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离开了办公室,伤心之余,思考着要如何才能见到爸爸妈妈,她要告诉他们,自己没有生病,是肖元清骗了所有人。
可自从她前次逃跑成功,医院就管的更严格了,恐怕不好溜出去,可是如果肖元清带她回家,就能够找到机会从他家离开。
小之安擦干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回到了护士站,少顷,下班离开的肖元清就看到了她。
“之安~”他想问她有没有乖乖吃药。
“元清哥哥,我想去你家睡觉。”
“之安乖,在这里,姐姐们才好照顾你呀。”
那个喂药失败的小护士,为难的看着肖元清:“肖医生,这药~”
“之安,这个药是哥哥开的,为了能让你便的更好,而且药不哭的,哥哥喂你吃好不好呀?”
“不要。”她撅着嘴不肯吃药。
“那哥哥明天给你买棒棒糖呢?”
听他提出条件,小之安顺坡下驴:“我才不要棒棒糖,我不想在病房睡。”说罢凑到他耳边悄声道:“陈婆婆打呼噜,我睡不着。”
“啊~”这~
看她犹豫了,小之安一把接过了药丸:“哥哥喂。”
“好吧,好吧,张嘴,啊~”
“那今晚我带她回去吧。”
“行。”
夜里,待肖元清睡去,她就偷偷离开了,小之安离开小区后,一直沿着马路走,直到在大马路上看到出租车,她招了招手,司机还有些讶异,搓了搓眼睛,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怎么是一个小孩子。
“叔叔,我去长治路28号。”
“小朋友,你一个人啊?”
“嗯,我和妈妈走散了,但是我知道家在那里,麻烦叔叔送我回去吧。”
司机赶紧瞧了瞧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小之安坐在前排,盯着计价器,她兜里一分钱都没有,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顺利下车。
“那你晓得爸爸妈妈电话不?叔叔有手机。”
她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家在长治路28号,我妈妈是钢琴老师,我爸爸也是老师。”她觉得老师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如果说出来可以增加可信度。
司机虽然心有疑惑,但看她一个小姑娘怪可怜的,就还是开车送了她回去,快要到小区门口时,俞之安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她盘算着,车一听她就开门下去,司机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他心里也知道,这小姑娘多半身上是没钱的,但如果她没有撒谎,见到她父母以后,父母也会结账。
所以当他看穿这一切以后,待车停下,他就打开了车门:“我送...”话还没有说完,小之安久叩开车门,跳了下午,她不敢停下,钻过小区门口的拦车杆儿,直往家跑。
她不知道的是司机只是想说送她进去,她在心里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想着要是见到爸爸妈妈,一定会告诉他们这件事,她记得车牌号,爸爸妈妈会找到这个好心的叔叔的。
俞家的院墙是很矮的,她很轻易就翻了进去,也已经深了,她不敢敲门,怕爸爸妈妈又不在家,她会再次被送回医院,客厅的窗户也锁着,怎么都推不开,她又绕到厨房,没想到厨房的窗户竟然是嘘沿着的,纱窗也没有上锁。
她在家里生活了这么久,早就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小之安踩上窗台,一只手扶着玻璃窗,一只手抬起了纱窗,将纱窗抬上去以后,按了一下锁扣,确保不会掉下来砸中自己,缩起身子往里钻,虽然她还很瘦小,但着窗户毕竟只开了一半,想要翻进去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噢~”不够平整的边缘刮破了她大腿的皮肤,她惊呼一声,赶忙捂住了自己嘴,然后往里一跃,跌到了地上:“唔~”好疼呀,还好不高,没有摔的太严重。
俞之安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楼上去,她先去了哥哥的卧房,发现并没有上锁,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一片漆黑,灯一打开,并没有人,床上的被子叠放的杯子整整齐齐,屋子里是熟悉的味道,果然,他们在骗她!
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转而又敲了爸爸妈妈的门,这次没有人回应,她小声喊道:“爸爸,妈妈,我是之安。”
“爸爸,妈妈,你们在吗?”
还是没有人回应,她拉了拉门把手,没有锁,打开灯来还是没有人。
怎么晚上都不在家呢?
她感到有些沮丧,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爸爸妈妈又不在家,于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一切如旧,那床单也是她喜欢的样式,只是一趟上去就腾起了灰尘,呛的她咳嗽了起来,看样子是好久没有换洗过了,她把被子扔到了地上,蜷缩着躺到了床单上,想着明天,明天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就回来了。
待她沉沉睡去以后,在睡梦中看到前方有一扇门,她半梦半醒间走了进去,然后突然惊醒,哇哇大哭了起来。
俞之贺听到妹妹的哭声,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之安~之安~”
他冲进房间,看到妹妹坐在床上嚎啕大哭,一把抱住了她:“哥哥来了,哥哥来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哥哥~我梦到你们不要我了。”
就这样,小之安回到了自己的时空,而第六世界的俞之安再次进入了四维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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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从睡梦中惊醒后,发现周遭漆黑一片,便唤到:“景行,景行?”转而想起他还在上海,身下一阵凉意,她伸手一摸,像是地砖?
难道是自己掉地上了,俞之安爬起来,想要开灯,却发现房间的布局便了,墙上一片冰凉,她摸索着前进,走了好久也没有绊到任何东西,不详的预感升腾,她轻呼了一声:“喂~”
“喂~喂~喂~喂~”回音响彻整个空间,而后闪过点点星光,照亮了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这一次分明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能这样对她,这是命运对她的补偿不是吗?怎么能只给这么一点点,就将她又丢了回来!
她不停的拍打墙面,很快墙面变成了透明的玻璃,玻璃的另一面升腾起一片薄雾,消散开后,她又看到了那头鹿,俞之安下意识的闭紧双眼,企图找到一扇可以离开的门,可转了半天只有玻璃,无穷无尽的延伸下去的玻璃。
她只得强迫自己睁眼,玻璃里的雾气再次散去,开始不停的闪现出许多画面,那些东西她的大脑无法处理,信息量爆炸的瞬间,她感到头痛欲裂,双膝一软就跪坐到了地上:“啊~你究竟是谁,你究竟要做什么!啊~”
只要闭上眼,疼痛便会很快过去,她如此反复,迫切的想要找到一扇可以离开的门,跌跌撞撞之间,墙上开出一扇门来,她正好撞了上去,摔进了第七世界。
第七世界2017年:
于2017年11月在日本举行的NHK杯赛前公开练习正在进行中,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李景行脱下了冰刀套,双手触摸冰面,滑入冰场。
俞之安的耳边响起无数的快门声,摄影师们的长枪短炮都对准了场上那个闪闪发光的少年。
他十年如一日的穿着那身黑色训练服,单手插腰,绕着冰场滑行,路过教练时,不知说了些什么,扬着脸,皱起鼻头笑了,还是那样纯真而美好的笑容,俞之安站在场边,眼神追逐着他的身影。
如果说2017年的他正大放异彩,那么眼前的李景行绝不是那个偏爱她的人了,他会是谁呢?是那个在院墙外递给自己矿泉水的小蘑菇头,还是瘸着腿也要去贵州找她的少年郎,抑或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他。
比起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的少年,他的五官以及面部轮廓似乎更加立体流畅了,而眼尾上翘的丹凤眼和依旧肉嘟嘟的下巴保留了多年未变的少年感,身材虽然依旧纤细,但好像要…更结实了些,大概率是增肌了。
等其他选手合乐完毕,场内响起了第一叙事曲,他开始进行合乐,她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看到他在第一跳起跳时摔倒了地上。
“噢!”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大家都在担心他有没有伤到哪里,见他很快又爬了起来,纷纷松了口气,可他却没有再继续合乐,而是绕着场边滑行,一直在活动着右脚,滑行了半圈以后,径直穿过场中,下了冰,连冰刀套都没戴上,一瘸一拐的往休息室去了。
俞之安掀开幕布,绕到了内场休息室去找他,他的门外堵满了摄像机,工作人员拦着没让进。
过了十几分钟,才见几位教练还有钟灵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像是要准备离开了,她被人群挤在了最外头:“景行,景行。”
她不停的呼喊,希望他能够注意到自己。
奈何现场实在嘈杂,几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他的身上,都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被她挡在身后的记者见李景行就要迈出场馆了,一把将她掀开,追了出去,她重重的摔进休息室,再次进入到那个四维空间。
竟然如此的短暂吗?第七次穿越竟然如此的短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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