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枚并非良配,谢久压根不准备将妹妹谢萱嫁给这么个人,是以质问毫不客气。
不是一家人么,将来也不是。
宋欣枚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他养的好,肤色白的显眼,窘迫之下红起来也显眼。
武威侯府如日中天,宣平侯府不过是京都林立豪门中其中一家,不甚起眼。
他认识谢久是因为身份勉强够格,在宴会上看到过,但要论熟,其实没说过几句话。
不熟还打着人家的旗号......再丢人没有。
宋欣枚讷讷道:“世子赎罪,是我等唐突了。”他身后几个公子哥们也尴尬赔罪。
到最后,这一行人灰溜溜的离开了醉仙楼。
在这期间,宋欣枚注意到了谢久身边娉娉婷婷站立的少女,去年偷偷观望过一次,文静秀气。
当时他还想,可惜谢萱没有分到武威侯年少时的几分俊美。
现在,谢萱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当也不能如何吧,他刚才也没有说几句话,都是同窗跋扈......一时心中又有些不满,夫妻一体,即使现在还没有成亲,但婚约在身,怎么不知道提前提醒一二?
妾侍的女儿,终究差了些东西。
谢久这里,让亲卫赏了那小二银钱,只道:“包厢的事多谢小哥了。”
这孩子在现代的话没准在上高中,在这种封建体制下却被如鸡狗般打骂,太也可怜。
小二每日都要应付达官贵人,被责骂是常有的事,早已习惯,冷不丁被人温和道谢,霎时鼻子一酸。
到包厢,四下无人,
谢久看谢萱郁郁寡欢,对她道:“放心,万事有哥哥在。你若不愿,不论什么是,家里都不会勉强。”
谢萱点点头。
她知道自家二哥哥最重承诺,又护短,自己心中杂乱思绪其实并没有理清楚,但有这句话,已然踏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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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谢久吩咐了两件事下去。
监视宋欣枚的一举一动,算算时间,宋欣枚有一个长期包养的妓子,让对方怀孕,应该就是今年的事。
怀了就且放任他生。
只是包养妓子,在这个以男性为尊的时代,并不是退婚的理由,甚至于闹大了,还会影响女方的名声。
但如果正妻尚未进门,就已经闹出个庶长子,尤其是那庶长子还是风尘女子所生,那就是打亲家的脸了。
到时候,再做什么,一切顺理成章。
这件事谢久本想私下解决,谢萱连知晓都不用,不想这么巧碰上宋欣枚。
也罢。
少几分希冀,将来就少几分伤心。
再一件事,查一查白日在醉仙楼,鼓动宋欣枚抢占包厢的那个公子哥是谁。
谢久是板上钉钉的世子,手上有得用的人,还不少,统归他辖制。
第二件事隔天就传来消息。
鼓动宋欣枚的公子哥姓陈名云涛,国子监生,宋欣枚的同窗,同时也是当朝吏部尚书陈尚的堂侄。
陈尚亦是天子信重的臣子,与他爹武威侯速来不和。
用武威侯原话说:“陈姓老匹夫沽名钓誉,不足为谋,多看一眼都影响胃口。”
谢久是去宫中当值的路上知道的这件事,到宫门口也想差不多了,估计是年轻人沉不住气。
因陈、谢两家不和,陈云涛顺势而为败坏谢家名声,算是小出一口气,毕竟谢世子的未来妹夫称王称霸,传来传去,没准就是武威侯府作威作福。
小儿科。
真正的大厦将倾,这种小事也许会被揉捏在一起做罪状,如今,不过蚍蜉撼树,徒增笑料。
至于这件事之后有没有陈尚的影子,谢久想,应该不会有,吏部尚书权柄在握,这种鸡零狗碎也要关心,未免太过饭桶。
想通了,事情便往脑后一丢。
不怎么饭桶的吏部尚书陈尚,正在琢磨谢久的事。
宫里探听来的消息,五皇子燕尘岐深感武威侯世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想举荐谢久进龙鳞卫。
龙鳞卫是陛下私卫,天子近臣。
对谢久,陈尚很欣赏,到他这个年纪,看到那些将长成未长成的优秀后辈们,忍不住就想栽培两把。
可惜,谢久姓谢不姓陈。
苗是仇人家的,还是个强大的仇人,掐不掉,看着还碍眼,往下按两按也是好的。
几天后的一天,早朝后,
五皇子趁着乾元帝感叹军中将领青黄不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时,趁机将谢久拉拔出来一顿夸。
乾元帝仰面想了想:“谢久......谢......武威侯家那个厉害的猴崽子,你们很熟?当年朕和武威侯,也是这么大的时候相交莫逆。”
陈尚心里酸水一股一股的冒,猴崽子,他家猴崽子也多,可陛下肯定一个都不记得。
若不是现实不允许,真想将家里那几个通通回炉重组。
心里又道,五殿下莽撞了,陛下和武威侯相交莫逆,一对君臣,五皇子要应了,将来谢久是臣,那他是什么?
帝心如渊啊
站在另一旁的武威侯,只在乾元帝提起和自己相交莫逆的时候欠了欠身,一脸的与有荣焉。
心其实也提着。
燕尘岐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看不出:“儿臣哪敢和父皇比,以前和谢世子也不甚熟,只是前几日儿子不是惊了马......”
当下将被谢久救的事一说。
这是送上门的,对武威侯父子施恩的时候,施的也坦荡,报答救命之恩么。
再然后,谢久就被召见了。
他有“谢久”的记忆,自然知道乾元帝形貌,但自己直面,又不一样。
乾元帝年轻时候俊美无俦,年长了也是个帅老头。
气质上......
不是武威侯的那种气势硬朗,也不是陈尚的斯文深沉,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唯我独尊的威仪。
问谢久:“想进龙鳞卫?”
谢久:“回陛下,想。”声线清越而笃定。
乾元帝打量眼前少年,见他亭亭而立,萧肃清朗,正是一生中最好的时候。
心中生出微妙的羡慕,还有一种淡淡的怅惘。
旋即眉眼一厉:“这样施施然,你不怕朕......是有人给你通了什么消息,是以如此笃定?”
帝王之威,顷刻间如山压顶。
带谢久来的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陛下明鉴,奴才和谢世子半句话也不曾多说。”
燕尘岐后脊一僵。
被赐坐的武威侯和陈尚本就虚沾着墩子,闻言也都站了起来,垂首恭敬而立。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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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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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炮灰世子要称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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