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危机现婉思对策

林倾婉陷入沉思,周围的气压降低。

姜清泉似是感受到林倾婉的不悦,他行至她身旁,手搭在她肩上:“阿婉,你别气,小叔既喜欢春分,定不会为难她,说不定等会儿春分就回来了。”

林倾婉一言不发,推开姜清泉的手,转身离开正厅。

既然姜仁不肯告诉她,那她就自己去找。

姜清泉以为林倾婉被自己说动了,便也没追上去。

“假设我是姜浒,我会带春分去哪呢?”

“第一种可能,我只是想跟春分玩玩,我大抵会带她去酒楼客栈,一夜**,此事便算过去了。”林倾婉边想边走到书房,找到云锦瑟早晨要给她的那个匣子,“第二种可能,我想跟春分保持长久关系,那我定会把她带到别院藏起来。”

匣子的盖子掉落在地,林倾婉从中翻出账本,账本下果然压着姜府的田产地铺。

她一张一张翻过去,眼珠左右移动,飞速看过上面的文字,从中挑出姜府购置的别院。

一共十几张地契,她把它们铺在地上,按距离姜府的距离排序。

“姜家有这么多别院,我会把春分带去哪里?”林倾婉看着这些地契,低头思索,“首先,这个地方不能离姜府太近,太容易被找到。”

她把在京城内的地契全部拨开:“可若离姜府太远,我若是想找春分定会不方便。”

“除此之外,这个地方还需要有一定的隐蔽性。”除去距离不合适的别院,林倾婉手中还剩下五张地契,其中有两处在京郊的山脚下,依托山地,周围还有树林,符合林倾婉的设想。

只是这两处一处在东,一处在西,相隔甚远,若是跑错地方,会耽误很多时间。

林倾婉拿过书房案上的宣纸,执笔写下两处别院的位置,随后把地契收起,放回书架。

她走出主院,与秋水汇合。

“手下可有人查到?”

秋水摇头:“夏鸣和冬至已查过京城内各家酒楼和客栈,都没有。”

看来姜浒是来真的了,他想把春分藏起来,与春分“长相厮守”。

“你带夏鸣去西郊别院,冬至给我走。”林倾婉把手中两张宣纸递给秋水,“春分若是在西郊别院,你就吹笛,不在,你就来东郊寻我们。”

“若实在找不到,就只能报官了。”

秋水接过宣纸带着夏鸣离开。

冬至则驾上马车带林倾婉前往东郊。

门口的小厮见林倾婉要走,跟在马车后大喊:“少夫人,少夫人,您去哪啊?”

冬至高声道:“找人,找不到就去都察院报官。”

小厮闻言,赶忙跑回院内禀告姜仁。

林倾婉的马车刚走远,另一辆马车从姜府驶出,与林倾婉的马车相背而驰。

林倾婉的马车还在往东郊走,冬至扬起马鞭,马车脚步加快,风吹起马车的车帘,车内空无一人。

另一边,林倾婉带着秋水和夏鸣跟在姜府的马车后,往北山的方向走。

刚刚在书房,林倾婉翻到最后突然意识到:“我若是姜浒,我要藏人,怎么能藏在外人已知的别院中?定是要新买一处,让人查不到。”

“可我那么缺钱,这别院该由谁给我买呢?”

自然是姜浒的好大哥姜仁。

方才,林倾婉故意让冬至透露给小厮她要报官的消息,姜仁嘴上再怎么强词夺理,春分的卖身契终究在林倾婉手里,她若真的破罐子破摔去报官,姜仁还真拿她没办法。

到时都察院的人来了,姜浒和春分都不在姜府,那可就说不清了。

所以,姜仁必须赶在林倾婉报官前,把姜浒和春分拉回来,到时就算姜浒真和春分发生了什么,两人都在府里,理亏的便不是姜浒了,大可说成是春分蓄意勾引。

这事儿在姜仁眼里不算大,没有大到让他亲自跑一趟的地步,于是,他便派了两个小厮前往。

林倾婉拿准姜仁的心思,演了这出戏给姜仁看。

她没有说谎,如若真的找不到春分,她是真的会去报官,可到那时,春分的处境便危险了。

林倾婉等不了,她要春分全须全尾地回到她身边。

三人一路尾随姜府的马车来到北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条小溪,两个小厮把马车停在溪边,步行过溪,随后穿过一片小树林,一座篱笆围着的小屋逐渐映入众人眼帘。

林倾婉递给秋水一个眼神,秋水与夏鸣对视一眼。

两个小厮刚准备打开篱笆门,背后猛然一痛,昏倒在篱笆门前。

秋水与夏鸣收回手,两人簇拥着林倾婉进入院内。

小屋内隐约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林倾婉迫不及待推开小屋的门。

门内的场景将夏鸣吓得退后一步。夏鸣是林倾婉四个属下里年岁最小的,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屋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血痕。

地上躺着两个小厮,两人眼睛不正常地睁大,脖颈处皆有明显的刀痕,还在汩汩往外冒血。

小屋西侧的塌上,春分浑身浸在血中,衣衫破碎,早已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她手里拿着一柄匕首,颤抖着挥向前方。

一旁的姜浒也好不到哪去,上半身的衣衫褪去,露出的皮肤上有几道鲜艳的刀痕,血溅在他脸上,他神色狰狞,乱糟糟的头发为他添上几分狼狈。

“秋水。”林倾婉一声令下,秋水迅速上前把春分揽入怀中,用斗篷蒙上春分的身体。

春分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闻到秋水身上熟悉的味道,沉沉晕过去。

“你不能带她走。”姜浒上前想拽住秋水,被秋水一掌掀开。

林倾婉看都没看姜浒一眼,转身欲走。

姜浒却在她身后笑起来:“你以为你把她带走就万事大吉了吗?这小贱/人今日杀了我两个小厮,还伤了我,人证物证俱在,你说我若是告到刑部,刑部会怎么处置你这侍女?”

林倾婉脚步一顿。

“我再怎么做得不对,可我是主子,她是侍女,到时你这侍女以下犯上,将我伤成这样,刑部定不会轻饶,到时,只怕她的小命都不保。”姜浒道。

林倾婉回过身,眼睛微眯,眼底酝酿着风暴:“你想如何?”

姜浒被盯得一抖,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却还是强扯出笑:“你把你的嫁妆分我,我不多要你的,分我一半,我就当今日的事没发生过。”

尚书府千金的一半嫁妆可不是小数目,那是林倾婉要用半辈子的钱。

林倾婉冷笑一声,一步一步走向姜浒,眼中是藏不住的杀意。

“你想干什么?”姜浒惊恐地向后退,“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你要是杀了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我妹妹还是当朝淑妃,到时你们整个尚书府都在劫难逃!”

“我答应你了。”林倾婉停下脚步,“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从今往后,你不准再打春分的主意。”

“你放心,我一开始看上你那侍女单纯是她长得不错,谁知道她性子这么烈,我才不喜欢呢。”姜浒松口气,头一仰,表情不屑,“有了你给的嫁妆钱,我自然是去外头找合我心意的,才不会去纠缠你那侍女呢。”

“一言为定。”林倾婉话落转身。

姜浒喊叫:“哎!钱什么时候给我?”

“晚饭过后,你叫人来拿便是。”在姜浒分神之时,林倾婉袖中飞出一根银针直冲他而去,稳稳扎在他身上。

许是身上已有许多伤的缘故,姜浒没有感受到银针的刺痛,还在慢条斯理地找自己的衣服。

林倾婉走出小屋,吹响竹笛。

几人往北山外走,冬至正好驾着马车前来。

秋水把春分抱上马车,靠在林倾婉肩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林倾婉握住春分的手腕给她把脉。

良久,她呼出一口气:“还好,只是软筋散和药性很低的春/药。”

只是春分在软筋散的作用下强行动武,恐怕要卧榻几日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

林倾婉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喂给春分。

她抱着春分,轻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春分的呼吸逐渐稳定下来,在林倾婉怀中睡去。

入夜,春分迷迷糊糊睁开眼,屋内烛火摇曳,屋外吵吵嚷嚷。

“小姐?”春分发出微弱的声响。

“醒了。”林倾婉走到塌边,把春分扶起,递给她一杯水,“喝点水吧。”

春分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嘴巴一咧:“嘶…好烫。”

“烫就对了,说明软筋散带来的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了。”林倾婉把杯子拿回来,轻轻吹气,降低杯中水的温度,随后重新递给春分,“春分,对不起,这次是我的疏漏,让你遭了这么大一桩罪。”

春分轻轻摇头:“不是小姐的错。”

屋外不停有侍女进进出出,她们手上还捧着锦盒。

春分向外张望:“外面在干什么?”

“搬嫁妆。”林倾婉语气平常。

“搬嫁妆?”春分疑惑,“小姐的吗?要搬去哪里?”

“西苑,我拿自己一半嫁妆跟姜浒做了笔交易。”林倾婉没有隐瞒,就算她不说,春分也会知道的。

春分指尖一颤,险些拿不稳茶杯:“是因为…我吗?”

“不全是。”林倾婉扶稳春分的手。

林倾婉嘴上这么说,春分心底却还是觉得是她的缘故,眼眶竟泛起红来:“都是我没用,给小姐添麻烦了,那可是老爷夫人给小姐的傍身钱,居然因为我一下少了一半,我…”

“都说了不全是。”林倾婉摸摸春分的头,“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春分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她想到自己今日的遭遇,又想到林倾婉为她付出这么多,声音发颤:“小姐,我只是您的侍女而已,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春分,你不是我的所有物,你的卖身契握在你自己手里,你是自由的。”林倾婉正色道,“我为你做得一切,是因为你值得。你聪明、勇敢,作为属下尽心尽力,我待你好都是你应得的。”

“这话我十二岁就讲给你听了,你怎么还没记住?”

林倾婉十二岁那年,把春分的卖身契还给她,给了她释奴文书,只要春分想,她随时可以去消除奴籍,恢复自由身。

这么多年,春分是自愿留在林倾婉身边的。

我们春分大宝贝一身武功,就算中了软筋散依旧武力值爆表,姜浒那厮绑架我们春分算是绑架到硬骨头了,除了得到一身伤啥也没得到[饭饭]

世界上有的是像姜浒这样不守道德的狗,我们却不个个都是春分,有那么强的武力值,所以大家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切记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同时希望倡导大家多练跑步,真遇到什么危险,咱打不过跑过了也行[抱抱]

当然还是希望所有宝宝都平平安安的,不要遇上这种事[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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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家宅不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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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拒绝救赎文学
连载中贺枝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