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夜晚,城市里华灯初上,灯红酒绿。
边郊的一处烂尾楼,杂草丛生,到处显示着荒废的气息,肆意生长的藤蔓也遮不住它的斑驳残破,迟暮而破碎。
烂尾楼内,昏暗潮湿,角落里还有青苔和霉斑。
刺骨冰冷的气息萦绕在林子衿的身边,她的身上尖锐的疼痛。
白皙光滑的绝色脸庞上满是汗水泪痕。
林子衿没有想哭,但是身上的骨头被碾碎,因为疼痛生出来的汗水划过脸庞,流进眼眶时刺激的她不禁泪流。
刀疤男人暴躁又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杨哥,这女人到底能不能让傅一黎过来?老子在这里都守了她两天了!”
刀疤男人声音大的震耳,倒也不怕有人听到。
这处烂尾楼出过几次事,杨哥的资金链断了,工程也没完工,这楼盘就变成了烂尾楼。
后来也有好事的人过来看过,空荡荡的啥也没有,慢慢的也就没了人烟。
现在荒芜了一两年,更是没人敢过来了。
听到刀疤男人的声音,林子衿心中没有一丝期待,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像看小丑一样。
傅一黎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在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过来,更何况还是为她!
名叫杨哥的男人身材单薄,半张脸嘴角勾笑牵扯着烧伤的另半张脸,显得恐怖可怕。
他狭长的眸子里全是淡漠,声音里也满是嘲讽。
“没事儿,就算他傅一黎不来也没关系,咱们有腿有脚,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刀疤男人粗声粗气,话语中还有一丝不满,“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杨哥的喉咙因为火灾被呛得沙哑,声音仿佛像是含着沙砾一样粗糙,“不着急,你说如果那个女人死了,她家里会不会疯啊?”
刀疤男人没有细听杨哥口中的她家里,只是以为他说的是傅一黎。
他想起记忆里傅一黎对林子衿的态度,果断摇头,怎么可能。
“就傅一黎对她那不管不顾的样儿,我们疯了他都不会疯。”
傅一黎和林子衿在一起就是为了林子衿的那颗肾,那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动真情。
刀疤男人恶狠狠的想,傅一黎那狗东西只喜欢乔书雪,跟个疯子一样。
要不是傅一黎因为乔书雪对他赶尽杀绝,他也不会反水,毕竟这样心狠手辣有手段的人,只要听他的话,他绝对会给他庇护。
单薄男人似乎脾气很好,还笑了两声,声音沙哑,“也许吧。”
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太阳落下躲到了山的背后,带走了漫天红霞。
天色也渐渐暗了,月上树梢,清冷的月光洒在烂尾楼上,藤蔓被蒙上了一处白霜。
烂尾楼内的房间脏乱不堪,酒瓶和桶装面扔的四处都是,整个房间还有散不尽的烟味。
刀疤男人坐在桌子旁,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完,喝得他心里火烧火燎的,一股子气憋在心里。
脾气上来了之后,他起身踹翻了椅子,皱着眉头朝林子衿走去。
杨哥倒是知道他要干什么,却没有阻止。
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林子衿眸色淡淡泛着凉意,但是身体却不禁颤抖起来。
喉咙干涩,不自觉的滚动,咽下去的全是血。
林子衿的理智告诉她别害怕,但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她害怕疼痛。
她努力撑着身子想坐起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可是她怎么能移的动,她的四肢早就被打断了,只是轻轻的挪动就是钻心的疼。
房间本就不大,很快,刀疤男人走到了她面前。
魁梧的身体在林子衿眼前笼盖下大面积的阴影。
狰狞的面孔凑到她面前,他毫不留情的将她拽起来,狠戾的拳头不断落下。
那股狠劲儿似乎要把他在傅一黎身上受过的伤害全都发泄出来。
如果林子衿知道了他的想法,定然会一阵嘲笑,懦弱的人只会把拳头朝向比他更软弱的的人,却不敢向欺凌他的人反抗。
林子衿的口腔中满是血腥,拳头砸在她身上,她闷声不响。
身为林家小公主,即使她让家里人伤心,她也有她的傲骨,有她的风范,怎么可能向别人低头。
林子衿感觉到她的舌头疼的有些麻木,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被绑架的第一天,那个男人拿刀划破了她的舌头。
她还记得那个男人的疯狂,好像鱼死网破,在进行最后的奋力一搏。
口腔和身体的疼痛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那么娇气的她也能在这种痛苦中苟活这么长时间。
若不是为了……为了什么……
一阵恍惚突然袭来,林子衿的大脑在一瞬间好像流出一些片段,她不觉得晃了晃脑袋。
刀疤男人看着林子衿一声不哼,心里憋屈,黑着脸,兀自的生了一会儿闷气,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这娘们真特么的是硬骨头,连哼都不哼一声。”
林子衿觉得她好像在殴打中出现了幻觉。
不然怎么会看到有个人护在她身上,似乎还有一股松木香包裹着她,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放松。
只是那个身形淡薄的好像要消散一般。
可下一秒林子衿就觉得那真的个是幻觉,因为,殴打还在继续,而她又看不到那个身影了。
是不是她疼得太厉害,幻想出来的。
她好痛啊!
林子衿的脑袋越来越昏沉,视线逐渐模糊。
林子衿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力的流逝,她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刀疤男人还不解气,往林子衿身上踹了几脚。
此时的林子衿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整个人软成一团,听不到呼吸,胸膛也没有起伏的痕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小脸上的污痕也遮盖不了精致,眼神冰冷却没有焦距好像漂亮的玻璃珠子直直的看着刀疤男人,整个人好像被冰包裹了一层外壳。
“特么的,杨哥,这娘们不会没气了吧!”
刀疤男人被这冰冷的凝视吓的一颤,心里忍不住发虚,可又想,这不就是一个任他欺凌的小女孩嘛!他怎么可能害怕。
烂尾楼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单薄男人拎着酒瓶,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闲庭信步。
不看烧伤的半张脸,他的举动好像是去参加高端宴会的精英,而不是在这片烂尾楼里。
单薄男人不急不缓,走到林子衿面前左右打量了一下,“没事,还有气。”
“那就行。”刀疤男人松了口气。
“不过也活不过明天了。”单薄男人又缓缓说道。
刀疤男人倒也不在意,毕竟死的不是他,他挠了挠头,“那,现在咋办?”
“带上那女人走吧,别让她的血脏了我的地盘。”
这片烂尾楼是杨哥的产业。
当初楼盘开发的好好的,傅一黎想要开拓市场,左挑右拣瞄准了他的产业,想要以这个楼盘为跳板,进军天舜市。
可这个楼盘是杨哥求爷爷告奶奶,左拼右凑才办起来的,怎么可能让傅一黎临时插一脚,于是他就拒绝了。
然后,傅一黎就把他的产业搞垮了。
不仅仅是他的产业,甚至…
杨哥脸上露出阴狠,轻轻抚上脸上的烧伤,就连他脸上的这烧伤都是拜他所赐。
还有他的妹妹!她才多大啊,二十出头,还是个孩子,傅一黎也忍心下手。
到现在,杨哥还能听到他妹妹在那场浓烟灼热的火灾里的嘶吼,他的心疼的在滴血!
可傅一黎这人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做了那么多恶心事居然还没有被逮。
可他偏偏不信邪,他偏偏要给他来场“盛礼”,看看这傅氏集团能不能抗过这一劫。
杨哥病态的看着林子衿,这可是他的宝贝啊!计划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她了。
刀疤男人听到杨哥吩咐,立马就把林子衿扛起,朝杨哥示意,“杨哥,走吧。”
杨哥皱了皱眉,“太张扬了,你是觉得我们不够显眼?还是怕警察抓不住我们?”
“啊?”刀疤男人显然不是一个动脑子的人,遇到问题只会向人询问。
“那咋办啊?”
杨哥环顾四周,房间里面格外阴暗,只有一盏度数不大的灯亮着。
突然他看到他们来时带着的行李箱,他眯起眼睛,“装到行李箱里面吧!”
刀疤男人也看到了,嘿嘿笑了,“行,还是杨哥你有办法。”
刀疤男人以前干这种事都是就地埋了,带人走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
说着刀疤男人打开行李箱,“哎,杨哥你别说啊,这人打断了胳膊腿儿,都能叠着放进行李箱了啊哈哈。”
刀疤男人动作麻利又残忍,仿佛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布娃娃。
林子衿的那双眼睛如同琉璃一般清晰透彻,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让他有些心慌。
正好杨哥说了一句,“行了,装完就走吧。”
“哦哦哦。”刀疤男人点头应道,然后就慌慌张张的把行李箱合上。
那双冷淡的眼睛被盖上,刀疤男人似乎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甚至还在心里暗笑,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了,连颗眼珠子都怕。
林子衿眼前一黑,然后随着一阵晃动,她好像坐到了车里。
汽车的发动机启动,驶向了不知名之处。
夜幕上,星星稀疏,透着几分凄凉。
新书《虫族之云洲[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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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羡是从一本书里知道宴屿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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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规则的绝对适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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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屿洲深受重伤,精神力受损,需要雄虫安抚。
可云羡却在这几年众人的吹捧中迷失了自我,对宴屿洲百般折辱。
最后,云羡腻了,随手把他推给一只雄虫……
规则的适应者终将冲破规则的束缚。
宴屿洲推翻了帝国,重建政权。
有些虫为了讨好宴屿洲,对云羡万般折磨,最后他暴尸街头。
但云羡只是宴屿洲辉煌岁月中微不足道的过客。
……
云羡对此没什么表示,对于彼此,他们都是过客。
可是一觉醒来,云羡就看到了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浑身鲜血,挺拔的身形想让人折断他的傲骨,莫名的熟悉。
直到男人开口,“雄主…”
云羡了然,这是那只叫宴屿洲的雌虫。
男人身上满是鞭痕,坚毅而又有种破碎感。
云羡平静了二十八年的心,在那一刻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清冷腹黑美人攻×沉默忠犬包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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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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