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房东的嫌疑
“啊…”我吓得光着脚把公寓的所有柜子,壁橱,能藏东西的空间都打开。
在壁橱的角落里,我发现了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并不属于我。
这里面有什么?指尖触摸到金属拉锁的时候,我被吓得迅速弹开。
“这里面,不会,不会是那个女学生的尸体吧。”
我踱着步子,在客厅走来走去。
想着是不是应该报警,又怕是个乌龙,被人嘲笑一番。
我尝试着双手拎动这个箱子。
不重,最多二三十斤。
不安的心瞬间平复下来,人不可能这么轻,我分析,箱子里面装的不可能是人的尸体。继而我恨起易知来,他白天说什么死亡的话,把我吓得神经质了。
我非常好奇,这个箱子大概率是属于那个女学生的。
我把箱子平放在地板上,拉开看到里面的衣服时,大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地板上,魂魄归了位。
一大箱女人的衣服,我的小手开始一件件翻看领口的品牌标签。
香奈儿,LV,Prada,还有件薄款的加拿大鹅。
我掰起手指头计算,这一箱奢侈品,到底能值多少钱。她,是个富二代?
后来,我还在卫生间洗手台下面,发现了个大号塑料箱子。
里面是她的洗漱用品和杂物,我随手翻了翻,看到了润滑剂什么的XX用品。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清晨,我趴在地板上,把这间公寓的每平方厘米都尽我所能,仔细搜查个遍。没有发现任何恐怖的尸体,或是切碎的尸体,血迹之类的。
墙上的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我头重脚轻地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洗漱化妆,迫不及待給房东打了电话,房东名叫江华,我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江华,你今天有空吗?”
“怎么,一大早就约我?这么等不及?”他就是这样轻浮的有钱人。
我顺着他说,“是,我想了你一晚上。”
“你在家等着,我马上去找你。”
我刷着牙,含含糊糊的应声,“嗯,你来吧。”
“你今天是安全期吗?需不需要我带套过去。”
我嘴里的牙膏水扑哧一下吐在了面前的镜子上,我说,“大哥,不…不是那个约会。我是有正事问你。”
“大姐,你这耍我吗?”
“江华,你听我说,10点劳伦斯河畔那家星巴克见,我真的有重要事情。”
“成吧。见面再把你办了。”他挂断了电话。
我深呼吸一口气,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还是破财消灾吧,我准备按市场价把房租給他。
由于我常年宅在家里写小说,很少出门,所以也没什么漂亮的衣服。当我穿着蓝灰色的毛衣,黑色的宽大大妈外套坐在星巴克的位子上看到江华时,他的嘴巴撇得很难看。
“我说过,你不会对我感兴趣的。”我从包里拿出刚从银行取的钱。
“一千,給你房租。”
他把钱推还給我,“唐微,算我接济你的,哥女人有的是,不差你一个。”
“也是,我这么丑,你不会看上的,早上的电话,我当你脑子瓦特了。”
“行了行了。”江华不耐烦地摆手,“说吧,什么正事?”
我把钱收回,顺手从包里拿出那张Jiaying Wang的学生卡。
“它怎么会出现在你公寓的床底下?”我问他的同时,观察他的神色。
他先是很惊讶,而后镇定下来冲我笑,“就这个?就因为这个?你想了我一晚上?”
“是。”我认真地回答他,“她就是失踪的那个女学生,对吧?”
江华无可奈何的笑,“你这样子,像个私家侦探。”他搓搓手,倒是毫不在意,“是,她失踪前就住在这个公寓里。警察来找过我,我把知道的都说了,她失踪了,我也很奇怪。”
“当真她只是你的租客?”我继续问。
江华咬起嘴唇,咳嗽了两声。“当真是,和你一样。”
我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水,拧开盖子,扇动瓶口闻起来,“Wild musk。”
他可能有些热,脱掉了黑色的外套,白色的衬衫有些透光,我恍惚看到了他胸前的春光。“男士专用的麝香香水,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卫生间找到的。”
江华又无可奈何地笑,“你真是有本事。是,好吧,我承认,我和她是有…你想的那种关系。可是,她失踪真的和我无关。”
“所以,你把她的物品都收了起来,然后让我来住?”我当时汗毛都竖了起来,细思极恐。
“你不是着急换房子住吗?这个屋子空着,我也是想帮助你。”
“好吧。”是我給自己挖了一个坑。
我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大口咬起牛角面包。
“饿死我了,受惊吓一宿。”
“成…你自己好好歇着吧。”江华穿上外套,走了。
我腮帮子里装满了吃的,望着他的背影思索。如果,如果真的,易卦师说的没错,那个女生死了。江华,绝对是头号嫌疑人。
我无聊給易知发消息,[凭什么说那个失踪女生死了?]
他回复我,[你在哪里?]
[劳伦斯河边的那家星巴克。]
[等我。]
我吃了三个牛角面包,喝了一大杯特浓咖啡,才有点精神。
易知来了,拉起我就往河边走去,沿着劳伦斯的河岸。
“你咋知道现在的我正急需散步消食。”
“现在是四月底,冰雪才消融。”他望着河面被风吹起的波纹,“两个月前,河面的冰层还有半米厚。”
“你不算卦,该行研究河水了?”我见他皱着眉,一副正经认真的模样。
“早上卜了一卦,大凶,泽水困,坎在上,说明她困于水中。”易知蹲下,眼睛看进了河水里。“坎卦的水是一種流動而可變化的水,它到天上就变成雲,在地上则成川。”
“能不能讲人话?”我戳他的脊梁骨。
他侧过身体咳嗽,“冰层下面有河水流动,符合泽水困卦之象。”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学生在这河水里?”我冲他摇头,“开什么玩笑?她在冰凉的河水里失踪了两个月,不冻死才怪。”
“所以,我才说她已经死了。”
我拖起他的胳膊往回走,“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寻思你拉我来河边,是来寻尸的?呸呸呸!”
他还是那副认真的模样,叫人不忍指责,“我是名卦师,卦象就是这样的。”
“得得得…”我推着他,沿着劳伦斯河岸往我住的公寓走。
“生气了?”他的语气一点也不温柔。
“没有,你这么生硬无情的人,石头一样。我犯不着生气。” 河边风大,我兜起帽子,把手插进了口袋。
“冷不冷?上去喝杯热茶?”我主动邀请他,表示我是个很大度的人。
他尴尬的脸有点红,我想是被风吹的。“来不来,磨磨唧唧的。”
“不,不去了。只是你小心点。”
“整天神神叨叨的,下次給我算一卦。”我取笑他。
“好。你想好要算什么。”
我按开电梯的门,突然想到了什么,快跑出公寓大门追他。
“如果你的卦是对的,那我现在住的公寓是不是凶宅?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住?”
他畅快笑起来,猜应是笑我白痴。
“放心,不是凶宅。落地窗直面宽大的河面,这么好的景观,你好好欣赏,可以治胡思乱想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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