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底气不足,毕竟他比起潭之恒早得不是一点半点的,压根没法儿理论这个。
潭之恒就看着他不说话,宋时允自知理亏,便掀开些许锦被。“进来罢。但只能一次。”
有了这话,潭之恒还说些什么?光着身子卖些可怜便能如愿了。
宋时允在浮沉间咬他,拍他肩膀,“说好的只一次!”
潭之恒亲吻他的眼睛,“师兄。师兄,你疼疼之恒。两次,就两次好不好?”
说完之后他却将宋时允的绑上,在下一次时又道是师兄的问题,又顺理成章的再来一次。
这等玩法真的让宋时允生气了。
他决心跟潭之恒定下规矩。
“三日一次。”契约书上印着咒文,若是违背了可是要遭雷劈的。
宋时允觉得有些不好,但为了节制些许,只能这样做了。
“一日三次才差不多!师兄,三日一次我绝不会同意的。”潭之恒才不管这些。
他开始装可怜,“现下之恒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功法属性在那儿摆着,师兄这不是要之恒每日受心火炙烤嘛。”
说完这些他又开始朝着其他方向来验证,“师兄现下定是觉得多了。可再过几年,年岁都大了,必然会少些的。之恒现下只是驾驭不了自己的功法,待几年后必然会好些的。”
“双·修也不只是此事,届时师兄与我识海相交,冰制冷,将之恒的热压制住,岂不是妙哉?”
宋时允完全没注意到他把自己带偏的事情。
“也可。但不能一日三次。”他红着耳朵,“至多两次。”
潭之恒一笑,“师兄说两次便两次。”口谕上书,契约滴血,咒文印证,契约书已成。
这契约好解得很,但两人如此商议自是因为要给宋时允些许安慰的。
看着眼中露出高兴的宋时允,潭之恒才不告诉他师兄,这两次是如何的两次,是谁的两次都没有规定,这漏洞是存在的,只看潭之恒罢了。
他知晓他师兄的性子,其实次数算不得如何,只是他师兄觉着不能将时间都浪费在床榻之间才会如此说明。
之前洞房时胡闹许久如何不见得他师兄说些什么?
明明自己也喜欢的。
潭之恒才不会拆穿这些事情,他要留着,等他师兄来和他说说这漏洞是如何实施的。
于是宋时允满心欢喜收下的,是一份充满漏洞的契约书。
不怪宋时允单纯,是潭之恒对此的坚持,再加上话说得漂亮。宋时允被迷惑住了而已。
两人过了一段时日的甜蜜日子,潭之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清这个所谓的主角现今的生活已经与前世相反,且落魄得不是一点半点。
从前这个时候白清已然勾搭上了领事堂的主事人,可别说勾搭上主事人了,就连领事堂临时聘用的弟子都晓得白清的德行。
仙门虽为修道之地,八卦之人却不少。白清原先还能在炼体弟子跟前找些存在,现今就连他师门的师兄弟上下都知晓了他的德行。
若不是白清犯的错误宋时允未曾追究,那白清被逐出仙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迫害暗算同门这等事情,无论在何种地界都是不愧为容忍的存在。
同为师兄弟只因为宝物尚且暗算,若是平日里起些嫌隙那不得随时提防着暗地里面的一切?
内门弟子被贬为外门弟子的不少,可从内门弟子贬为洒扫弟子,同即将迟暮的弟子在一起却无银钱的还是第一个。
潭之恒只觉得白清运气不错,竟然能让那些洒扫弟子相信他是无辜的。
从前勾搭大能尚且不放在心上只在乎利益,现今连洒扫弟子都要用心的勾搭才能安心生活。
还是让他太安心了。为什么不能让他自食恶果呢?
洒扫弟子可没错,偏生成为了白清手中的工具。
前世无甚权力没有利益可图躲过了白清,没成想今世因着白清想要东山再起竟是要吸干这些修为停滞的迟暮修者。
潭之恒在传来的密信之中已然知晓了白清的所谓万人迷是何种回事。
初初修炼便是利用心善之人,只要与其链接之后便可从每次接触之中获得其人的灵力,从而转变为自己的修为,同时功法也会更上一层楼。
身边都是好人,自然是好处多多的,如此轻易的便能获得些许的灵力。
甚至现今还不安分,看来心黑这点,并非后天筑成。想来天生心恶,才会如此作为。
思来想起一会儿,潭之恒忽然笑出声来。
既是另类的吸收别人的灵力,又那么想联合魔族搅乱修真界自己做主事人。
不如将他扔进魔族的地界,自食恶果。魔族修炼难为,魔界灵力枯竭难寻。
不然能在修真界出现的魔族也不会个个凶神恶煞浑身血腥的模样了。
毕竟环境如此,戾气冲天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必然需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但这也不是侵入别的地界妄图抢夺的道理。
两者都不是好东西,想抢就一起去抢吧。
潭之恒死前的想法是将白清扒皮抽筋死无葬身之地。可这太便宜他了。
死了之后一了百了,何不如活着受罪?
心思如此恶毒,不值得一杀了之。
仙门还是太仁慈了,或者,那位与白清有着私下勾结的人,不想放过这个有着一张好皮的弟子。
此事了结之后他应当能带着师兄遨游修真界了罢。
重生之后事情虽不多,但这日子可过得不算慢。
他与师兄二人一起的日子更是少。是该好好的弥补一番了。
二人的婚事在春三月,现今已过了半月。
算起来即将入夏,不如去东边看海?甚好。
对付白清已然用不上潭之恒出马,密信来往之间,白清已然被仙门抛弃,就连洒扫弟子都混不上名号。
潭之恒带着他师兄一起前往,白清被扔出仙门之后便跟随着‘指引’一路往南去。
在路上的时候潭之恒甚至想过不如让他呆在边界为他舅舅效力,但这点念头还没存在多久便被白清的举动恶心到无处可寻。
‘救助’白清的潭家伙计,虽为练气修为,却年轻得很,再加上有潭之恒给的些许银钱打点吃住,自然能将白清唬住。让其相信不过是一个人傻钱多的主。
可那伙计不过练气修为,也要承受白清那一身风尘味的勾·引,甚至想要吸干其修为夺取银钱扬长而去。
可见,无可救药从来都不是无迹可寻的。这种人怎么能当‘主角’呢?
不说为万物为天下等如何作为,最重要的是品行问题,白清并不知晓这伙计的来路却能恩将仇报。
果真只适合自食恶果。
魔族可不会这般良善的任由别人夺取身上的东西。善也不善。
善是因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当日事当日明。真是效率。
将白清一身修为废尽之后,他依旧可以修炼那奇怪的功法。
可这次,没了正道灵气垫底,不知道他能不能拿到那些伪善的魔族魔气呢。
潭之恒和他师兄在边界呆了二月有余,在两界之间的结界停歇半月,而后绕着结界行走。
一路检查结界是否有裂痕或是破碎,再听听看看其中的声响。
在某一日,二人再次回到白清被踢进去的地方,眼见着一位浑身是血的人趴在结界之上看着这边。
他浑身衣袍破烂不堪,血色在脚下蔓延开来,发丝都打了结。
脚下的锦靴也早早的丢了去。可即便如此,那张脸依旧是白净的。
他看着潭之恒,祈求潭之恒可以救救他。在话传递出来之前,一阵血雾包裹住他。
眼见着白清的眼中出现莫名的恐惧,浑身发抖,面色发白,说他是鬼都没人反驳。
潭之恒看了许久,直到血雾褪去,白清半死不活的躺在地面上,他周身萦绕着一股魔气,却很快逸散在四处……
忽而有了动静的人趴在地面上朝着结界爬过来,他将潭之恒二人视作唯一的救赎。
潭之恒二人并未做伪装,白清认得他们。
他爬啊爬,好似过了许久,又好似过了瞬息。
爬不动的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自己翻过身让两人看见自己的面容,他是白清啊!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一定是功法尚有缺憾,他能吸收灵气,魔气一定也能的……
眼中神采弥散开来只剩下虚无,只余下胸膛上浅浅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潭之恒转头问他师兄,“师兄。你觉得我残忍吗?”
宋时允没有偏向任何人,“若是今生有缘由,大可不必如此。”
意思是,若是没有缘由,便让潭之恒扯缘由来敷衍他。
听闻此言,潭之恒忽地笑出声来。他知晓他师兄是偏向他。
修真界之中不乏有此种事情发生,但那是破天的仇怨才会如此,今生的潭之恒顶多能扯上为宋时允抱不平。自是无厘头的。
可,他潭之恒真的是有前世的啊。他还记得那些话那些事情甚至那些欺骗的话语。
因着这破功法,不仅让他失去原就不多的一切,甚至将他仅存的一点善都骗尽了。
抛却他的一切,那些好心帮助他的人都被自己的善害死或身败名裂或家破人亡或郁郁一生。
潭之恒笑着吻他师兄,“之恒做的才算是善事。”
虽然是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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