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声气喘吁吁地,又惊又急,粗口喘着气,一边想挣脱开男人的禁锢,“你想干什么?”
“程之声,你跑什么?”裴信攥住她双手,令她丝毫不得动弹,犀利的眼神,在打量黑暗中那娇俏的一张脸,“你在心虚?”
程之声有些结巴,“我,我心虚什么?我才没有。”
说完又气急败坏的,“你放开我!”
可是面前的男人就像一度肉墙,程之声的力量完全没办法与之匹敌。
“放开你,让你去找你那竹马?”裴信讥笑了声,“程之声,看来我们分开之后,你过得很是滋润嘛,这么快就和那野男人好上了?”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什么野男人!”
“不是吗?”
“不是!”程之声一口否认,她盯着裴信,眼睛里都是怒气,“是你说让我别等你,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就算我新交了男朋友,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你说分开的,是你让我别等你了,你是不要我了的。”程之声说到后面,越说越委屈,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她想擦眼泪,可是双手被眼前的男人抓着,她只好低下头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也太欺负人了......”
裴信见她掉眼泪,先前的怒气散了一大半,软下声来说,“声声,我后悔了,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受不了。”说着,他凑近程之声,他吻着程之声脸颊上的眼泪,“我们和好好不好?”
程之声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蹲在地上,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场,“我不相信你了,你每次都这样,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说分开就分开,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我再也不相信你了!”程之声推开他。
“我带你去港城见我母亲,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好不好?”他捧着程之声的脸,眼神真诚极了。
刚才看见别的男人亲她,抱她,像是心中的珍宝,被人掠夺一般。他一刻也忍不了。
这小小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裴信单手扣住她后脑勺,深深地问了下去。
他吻得用力,深沉,绵长,强势。
大手嚣张地探入衣服里。
程之声一开始还推阻,最后完全败下阵来。
沉沦在男人的深吻里,开始回应。
她已经摆脱不了,这样熟悉的气息,令她无法抗拒。
裴信是情场浪子,情事上游刃有余,从温柔到攻城略地,程之声毫无招架之力。
从开始的害怕,到后来一步一步,裴信引导着她。
这个夜晚格外神秘朦胧。
她困极了,不知什么时候,就昏睡了过去。
裴信看着怀里困倦的人儿,唇角微微勾起。
过了会儿,他才抱着程之声去了浴室里。
第二天一早,程之声醒来后,床边没人,她揉了揉眼睛,才瞥见窗边站着打电话的男人。
黑色衬衫扎进长裤里,身形宽肩窄腰,标准极了。
又低头,牵开被子,瞧了瞧自己,□□。
她脸上有些发热,大概看见男人挂了电话,马上又闭上眼睛装睡。
程之声频住呼吸,她感觉到男人一步一步正朝他走过来。
窗边塌陷了一块,他坐了下来。
女孩睫毛在微微颤动着,男人慢慢凑近她,一只手探进被子里,使坏地捏了下某个地方。
程之声娇呼一声,立马睁开了眼睛。
她气急败坏的拉上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流氓!”
裴信脸上挂着坏笑,暧昧地说了句,“我流不流氓,你昨晚不是领教过了?”
程之声简直没脸再把话给接下去了,她双手紧紧拽住被子,催促裴信,“你快去洗漱,我也得赶紧起来了,我今天还上班呢。”
裴信揶揄他,“我以为你还能装一会儿呢?”
程之声又羞又臊,“快去!”
裴信这才起身,“不逗你了,我今天正好去找江澄,一会儿一过去。”
早上九点,裴信把程之声送到楼下。
潘郁白的车正好从旁边路过,她侧头看着程之声,眯了眯眼,“旧情复燃?”
程之声嘿嘿一笑。
裴信到悦途时,江澄还没到公司。
十点时,江澄才匆匆赶来。
刚坐下,裴信似乎有些不满,“怎么这么晚?”
江澄抬手看了看腕表,“难道不是你早到了?”
再说,哪个老板每天是准时到公司打上班卡的?
裴信没理他。
江澄却开始调侃,“不是说走不开吗?怎么又来了?”
他说完,还上下打量着裴信,一副餍足的模样,他说,“看你这样子,是昨晚就到了?”
裴信说,“我想了下,关河西村的事,还得亲自过来一趟才行。”
江澄笑了笑,“你就嘴硬吧。”
“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裴信问他。
江澄说,“杜宇森现在可以说是焦头烂额,三番五次被投诉举报,有几个人经得起这样闹?”
“我听说他前段时间还去找了张副厅长?”裴信笑着说。
江澄摆了摆手,“我早就跟我姑父打过招呼,堵死他。”
“现在那么多人打退堂鼓,他资金链出问题,银行不借钱,他很快就会走投无路。”江澄问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裴信黑眸动了动,“布了这么久,也该收网了。”
江澄知道这件事是板上钉钉了。
杜宇森败局已定。
“中午一起吃饭?”俩人聊了一阵子,已经十一点多,江澄发出邀请。
“不了。”裴信说着起身,“还有事。”
“了解了解。”江澄嘲笑,“你已经完全坠入温柔乡了。”
裴信都懒得搭理他,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事实上,裴信也的确是去找程之声。
中午去吃饭间隙,程之声路过上次偶遇杜子健的咖啡馆,忽然想起件事情来。
她转头问身边的男人,“恒远集团中标的那个度假村项目...”
裴信侧过来看她。
程之声继续说,“就是关河西村度假村项目,听说好像出了点儿问题。”
“你听谁说的?”裴信一向敏感。
程之声也没隐瞒,老老实实说,“上次在这遇到了杜子健...”程之声说,“就是上次在恒远集团董事长寿宴上那位...”
“我知道。”裴信打断他,又盯着程之声看了几秒,“我不在陵川这段日子,你还挺招桃花的嘛,什么苍蝇都飞来叮一口。”
程之声:“......”什么苍蝇?这比喻太刻薄了点儿吧。
不过她没敢说出口。
稍后她说,“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
程之声说抬眼看他,“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事?”
裴信没说话,他当然知道,他不仅知道,这一切麻烦,还都是他的手笔。
不过程之声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
“怎么不说话?”程之声皱了皱眉。
裴信说,“知道。”
程之声挑眉。
过了两秒,裴信才说,“之前华盛也竞标过这个案子,关河西村备受瞩目,一点儿风吹草动,谁不知道?”
程之声“哦”了一声。
“你怎么突然问这件事情?”裴信问他。
程之声说,“之前遇到杜子健,他想让我找你帮他来着。”
裴信嗤笑了声,“还真是好意思,居然和你开口。”
程之声解释,“他也是没办法了。”
“怎么?”裴信问,“你想让我帮他?”
“他和他爸爸不一样。”程之声说,“不影响你的情况下,帮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吧......”
“你觉得没什么。”裴信说,“我觉得有。”他说完就大步往餐厅里走去。
剩下程之声在原地,小声嘀咕着:看不出这人这么小气呢......
裴信已经走进去,发现后面的人,还没跟上来,“你在那儿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来了来了。”程之声小跑过去。
裴信在陵川待了三天,他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刚好是周末。
程之声在他入住的酒店里,看着手机里,裴信发来的机票信息。
她抬眸问裴信,“我真的要跟你去港城?”
裴信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她抱过来亲了亲,“你不是总觉得我有秘密,这次跟我回港城,带你见见我母亲。”
他见程之声垂眸,又说道,“怎么?你还怕上了?”
程之声小声说道,“倒也不是怕,就是有点儿小紧张。”
“紧张什么?”裴信说,“丑媳妇不也得见公婆?”
程之声捶打他,又瞪他一眼,“你才丑,你丑死了。”
裴信眯着眼睛笑,“我丑你还能看上我?”说着就把程之声压了下去。
又是一夜涟漪。
到了机场,有人来接机。
程之声上车,就看见了王乙年,她打着招呼,“嗨。”
王乙年看了看后视镜,勾起嘴角笑,“你好,程小姐。”
裴信说,“先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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