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符本就受伤力竭，又被封住灵脉，根本不是叶苍的对手。
叶苍一言不发将灵气传输进去，却维持在一个卫符不会难受，伤痊愈，但仍旧灵力亏空的时候停手。
他放在卫符后背的手离开，却没有收回，而是改成掐住卫符的脸，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
卫符受制于人毫无反抗之力，万分狼狈，眼中的恨意更甚，叶苍似是被他眼中的恨意激怒，冷笑一声，毫不犹豫俯下身来咬住肖想已久的薄唇。
唇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又有温热柔软的东西停留深入，卫符只愣了瞬息，下一秒便毫不犹豫一咬。
熟悉又陌生的腥甜味再次弥漫开，但马上掐住他脸的手用力，卫符下颌一阵剧痛，牙齿被迫松开，但入侵者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更加肆无忌惮扫荡。
两人粗重的呼吸被迫交缠，**和愤怒交织。
有来不及、被拒绝下咽的鲜血和涎液一起下坠，染湿衣襟。
无论如何挣扎，卫符都丝毫挣脱不开，良久，几乎到他要气尽身亡或者干脆被气死，这个吻才结束。
卫符已经红了双眼，恨意和悔意充斥。
叶苍的眼尾也红了，更显得那双眼睛多情潋滟，他看着卫符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被刺伤，但嘴上却不饶人，阴沉道：“你恨我就算了，后悔什么，引狼入室？卫符，从艾山密室见我的第一眼，你就该知道，我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你。”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染上自嘲和难以言喻的悲伤：“只有你看得见我，卫符，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
曾经这句话，这个原因让卫符对他心软无比，现在却冷笑一声，沙哑道：“那真是我的不幸。”
叶苍猛地一颤，双目瞬间赤红，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你说什么，你在说气话卫符，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没有拒绝！”
“那是因为我没有机会拒绝，我现在明确告诉你，叶苍，认识你是我最大的不幸，你这辈子，活该没有任何人看见。”无论自己当时的心意如何，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嫉妒让叶苍发疯，愤怒夺去了卫符的理智。
因为足够了解，所以说出口的话最是伤人。
一如叶苍知道卫符最亲密的不是父母是挚友，也像卫符知道该怎么让叶苍最痛。
此话落，叶苍的眼睛彻底被染红，不是因为愤怒眼睛充血，而是染上了一层妖冶的红光，他握着卫符双手的手越发用力，几乎把卫符腕骨捏碎的剧痛，却没有让他眼中恨意退却半分。
忽然，叶苍动了，他的右手松开叶苍脸，在他身上几个大穴位上点了几下，卫符只感觉身上一软，全身就像被卸了力一般浑身酸软无力。
——叶苍用气封住了他的部分脉络，他现在真正成为一个任人宰割的废人了。
叶苍看着失去反抗能力的卫符低低笑了声，沉声道：“我本来不打算这样，但是卫符，你太不乖了，干嘛为了不相干的人激怒我，这样，你会吃苦头的。”
“傅蔺江不是不相干......”
卫符未尽之言被叶苍再次掐住脸的手打断，叶苍眼中红光越发妖冶，面无表情翻身上床，跪在卫符腰间两侧，低头平视卫符，哑声说：“你不乖，给你个教训好不好，你要痛一点才长记性。”
他话音闭，低头吻上不过三寸的唇，一手掐着卫符脸颊，一手拖着他的背，让他被迫仰头接受自己唇舌的侵犯。
卫符无力反抗，眼睛却瞪着，始终不肯闭上。
叶苍能钳制他的动作，却不能强迫他闭上眼，也不忍心，便只能自己闭上眼，躲开卫符满是恨意的眼睛，不断加深这个吻，同时慢慢放卫符躺倒在床上。
两人身上穿着同样的特事局制服衬衫，但叶苍的型号比卫符大两个号，他俯在卫符身上，几乎将人完全盖住。
卫符后颈被迫仰起，感受到有一只冰凉的手从他衬衫下摆伸进去，手背试探性在他小腹触碰，泛起一阵痒意。
他心中更恨，那只手下一瞬却毫不犹豫掐住他的腰，用力摩挲，衬衫被活动的手臂带起，遒劲柔韧的腰暴露在空气中，明明不冷，但卫符却莫名打了个寒战。
叶苍终于松开卫符的唇，让他喘息，自己低头看卫符的腰，喃喃：“果然很细，一只手就可以掐住大半。”
他说着，俯下身去，亲吻那截露出来的腰，手指稍微动动，卫符西装裤的扣子便被解开。
“混蛋。”卫符咬牙切齿，但无法动作。
叶苍将他裤腰往下拽一小截，如愿以偿看见他细长的肚脐，和这个世界最开始有交流的地方，很漂亮，又仿佛具有某种神性。
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凹陷下去的地方，感受到身下人身体在发颤，不知道是羞还是怒，叶苍擅自决定将之称为羞愤。
轻吻两下后，他伸出舌头舔，他舔一下，他就抖一下。
终于，先受不了的人开口，一贯清脆的声音染上痛苦变得嘶哑：“住手叶苍，你要杀要剐就赶紧动手，别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叶苍动作一顿，后槽牙不受控制紧咬一下，随后微微抬起头，看着卫符，卫符的眼睛却没有看他，而是直勾勾看着天花板。
叶苍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笑意不达眼底，低声重复：“羞辱？”
“我从不羞辱人，一般都直接杀了。”叶苍幽幽道，但话锋一转又说，“但你不一样，卫符，你要是愿意教我，我可以学着怎么爱人。”
这是第一次，他们之间谈及爱这个字眼，很难说叶苍玩笑的话语中没有蕴藏期待，但他所期待的主角却并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叶苍面色更冷，抿唇道：“你不愿意教，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最原始的，占有的方式。
卫符闭上眼，无论叶苍再对他做什么都不肯再吭一声。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煎熬，杀害他挚友的人，强硬破开他的身体，血从他身体涌出，混杂着不知名液体。
“卫符，你的血好香......”说话之人退了些许，低头舔舐他的血液，动作从轻柔到急切，卫符恍然第一次知晓，原来唇舌都如此有力。
隐秘处的伤口阵阵刺痛，那样用力的舔舐是抚慰也是酷刑，可他连踹开都做不到，只能将眼睛闭得更紧。
食欲和爱欲终究后者占据上风。
窗外的风依旧，他的身体跟着绿浪飘荡。只是那凛冽的风割在他身上分外痛，可他咬紧牙关，不愿和风低头。
这一切都是他活该，是他太过自负，是他有眼无珠，该死的人是他，而不是傅蔺江......
肆虐的风，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停歇，树丛已经被吹得不成样子，残破不堪。
......
叶苍抱着昏迷过去的卫符去浴室洗澡，眼中的红光非但没有褪下去，反而越发摄人，他面上带着餍足，在帮卫符清洗完，放他回床上，在床边看了很久。
欣赏他的睡颜和自己留下的痕迹。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卫符没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因为无法动弹，他连失控时想咬叶苍都做不到。
再次醒来时，又已经是深夜，卫符良久才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半撑着身体盯着自己的叶苍，对着自己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矜持又勾人。
卫符面无表情又闭上眼，耳边传来一声轻哼，那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没有任何回应，卫符感觉那人靠近自己耳边，他耳朵突然被呼进一口热气，耳朵不受控制一抖，痒意蔓延，但马上，他就感觉全身的血液像凝固住一般。
“你说，跟着你进艾山密室的赵丛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卫符的眼睛唰地睁开，目光如炬盯着叶苍，眼神锐利又忌惮，他终于如某人的愿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溺水鬼：“你把他们怎么了？”
他想到那些被黑影吞噬的厉鬼，想到那个被摄魂后痴傻的男人，想到，被虐杀的傅蔺江。
“你先喝口水。”叶苍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避开卫符的目光，见人终于愿意理自己，挺高兴的样子，“昨晚流了太多水，我好担心你脱水。”
卫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叶苍见状伸手一探他的脉，就感觉到他气血翻涌，快要气背过去，连忙给他输送灵力，一边拿了吸管杯给他喂水。
见卫符即使嗓子都快难以出声还是不肯喝水，他脸上的喜悦又淡了点，嘴巴轻张，无声吐出两个字：赵丛。
卫符面无表情盯了他良久，才咬住吸管。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受制于人，明晃晃被威胁却毫无反抗之力。
屈辱和愤怒让他的灵魂在叶苍眼中越发诱人，却不是因为爱，而是叶苍的本能。
可是不行，即使面前的灵魂闻起来再美味，即使内心深处那道早已压制不住的声音反复诱惑，叶苍也从没有想过要吞食卫符的灵魂——这是他的爱人，独一无二。
卫符默不作声喝着水，叶苍存在感太强，蛮不讲理占据他的视野，他清晰看见叶苍喉结上下滚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喝完水，叶苍收回向他传输灵力的手，他的身体状态再次恢复到孱弱但至少能动的状态。
“吃点东西。”叶苍要扶他起身，被卫符将他的手打开，但一用力他就狠狠皱起眉，全身酸痛得不成样子，不动作时身体已经习惯，一旦动作，每一个神经元都在向大脑复述昨晚的荒唐。
卫符脸色又白了两分，但他依旧强撑着自己坐起，即使身上再不适，也没有一声闷哼，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叶苍让他吃东西他就自己走到餐桌开始进食，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皮蛋瘦肉粥还是原来的味道，但因为吃东西的人心境大不一样，原本鲜美的粥变得又涩又腥，像一颗坏了的皮蛋毁了整锅粥。
等忍住呕吐的**将碗中的粥都喝完，卫符今天才第一次正视叶苍，冷声问：“你把赵丛他们怎么了？”
他明明是质问，却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徒，叶苍觉得要是再有一两条人命，就会把这个看起来坚不可摧的三处处长压垮。
他抿了抿唇，并不喜欢卫苍这么在意别人，但还是如实回答：“都是同事，我能把他们怎么，他们现在都完好无损待在特事局......”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卫符的心随之提起，就见他继续道：“为了失踪的三处处长四处奔波。”
叶苍眨眨眼，面上带上恶趣味的笑容，像一头掠夺了宝藏，将宝藏圈在怀中，看着骑士们忙得团团转的恶龙。
秋瑾play啊，讨厌阿晋敏感肌，好想写得详细一点，感觉浪费我的设定了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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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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