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会好好读书的,你等我去京城找你好不好?”沈不忧哀求着,只希望自家兄长还是认自己。
沈不忧其实还是有一点点懈怠读书的,特别是自家夫子和兄长去京城后,更是放飞自我,苏煜泽发来的状元笔记和其他同僚的笔记,他都没怎么看。
但是知道自己兄长不是自己兄长后,偷偷躲进被窝哭了半宿,早上起来,水嫩的脸蛋都皱巴巴的。
他一定会奋发读书的。
苏煜泽摸摸他的头,“那可真是太好了,兄长等着你。”
不过四天他就要回去了,当官真是不方便。
而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一件大事。
听闻在寺庙中修行的安平公主竟然在寺内聚众□□,场面不堪入目,其中竟然有众多武将子弟,被传得沸沸扬扬,安平公主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不过很快被皇家镇压了传闻,只不过在百姓嘴里却是越来越绘声绘色。
“太子竟有如此手段?”丰毅帝眯了眯眼,“倒是不错,朕倒是没看出来,朕的女儿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十皇子,罢了,宫中的皇子年龄都不小了,统一安排他们去上书房读书吧。”
苏煜泽诧异,这安平公主可一直没失手啊!
周宥真也是和安平公主后期分道扬镳,安平公主掌握一定实权众人才知晓的,不过传闻是安平公主得不到周宥真,所以找相似之人。
周宥真还是很受用的。
而同时期回来的周宥真听到这一消息,差点吐了,他以为安平公主一心钦慕于他,当时她设计到苏煜泽连累到牧子苓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出于嫉妒,好久不理她。
结果那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狠狠地擦着手,吩咐下人,“以后要是安平公主来,就说我不在。”
正准备回房休息,突然想起来问道,“对了,上次送去牧府的礼怎么样?”
“牧小姐收下了,并且还给了世子一封口信。”
“什么?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废物。”周宥真焦急地在屋子里转着,一脚把下人踢倒,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一个个都跟他作对?他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掀了,“这么重要的事你们竟然敢隐瞒?她说了什么?”
下人磕掉了几颗牙,心里有苦说不出,主要是这几天自家少爷去哪除了心腹,没有告诉其他人。
赶紧跪下道,“牧小姐说这个月十五在踏月楼相见。”离十五还有好些日子,他这才不急的。
“就这一句话。”周宥真先欣喜,然后又是质疑,“你这个奴才不会是忘了吧?”
“奴才真的不敢,这是牧小姐的贴身丫鬟亲自前来禀告的。”
周宥真盯着他,嗤笑一声,“算你也没有那个胆量。”回去休息了。
等他走后,旁边的人赶紧把地上的那人扶了起来,小声议论,“怎么最近少爷的心情格外的阴晴不定啊?”
“最近小心点。”
“嗯。”
下人被扶着离开疗伤,院子恢复寂静,多了一丝不安。
十五沐休,苏煜泽点了一壶茶,一盘点心,边吃边等着季闻璟。眼看他的点心都吃完了,季闻璟还没有出现。
苏煜泽想着季闻璟有事情绊住了脚,应该不会来了,就准备离开还没起身,就见茶楼小二引了两位熟人过来。
周宥真和一位个子略矮的少年一同过来,后面都没跟着伺候的人。其他人未发觉,但苏煜泽眼光何其毒。那位少年乃是女扮男装,感觉有好戏看了,就又安心坐着了。
等坐下时,苏煜泽才发觉那人是牧子苓,更是提起兴趣,这是名场面提前了吗?
周宥真坐着不知道在高谈阔论什么,眉飞色舞,完全没有看到对面的牧子苓低头皱眉,正好小二上了一壶茶,周宥真被打扰了十分不高兴。
牧子苓喝了一口茶,突然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周宥真上手想要轻抚她的背,被侧身拒绝了,周宥真脸色难看一瞬间,下一刻又好转,就看着他俩准备一起上来,
周宥真看着牧子苓仰慕的神情,只觉得神清气爽,等到门开了,更是感觉自己身边一阵香风拂过,然后门一关人就晕了。
苏煜泽等着半个时辰,眼看人还没有出来,隔壁血腥味愈发凝重,决定踢门而入了。
两人割破手腕一同躺在床上,古怪的仪器换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殉情。
旁边还有个吓晕了的丫鬟呢。
苏煜泽看着尚有意识,起来挣扎的牧子苓,“要……救吗?”
牧子苓遗憾地发出一声,“嗯。”
看着早早昏迷过去,估计失血过多的周宥真,“没成功,有劳了。”
苏煜泽赶紧给他俩止血,叫醒地上的丫鬟,写下方子让她去外面买些药材熬好回来。
牧子苓提着一口气把丫鬟叫住了道,“等一下我家兄长会来料理他,你可以回去了。”
又对丫鬟说,“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去府上叫一下我兄长。”
说完,闭着眼,残存的气息。
丫鬟吓得腿脚发软,走不动道了,“我……”
苏煜泽挥挥手,“去吧,去吧,我在这守着,这里不会有事吧。”
丫鬟这才踉踉跄跄走出去了,没一会儿,苏煜泽就看到牧府的轿子来了,牧飞脸黑如墨的走了进来。
苏煜泽关上门坐在那里,牧飞看了一眼两人的症状,还活着,松了一口气,“多谢沈兄了。”
苏煜泽握拳,“没事儿,我就来喝个茶,结果这血腥味,那我先走了。”
就是拍拍牧飞的肩,“辛苦了,劝劝你妹妹,年轻人殉什么情啊。”
牧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会的。”
等苏煜泽走后,牧飞吩咐道:“去查查刚才有没有其他人发现蹊跷?”
看着昏迷不醒的周宥真,再看看一脸恨不得死的牧子苓,“你怎么就那么执迷不悟呢?”
躺着奄奄一息的牧子苓,双目无神的看着床顶,“人生嘛,就要多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要是成功了,你就多个弟了。”
“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想成为男的?”
“呵,男人,你永远不知道来癸水有多疼?”牧子苓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白眼。
眼见他说一句自己妹妹顶一句,那胸口起伏都快没了,牧飞只能闭上嘴了。
“把他俩给我分开两个房间,不准见面。”
看见周宥真他都感觉晦气。
不知道和人保持距离嘛?
等周宥真醒来,一转眼就发现自己不对劲儿了,对着伺候的大夫道,“你们对我干了什么?”
牧飞麻木道,“周兄,有一句话其实我想对你说很久了,吾妹有脑疾,读多了些灵异志怪,梁祝化蝶,动不动就想要殉情,此番连累你了,我已经将赔偿送入你府中,保证你会完好无初,也将事情原委告知了徐国公,希望得到你们的谅解。”
这话他今天已经练了无数回。
周宥真看着自己被割破的手腕,浑身使不上的力气,嘴里有脏话都骂不出。
要是那个疯婆子缠上他怎么办?枕边人天天想要和他殉情,谁受得住。
最后化作三个字,“有病吧!”
牧飞一脸确实,正是。
周宥真:……
无语了。
牧飞却是忍不住想,虽然家里大出血,但是他妹的脑疾终于止住了,不会天天看到奇奇怪怪的书,想着怎么互换灵魂了。
忍不住垂泣,“多谢周兄完成了我妹的愿望,她终于……”想通了。
“她死了?”周宥真吓了一跳。
牧飞擦了擦眼泪,“没有,可能祸害留千年吧。”希望他妹长命百岁。
“我要回家。”周宥真感觉自己身边充满了危险。
牧飞:“没问题,回家好好休养,以后别和我妹见面了。”
拍了拍他的肩,你受不住的。
“以后有她在的地方,我绝对不会靠近她百尺距离。”周宥真发誓。
另一边,苏煜泽迟迟没有得到消息,回家去了。
季闻璟抬头看着日头,“母后今天有什么要事吗?”
季闻璟不耐烦的举动如此明显,周皇后的举止一顿,强颜欢笑,“怎么和母后吃一顿饭都不行吗?”
“当然可以,只是往常都没有,儿臣不过有些吃惊罢了。”言语中略带讽刺。
周皇后也察觉到季闻璟和自己的疏远,便准备试探试探,特意准备了茶点,只是没想到场面如此僵硬。
既然如此,周皇后也懒得装了,直接开始道了,“你这些日子干的不错得了,得了你父皇如此多的夸奖,想来是手下的人很能干吧,什么时候也让母后看一眼。”
季闻璟看了她一眼,“顾玉干的确实不错,可惜他终日饮酒,浑身酒气,不适宜出现在母后面前。”
周皇后抿着唇,她当然听说过那顾玉的名声,那就是酒鬼,不过确实有两分手段。
可她想的不是这些,而是想太子到底哪里来的钱去做这些事情的。
明明之前太子的资产一点都不丰厚,也没有手下精通此道。
难道是和下面的官员勾结,贪污了?还是背后有人了。
周皇后眼睛一亮的时候,也出现一点危险的锋芒,“你先吃吧。”
周皇后又继续道:“对了,你父皇前日说要给你赐婚,你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啊?”
周皇后紧张的握着手,她看过上面的名单,尽是一些世家嫡女,她的佑儿终究是比不上。
“有,但我们身份差距有点大。”
周皇后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不像是说谎,心中欢喜面含担忧,“这样如何是好?你可别犯浑,去跟你父皇说,你父皇可不饶你。”
“我会亲自跟父皇说的。”季闻璟言语之中没有拒绝的余地了,随意说了两句,就离开了慈宁宫。
周皇后整个人也愉悦起来,笑出声了,“果然跟那个贱人一样,傻。”
不久有宫女拿着东西呈上,“皇后,国公送东西来了。”
周皇后看着她哥哥从战场上搜刮金银财宝,古董字画,贵重物品。
周皇后点点头,“放到我的私库吧。”
季闻璟想要,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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