,她不敢抬头,只是一直跪着,低头看着地面,努力克制让自己不要抖。
对她来说,这比上战场还可怕。
忽然,她的下巴被一只冰冷的手托起。
于是在元森的一片震惊中,她被迫与上官冽直接对视。
上官冽蹲在她面前,美眸依旧,却难得带上了那一抹本就应属她的温柔。
她盯着她,长叹了一声,语气终是软了下来:“小森,朕想知道事实!”
元森看着上官冽沉默了一会,垂眸:“陛下可信那些话语?”
上官冽:“朕若是信了,今日便不会带你来御书房。”
元森看着上官冽那张绝美的脸,忽然就有些感动,她朝她磕了个头:“多谢陛下信任,还请陛下明察,那些事情,臣...不曾做过。”
上官冽没有说话,只是从散乱在地上的奏折中拿出一本,递给元森:“那这个呢?你怎么解释?”
元森好奇的打开看了看。
这本是丞相虞胜上书的奏折,里面力陈让陛下警惕元森的策反之心,并提到了这些年元森疯狂请旨出去打仗,且在诸位将军中,战功翘楚,不知是否已跟敌国达成协议或和解。
元森正想反驳,谁知上官冽又递给了她另一本:“看完再说。”
而这本,则是太傅纪从南上书的,与虞胜不同的是,纪从南奏的是元森这次大战得胜归来,不仅没有赶尽杀绝,反而还私纵了那夷蛮部落的其他族人?
要知道,留活口,乃是战场大忌啊。
虽带回首领头颅功不可没,但却为何只带回了一些残兵,而不见其他的主兵干将,不知元森是否早已与其部落私通,此次带兵出征,明为为国效力,实则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合上奏折,元森竟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上官冽一直盯着元森的表情,看着她从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愤怒,再到现在的无奈,其实她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纪从南上书的奏折,她姑且可以替元森全了那说辞,毕竟她心里清楚,元森不肯赶尽杀绝的原因。
可虞胜上书的那本,正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的疑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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