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喝!好苦!

昏庸俊美的陛下显然忘了自己方才在想什么。

湛月清更不知他的想法,而是努力回想了一下现代他和前男友的那个夏天,寥寥无几的性.经验让他不太明白该怎么样去讨好男人。

向来都是前男友讨好他。

湛月清又想到了课本上那些死板的医学知识……

嗯,勉强够用就行了吧?

他回忆了一下课本,有些笨拙的抬起腿,坐到了谈槐燃腰间。

——湛月清跨过来的时候,谈槐燃先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

好香……

谈槐燃在心底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湛月清耳根却越来越红,垂眸看到了谈槐燃的腹肌,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

那肌肉紧绷着,八块腹肌线条分明,触感极好。

谈槐燃危险的眯起眼睛,这要不是他白月光,他真要发疯了。

他忽然好想问问系统这个湛月清是怎么回事。

毕竟那抢人的任务是系统那个狗东西颁发的。

湛月清却只碰了一下他的腹肌,便收回了手,抬眸看着谈槐燃,眨了眨眼睛。

谈槐燃一顿。

啧。

这是在勾引他?

他早就不吃这一套了。

谈槐燃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淡淡的、带着点疑惑的:“你就这点本事?安王就教你这些?”

湛月清有点晕,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也许是方才没吃几口饭的原因,也许是紧绷的神经因暴君的诺言而放松了,被强行压下的头疼和晕眩卷土重来。

“我……”湛月清眼冒星星,下意识说:“头疼……”

他大概真病了,声音很小。

谈槐燃却听清了,他剑眉皱起,刚想开口——

湛月清一头晕在了他的身上。

谈槐燃:“……”

晕的位置还挺恰当。

这是新的勾引手段吗?

但当他摸到湛月清不正常的温度时,脸色骤然一变。

当夜,锦绣宫灯火通明。

太医院中,年过六旬的老太医被暗卫扯出被窝,脸色黑得要命。

“张老见谅,”周九埋头做孙子,“不是我吵您,是陛下宣您入宫!”

要记仇记陛下头上去嗷!

张老太医从谈槐燃太子时期便跟随于他,数十年的孺慕之情,说是太医,其实也和半个老师差不多了。

别人在暴君面前唯唯诺诺,老太医可不会。

张老冷笑一声,“他小子又做什么妖了?一天天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不叫院首去给他瞧?”

周九苦笑一声。

张老很久以前便想要太医院首之位,可谈槐燃不知为何卡着不给他,以至于老人家一见面就要阴阳怪气他几句。

“陛下的心思,属下不敢揣测……您还是快些入宫吧,待会他若发疯,宫中的下人又要换一批了。”

张老只和谈槐燃有点龃龉,和别人却不想结仇,叹息一声,心软道:“罢了罢了,走吧。”

半个时辰后。

锦绣宫中。

张老皱着眉头给榻上露出的那只手把脉,把到一半儿,忽地转头问一旁的谈槐燃,“陛下,帷幔后是谁?下官想瞧瞧别的地方。”

谈槐燃一僵。

一旁的周九见状立刻机灵的开口:“是陛下的新宠。”

谈槐燃:“……”

“自己去领二十大板。”谈槐燃伸手指了指外面,冷冷的扫了眼周九,淡淡的道。

周九一呆,“啊?”

谈槐燃眼神带着杀意。

周九心神一震,知道主子的疯病又犯了,朗声:“遵命!”

反正行刑的都是暗卫,惯来爱对他放水,嘿嘿。

他嘿嘿着出去了。

张老不明白为何周九被罚了都乐呵呵的,也不想问,只是又看着谈槐燃,道:“陛下,里头这位……”

“心上人。”谈槐燃说。

张老有点耳背,没听清,“什么?算了,不管什么,下官要看看他的舌苔和脸色才好判断。”

谈槐燃上前去,掀开帷幔。

张老一惊。

榻上的少年脖颈上是被掐出来的痕迹,看得出掐他的人那一瞬间是真想要他去死的,因此力度没有半分放轻,如今那地方已经肿了起来,青紫色的痕迹格外可怖。

张老——张裕年过六旬,什么都见过了,他也为京中某些王孙贵族诊过病,但没见过这么糟践人的。

他看着榻上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大的少年,心头生出一股无名火,“陛下,您战场上没有轻重就罢了,床笫之上怎么也——”

谈槐燃忽然掀开自己脖颈的衣裳,那里有道青紫红肿的血痕,看上去也是下了死手。

是湛月清先前和他对打时掐的。

他家白月光可不是‘纯白’,涉及利益时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

譬如,抛弃他。

张裕:“……”

是他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张裕老脸一烫,老实的拿出药箱,开始给湛月清处理那发红发紫、甚至有点冒血丝的伤口。

谈槐燃却夺过了他手里的东西,“朕来吧——他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张裕叹息着看榻上昏迷的湛月清,“他常年吃药,是药三分毒,吃了那么多年,身体底子早就亏空了,又突患风寒,被你一掐,不晕才不正常……等等,他这左手手腕上的刀口,也是陛下弄的吗?”

他忽然注意到湛月清左手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伤,像是被人取了血。

谈槐燃动作轻柔的给湛月清处理着脖颈伤口,闻言看向那道看起来有些旧的伤痕。

看上去像是前几天才受的。

谈槐燃顿了顿,危险的眯起眼睛,却没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你方才说,他常年吃什么药?”

张裕回神,摇头,“看不出,你要问他自己。”

谈槐燃眸光一闪,声音冷了下来,“那怎么养,你知道吧?”

张裕是调养生息的圣手,闻言惊异挑眉——

哟。

暴君会疼人了?

看来这小子的身份不简单啊。

“动都没动就晕过去了,”谈槐燃忽地发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立刻道:“以后若是朕想和他日日欢好,受不住怎么办。”

张裕:“……”

是他多想了。

都要把人掐死了,管这叫动都没动?

罢了,暴君果然还是暴君。

张裕无奈,“陛下,调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在这之前您最好不要动他。”

谈槐燃:“你开药方便是了,别的无需担忧。”

张裕生怕自己前脚刚走,后脚这俩就血溅当场,连忙又劝:“若是强来,他可能会死,这孩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岁——陛下还是积点德吧。”

谈槐燃一顿。

他记得这个暗卫身体有二十岁,只是这身躯太瘦弱,不像二十,像十五。

呵,也不知安王怎么养的人。

废物东西。

“积德有什么用?朕不爱积德。”谈槐燃不耐烦的道,“滚出去开药,明日他若没醒,你和他一起陪葬。”

张裕:“……”

张裕瞥了眼时漏,恍然大悟——天月将明,陛下的疯病快要犯了。

他叹气着退了出去。

谈槐燃也注意到了时漏,动作少见的有点焦急起来,他快速替湛月清处理完了伤口,给他换上了厚些的衣服。

有宫人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谈槐燃接过药碗,屏退下人,把帷幔放了下来,给昏迷的湛月清喂药。

乌黑的汤药闻起来很苦。

谈槐燃眉头皱起,将湛月清扶起来靠在怀里,一手拿起药碗,一手分开他的唇,强行灌了进去。

明明是个很温情的动作,可随着时间流逝,谈槐燃心里不由得漫起一阵暴躁。

快卯时了。

卯时至丑时——他便不能再有半分情谊。

湛月清昏迷着,感知却好像还在,汤药苦得他迷糊的一躲,却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是在无意识的往谈槐燃怀里靠了。

“不喝,好苦……”

声音很轻,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谈槐燃额头青筋暴起,嗓音低哑:“乖,喝了。”

湛月清即使脑子不清醒,也判断出那药一定很苦,遂眼神迷蒙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

谈槐燃危险的眯起眼睛,端药的手臂上也爆出了青筋——

“喝下去。否则你太医院的官位就别想要了。”

湛月清眉头一蹙,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事,眼眶一红,看上去格外委屈。

谈槐燃:“……”

谈槐燃无奈了,开始利诱,声音轻忽暧昧:“——张开嘴,只要你乖乖把它吃下去,朕保你在这天下畅通无阻,玉玺也给你砸着玩。”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又熟悉,湛月清迷迷糊糊的都要答应了,可嘴唇刚挨到苦涩的药汁,便立刻脑袋一扭,还是躲开,“玉玺是什么……我不要。”

见他软的不吃,硬的也不吃——谈槐燃心头瞬间冒起一股火,抬手将汤药闷进自己的口中,吻上了湛月清的唇,渡了过去。

湛月清看上去想挣扎,但脑袋太迷糊,便放弃了。

帷幔外,时漏中的漏沙漏完了。

卯时已至,一道阴恻恻的电子音准时在谈槐燃脑海里响起——

“啊,早上好啊,陛下。”它借着谈槐燃的眼,看到了他的动作,“嗯?好老的套路……哟,你在床上挺凶啊。”

它看到了湛月清脖颈上的伤痕,破了的嘴唇,评道:“不错,这很暴君。”

谈槐燃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将湛月清放回去,掖好被褥。

系统瞅见他这动作,“这有点不符合人设了——”

“昨夜玩s.m给人伤成这样,不能拔□无情吧。”

谈槐燃一句话给系统堵了回去。

系统一想也是,便没降下电击的惩罚,而是又道:“那么——该上朝了,陛下。”

谈槐燃转过身,眸光瞬间阴鸷。

殿外的宫人鱼贯而入,为他换上朝服。

兴许是赶时间,又或许是谈槐燃的神色太恐怖,宫人的手都在抖,还不小心弄倒了盛着水的金盆。

哐当一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谈槐燃眉头一皱,却是阴沉道:“闭嘴。”

他转了个身,任由宫人为他佩戴冠冕,眼睛的余光却瞥向了帷幔内。

万幸,没吵醒。

谈槐燃挪回目光,看着地上发抖的宫人。

“你不杀那奴婢么?”脑海里的声音问他。

谈槐燃轻笑一声。

那奴婢名为桃儿,听见他笑,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面前的帝王一身黑金冕服,气息犹如战场上归来的煞神。

“拖下去杖责五十。”

他轻飘飘的发落了这名宫人。

两名黑衣暗卫忽地出现,蒙住了那奴婢的唇,拖了出去。

殿内剩余宫人的心里更加恐惧,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动作也越发谨小慎微。

不过是一点小错,便要被杖责五十——暴君真是名不虚传。

谈槐燃垂下眸,神色冰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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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婆你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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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龙床后被暴君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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