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谈不上,江栖让倒是被黎知气得没脾气了。
他盯着黎知,很久都没有收回视线,因为喝醉酒,黎知的脸粉粉的,嘴唇也绯红,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江栖让。
江栖让笑了一下,很轻,稍纵即逝,紧接着,他低下头,又吻了黎知。
他不像黎知那样,小打小闹,最多也只敢蹭几下,清纯得过分,江栖让对着黎知做了他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事,他咬着黎知的唇,像吃果冻一样,把黎知的唇咬得更红更润。
唇舌交缠,黎知大脑本就缺氧,被这么一吻,更是被吻得呜呜直叫。
两条长腿不甘地踢踹,手也无力地抠着江栖让的手臂,江栖让不似他那样缺少锻炼,手臂硬邦邦的,连抠都抠不动。
而且江栖让力气比他大了太多,黎知根本反抗不了,可怜巴巴地被江栖让欺负。
分开时,黎知嘴唇水润,又红又肿,头也晕嘴也麻,他愤愤地盯着寄江栖让,很孩子气地宣布:“我不理你了,你讨厌死了。”
“你先亲我的。”江栖让为自己正名。
黎知大约是真的生气了,胸膛剧烈起伏,眼睛红通通的,瞪着江栖让,像是要把他瞪出一个洞来。
瞪了没多久,他愤愤地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蜷缩成一团生闷气。
江栖让抬手戳戳被子:“你亲我可以,我亲你你就要生气。”
黎知不理,江栖让又说:“好了,怪我,好吗?”
黎知依旧不理。
无奈,江栖让只好认错,说不该亲他,说不该亲这么久,还说不该咬黎知。
黎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怕黎知给自己气出问题,江栖让只好掀开被子,打算面对面和黎知说清楚。
谁知这一掀,就见黎知眼睛紧紧闭着,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江栖让今晚不知道第几次气笑,他自上方看着黎知,黎知睡着时乖乖的,嘴唇微张,似乎还要等江栖让继续吻他。
所以江栖让又一次俯身,轻轻地,碰了下黎知的嘴唇。
黎知蹙起眉,像不堪其扰,噘着嘴偏开头,还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打,这一打,刚刚好拍在江栖让脸上。
力气不大不小,但在安静的房间里,这一声音也足够大,而且手心拍到东西,也让还没有陷入深度睡眠的黎知稍醒了些。
黎知迷茫地睁眼,先是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一会儿,又抬眸愣愣地看着江栖让。
他似乎不解江栖让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眼睛眨了眨,抬手去推江栖让:“走开。”
江栖让只好妥协:“好,我走。”
他一步三回头,看到黎知在他走后继续呼呼大睡,有些想笑,以后他一定会让黎知少喝酒,黎知喝完酒太笨,不认人,很容易被欺负。
醉酒后的觉非常好睡,黎知一觉睡到自然醒,阳光已经能透过窗帘,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自从黎知上次吐槽过江栖让家的窗帘,江栖让就让人换了,现在的房间布置得非常温馨,贴合黎知的审美。
黎知闻到自己身上很浓的酒味,嫌弃地跑了一趟浴室,等再从浴室出来,房间外来了个不速之客。
江栖让站在门外,肩上还坐着一只猫,黎知记得这只猫叫juju,很优雅的小公主。
juju在门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黎知开门,迫不及待地跳到了黎知肩上。
江栖让比黎知高大很多,所以juju踩在黎知肩上就变得局促,只能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掉下去。
江栖让站在门外,背抵着门框,像是抱怨一样垂眸看着黎知说:“你睡了好久啊,今天的游乐园还去吗?”
黎知觉得他太夸张,回头看向吊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已经下午一点。
黎知震惊得瞪大了双眼,结巴着问:“怎么这么晚了。”
江栖让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像是控诉。
黎知只好赶快认错:“我不是故意的,我换衣服,马上就可以出门了。”
说完,他当着江栖让的面“砰”一下关上了门。
黎知放在这里的衣服并不多,他挑挑拣拣,选了一件白色毛衣,飞速换上后,连juju都没管,打开门就说:“我准备好了,可以出门了。”
他一蹦一蹦地走在前面,还没走出门,被江栖让拖回去吃午饭。
黎知嘟嘟囔囔表达不平:“都很晚了,我可以出去随便吃点的,现在吃多浪费时间啊。”
说浪费时间的黎知在看见景区十五块一根的烤肠时庆幸,还好在家里吃了,不然他才舍不得花钱买。
他舍不得,身边却有个冤大头。
冤大头给他买了大盒爆米花,30一杯的柠檬水,贵得要命的炸鸡腿。
黎知气得直跺脚:“你能不能别买了,这么贵,傻子才买好吗?”
围在炸鸡腿摊子前的“傻子们”纷纷回头,眼神不善,黎知能屈能伸,火速逃跑。
他啃着超贵价的鸡腿,抱怨江栖让乱花钱,还凶他:“都说了不吃,一点都不好吃。”
江栖让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地问他,“真的吗?”
黎知又心软了,安慰他说:“其实也没有很难吃了,我刚好肚子饿了。”
他把贵且一般的鸡腿吃完,熟练地把爆米花丢给江栖让,偶尔抓一把嚼嚼嚼,对他没来过的游乐园的每一个项目都非常向往。
一直玩到天黑,黎知也还是兴致勃勃。
游乐园闭园,黎知依依不舍地和江栖让离开。
玩项目太兴奋,脸颊红扑扑的,唇角是止不住的笑意,他也没什么边界感,伸手抓住江栖让的衣袖,表示:“江栖让,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江栖让挑了下眉,他垂眸看着黎知抓着他衣袖的手,往下撤了些,握住了黎知。
黎知一愣,他觉得两个男人牵手很奇怪,而且他和江栖让的关系也没有到这个地步,但是刚刚吃人嘴软,他也没好意思松开。
他别别扭扭地被江栖让牵着,上车后才解脱了,把手从江栖让那里抢回来,对着窗外的夜景发愣。
周末的街道很热闹,车外的喧嚣衬得车内格外安静,黎知终于感觉到今天的一些不对劲。
江栖让今天好奇怪啊,白天在游乐园就喜欢揽他的肩,结果刚才还牵他的手。
黎知动用自己不太灵光的小脑瓜想着,江栖让该不会喜欢他吧。
可是喜欢也不该是黎知啊。
黎知脸色变了变,转头偷偷瞥了江栖让一眼,这一眼就被江栖让抓包,江栖让笑了下,那笑是黎知形容不出来的诡异,有种莫名的温柔,可他越是温柔,黎知越是觉得接受不了。
而就是对视的这一眼,江栖让立刻朝黎知靠了过来,他揽着黎知的肩,几乎是要让黎知靠在他怀里的姿势,黎知别扭地想躲,就听见他问:“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黎知迟疑地点头。
江栖让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点头:“我差点以为你忘了。”
黎知眨眨眼,“怎么啦。”
他不懂江栖让要问什么,见江栖让表情迟疑,他又问:“你要说什么啊。”
江栖让却始终不回答,而是低下头靠着黎知,他下巴抵着黎知的肩,姿态很亲密,松了一口气一样说:“晚上回家再和你说。”
黎知觉得他神神秘秘的,好奇怪,随意“嗯”了一声,不是很适应地动了下,没话找话地问江栖让:“你和女朋友……”
江栖让靠着他,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他对上黎知不安的双眼,坐直了些,和黎知离得稍微远了一点。
黎知第一次在江栖让脸上看到纠结的表情,像是在想什么难题,欲言又止地望着黎知,最后叹了口气。
江栖让很愁,他已经发现黎知就是网恋对象这件事,黎知目前还不知情,甚至黎知还以为他另有其他女朋友。
江栖让想了想,告诉黎知,“我没有其他女朋友,只有一个是网恋认识的。”
黎知:“……”
黎知干巴巴地“啊”了一声,尬笑着说:“挺好。”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黎知:“你应该知道。”
黎知:“……”
黎知表情僵硬:“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栖让疑惑,“你不是……”
他以为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他不揭穿黎知,黎知也当这件事没发生。
毕竟黎知昨晚亲了他,不管是什么原因,黎知都相当于和他确认关系,而今天一起出门,也算是约会。
可黎知不承认。
江栖让很难得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他看向心虚的黎知,还是选择不明说,毕竟黎知要面子,要是当面说出来,黎知又会和他发脾气。
这让江栖让陷入了两难境地,他盯着黎知在思考应该用迂回或是直白的话说出口,毕竟他和黎知之间目前还多了一层别的关系,这让他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
而且也没有很正式地表过白。
他在思考时,黎知的脑袋也在疯狂运转,他觉得不管江栖让喜不喜欢他,也该现在划清界限,于是雄赳赳气昂昂地告诉江栖让:“你不能背叛你女朋友!”
他决定了,晚上回去就跟江栖让说分手,不仅现实里要和江栖让划清界限,也不会再和他网恋。
毕竟江栖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实在算不上好人。
江:太好了和老婆约会了[墨镜]
知:太好了有冤大头请我去游乐园玩[加油]
预收:《我是龙傲天早死的白月光》
修仙界的人都说,殷泽息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曾经为了殷泽息重伤死去。
沈水:“!我吗?”
沈水默默观察自己,身无长物,记忆全无,修为更是堪堪入门。
而殷泽息,修仙界第一大宗宗主,天上月一般的仙人,却对他情根深种。
沈水对此可以说是完全不信。
沈水决定安安心心当一个小弟子,慢慢苟修为。
可是,无论他走到哪里,所有人都会恭恭敬敬称呼他一个练气期的小弱鸡为仙尊。
弟子下山历练,避世不出的殷泽息亦步亦趋跟着他,生怕他出事,让沈水收获一众艳羡的目光。
上古神兽给他当坐骑,灵丹妙药金银珠宝予取予求,简直把他当成宗门继承人来养。
总算花费几年时间把修为突破到筑基,所有人都称赞他天资过人,有大帝之资。
沈水冷着脸,觉得实在太离谱了,他要下山,要离开殷泽息的保护伞!
沈水隔天就收拾行李下山,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修为很高的散修。
沈水和他一见如故,把家底都掀给他了,把他当成了至交好友。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这个散修的真实身份是殷泽息。
就离谱。
他从来就没有离开殷泽息的保护伞。
沈水出逃失败,决定躺平。
可随着修为的升高,他的记忆也慢慢浮现,那些亲昵的,相互扶持的,同苦共甘的日子,竟然真的是他和殷泽息一起度过的。
他真的是殷泽息的白月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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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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