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曾力强按照孙乐梅的嘱咐,以闝歼客的身份和村子里每一个逼迫自己家小女孩的那些家长都套起了近乎,渐渐掌握了村子里每一个成年人作恶的证据。他们或许永远都猜不到,就在自己对着同好大放厥词,侃侃而谈时,一个警用的专业微型录音机正在曾力强上衣口袋里轻轻转动着,将对方的话一字不落的刻在了磁带上。
另一边女学警们以支教为由,带着财经大学支教的大一新生们对低年级学生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一帮一互助活动。财经大学的新生女多男少,性别比恰好和村子里低年级女多男少的留守学生性别比配适。
虽然学警茵培班的支教人数少,但是财经大学的支教老师已加入进来,基本上可以达到老师和学生1:1的程度,这些老师一下课就带着孩子们单独补课,要么就是开展体育活动,不到太阳落山根本不放孩子们回家。
财经大学的女生们不明白女学警们开会时突然提出要搞一帮一互助学习的其中原委,只当是可以更好的和山区被支教的孩子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帮助孩子们沉浸式地投入到学习中,便于她们更快地信任新来的支教老师,于是争先积极响应。不到几天的时间里,低年级的女孩基本上没有机会再被家里人送去酒店或者趁着午休时间被迫在家里接客。
财经大学的女支教老师们,眼看自己亲自帮扶的小女孩们肉眼可见地变得开心起来,也都颇感欣慰,还认真地思考是否要将这种支教模式全国推广。
不过渐渐地她们发现自己的学生似乎很害怕回家,这令这些女孩也不由得开始在暗中观察期自己帮扶的学生来。但是她们却并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所在,虽然感觉这些孩子的家庭氛围不太自然,但任她们想破头,也是绝对不会猜到家里是靠逼迫孩子们接客来创收的。不过好在,这些女老师们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也本能地有些排斥这些孩子们的家长,所以她们有时会尽可能地让自己帮扶的孩子和自己回宿舍留宿。
家长们因为无法送自己的孩子去赚脏钱,而其他村民也因为这个帮扶活动无处泄欲,于是整个村子里都变得怨声载道起来。有人甚至跑去学校里找支教老师闹过。这些不明真相的财经大学的支教老师们,总会特纳闷地反问他们:“我们现在是额外再给孩子开小灶,教他们的东西是目前连城里的孩子们都在学的,自己去外头花钱补课才能学到的东西,你们为什么不高兴啊。”
这一番话弄得村里人是哑口无言,无奈之下,他们最后甚至提出,让女孩回家,留男孩子在这里学习的馊主意。结果反而更是遭到了财经大学支教老师们的一致反对和批评。到底是财经大学的女生多,虽然不明白村民让女儿回家,却留男孩在这里受教育的真正缘由,但是女生们素来对于家里这种捧男踩女的行为都格外深恶痛疾,自然不可能答应他们了。不仅不答应,甚至还把前来要人的村民们都批评教育了一通。弄得这些人又不得不跑去村头治安办告状。
老汪得知支教老师在搞一帮一帮扶活动,弄得女娃都没有时间接客后后,第一时间警惕了起来,他想要出面找孙乐梅车宝虹谈谈,但一想到自己欠下过一份口供的人情,又担心太过于大张旗鼓,引起女学警们的逆反,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索性也只能对那些村民好言相劝。
村民们既不能用女娃赚钱,又不能交换女娃泄欲,于是心情更加憋闷,到处找人吐槽着支教老师的是非。
曾力强得到孙乐梅的指示,又借此机会录下了很多供词,甚至精确到日常的闝歼时间表和闝歼顺序。曾力强听到那些详细又频繁地排期,连他自己都觉得触目惊心,如若不是因为他此时已经转做线人,怕自己也早就加入了他们疯狂地行为中,成为了学警们的猎物。
但这还没有结束,毕竟学警和财经学院的支教老师也只能照顾到目前已经入学的女孩。这些孩子之所以在村子里遭遇闝歼,主要也是年龄渐长,不再符合“上面”的要求。这也就意味着,村子里4岁到6岁之间还未入学的小女孩们,才是目前被送进酒店遭受闝歼的重灾区,正如当年四岁的胡小兰一样。
孙乐梅和高聪一直留心观察着村子里其他年幼女孩的动向。由于她们是要每周上贡给权贵的商品,所以在村子里竟然形成了古怪的默契,就是这群孩子,是目前普通村名碰不得的。她们在村子里暂时安全,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就会心血来潮,需要她们去酒店。
孙乐梅突然发现,原来不过短短七天的时间,却头一次变得这么难熬。她们又期待调查组能赶紧来,又担心孩子们被侵犯,又怕自己这个一帮一互助行为坚持不了几天。但是她更怕的,是不知道哪一天上面心血来潮就要派车来村子里接人了。
这段日子以来,车宝虹、孙乐梅、高聪三人,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短短几天,几个人都清减了一大圈,不过她们的精神头却愈发矍铄,双眼更是在精瘦的脸上衬得更加明光锃亮,好像要看穿每一个经过她们身边的男人的内心。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晌午,早早交完自己那节课的孙乐梅,照例从学校里跑出来,在村子里前前后后地溜达着。不过与其说是溜达,但其实就是掩人耳目的观察和监视。果然,她发现今天的村子里格外安静,以往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一些小女孩们都会在家里被家人训斥着干活,或者三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被家里人催促着去外面打水。可是今天她走了半圈了,却连一个小女孩的影子都没见着。
“咦,这不是花花表爷爷嘛,花花呢?怎么一上午没见人影?不是病了吗?”孙乐梅装作偶遇唠家常的样子,守株待兔地等着了出门打麻将的花花表爷。
花花表爷,先是一愣,随即赶忙摆出一副笑脸回答道:“哦,许是午睡了,要么就是被回来探亲的家长接近城里去玩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迈着大步跑回了家,将大门紧紧地栓了起来,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孙乐梅见花花表爷做贼心虚的态度,便知道那些孩子应该已经被“上面”接走了。只是她不确定这一次是接走了几个人。
孙乐梅摸了摸一直被她藏在裤子口袋里的秀珍相机,压低了帽檐,来不及跟车宝虹和高聪打招呼,便趁着四下无人的机会,匆匆向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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