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警雌围着穹顶观望,翘首张望着里面的动静,等待长官统一调度。简单地对着塞缪尔盘问几句后,就安排他们去一旁休息。

“雄主,你还好么?”

塞缪尔错开目光不敢看他,这把玩的有点大,尬笑着转移话题,“你要不要看看咱家的存款,保管让你眼前一亮。”

伊修斯似乎有些生气。

塞缪尔搂住他,讨好央求着:“看看嘛,看看嘛,好歹也是我挣得。”说着,他还打开智脑界面给伊修斯看。

打开后便发现,里面的数字要比方达约定的金额多一些,应该是把伊修斯的钱也划到了里面。

这意味着,他们成了正式夫夫了?

伊修斯淡声解释:“因为这件事涉及雄主你的等级,联邦警署很重视,要求我必须证明和雄主你的合法关系。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我就签了字。”顿了一下,“如果雄主不满意,我们还可以离婚。”

塞缪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道:“行啊,你想离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伊修斯嗯了一声。

某种意义上也挺好笑的,一结婚就盼着离婚。

塞缪尔托腮看着警雌忙来忙去,缓过来劲儿之后就凑到警戒线前看看。发现里面凌乱不堪,满地尸首,甚至卡拉四分五裂的尸体还瘫在擂台,炸裂状。

唯独找不到金丝线虫的身影。

“伊修斯。”

伊修斯闻声过来:“怎么了雄主?”

塞缪尔皱眉:“你刚才看到一些‘手’没,金丝线虫的那种?”

伊修斯不解,垂眸回想后摇了摇头。

好奇怪。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喂,方达说要见你。”

塞缪尔回头望向他,紧接着冷下脸走向飞船。

原本明艳嚣张的一张脸破裂,杏眼怒视塞缪尔,方达的咬肌绷紧,一字一顿道:“我记起你了!”

塞缪尔挑眉无语。

警雌在做笔录,另一位狐疑地打量着塞缪尔,思索着适合雄虫的问话。

塞缪尔先一步,一脸无辜地举起手:“天地良心啊警察同志,我只是一个倒霉大学生,带着雌君出门游玩,因为买错票不幸被强行扣押的呀。”

他在智脑中调出自己的档案:塞缪尔,联邦大学33xx级军官系四年级学生。

警雌隔空提取过来,半信半疑地观察。

联邦信息做不了假,蓝底证件照显得塞缪尔愈发俊朗,眉宇中带着凛冽的正气,嘴角微笑。

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话。

两只警雌对视一眼。

塞缪尔犹豫道:“我还想继续报警。”

警雌按下签字笔,“咔嚓”响了一声,刷刷点点地写下几行字,微笑耐心道:“您说,我们在听。”

其实方达的罪状很简单,就是拐卖虫口,逼良为娼,非法经营,黄赌毒都有涉及。数罪并罚,足够方达死得痛痛快快。

方达的脸型渐渐扭曲,但奈何塞缪尔说的都是真的,他无法反驳。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把囚桌晃得嘎嘎作响:“塞缪尔!是你!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我就应该早早地杀了你!”

紧接着,一旁的警雌将电枪抵在他溢出的肥肉上,传来杀猪般的嚎叫。

-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否需要帮助?”

一只陌生雌虫走近,热心的问道。

塞缪尔显然在神游天际,恍惚片刻才意识到是在问自己,十分客气的谢绝了。他呼出一口气,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挤出脑外,从那里回来之后他的思绪乱的很,连陌生虫靠近都没有发现。

真是色令智昏,他默默谴责自己,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这些天过得怎么样,还好么?”

得知伊修斯没有亲人后,他非常乐于助人,主动提出租一间房子。他在看房的时候来了一次,之后就跟忘了这儿似的,回了学校住。好容易才抓住考完试放松的机会,打着关心问候的名头登门造访。

明明是自己花钱,此时却局促的像个外客。

伊修斯已经收回开门时的一瞬惊喜,回归了惯有的平静。他听到塞缪尔询问,闻言一笑,眉目中带着清冷的风情,淡声道谢:“多亏了您,我很好。”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阵诡异的寂静后,原本目光在屋内随意乱看的塞缪尔突然回头,冒出一句:“你不开心?”

像被戳中了心事,伊修斯愣了一下:“……没有啊。”

“那怎么皱着眉?”

伊修斯抬眸看向他,眼神复杂,蓦然一笑:“确实不开心。”

塞缪尔似乎抓住了继续的话题,有些尴尬的往下扯,“因为我贸然登门?”

“不是的,请您不要多想。”伊修斯连忙否认,询问道,“今晚您会在这儿留宿么?”

“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

说话时,塞缪尔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伊修斯。耳朵上的红热刚退下去,再望着伊修斯估计又会升起。

屋内空荡的很,除了房东送的几件家具,就剩下白色的墙壁,多少有些清苦的味道,没有生活的气息。

那些钱在交完婚姻所有税之后就少了一半,距离塞缪尔毕业还有几个月,所以只能先抠搜着过一段时间。

得到准确的回答后,伊修斯点点头,“那我去把主卧收拾一下。”

第一晚塞缪尔并没在这儿住下,学校里一堆破事儿,把事情安排好后,他顶着雨就走了。伊修斯只是简单地将主卧打扫了,并没有收拾到能让雄虫下榻的程度。

塞缪尔没料到会给别人添麻烦,赶忙推辞:“诶,不用。现在还没到门禁的时候。”

伊修斯没吱声,对着他眉眼弯弯。

看样子应该也想留他。

塞缪尔鬼使神差地跟过去先要帮忙,紧走两步才回过神,意识到两人共处一室不合适,于是他到阳台透透气。

阳台不大,由玻璃封着,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叶,他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玻璃顶上落出一圈圈涟漪。

中间能清楚地看到掀起水花的地龙,带着刺眼的白光呼啸而过,落下一地仓皇。

塞缪尔不喜欢下雨天,总觉得胸闷难受,浑身黏搭搭的。

没多久功夫,窗外的雨渐渐下大。

阴郁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泼墨黑云压低了天际,远处的高楼大厦霓虹闪烁,相互毫不示弱的渲染,很快,大雨倾盆,雨点砸下来,拍打着窗玻璃。树叶在风中颤抖着摇摆,秋风呼啸怒号。

看样子这雨有阵子才能停,天留走不了。

他打开窗户,冷风雨水顺着缝隙钻进来,沿着衣领往里钻,冻得他打了个寒颤,真冷啊。

喵咪——喵咪——

好像有猫。

正好给塞缪尔又送来一个话题,他乐呵呵的跑到室内:“外面好像有猫。”

伊修斯正单膝跪在床上摆枕头,他皱眉:“有么?”

他秉神仔细去听,片刻后,依然只是哗哗的雨声。

身为虫族,尤其是雌虫,视听五感都要比雄虫更加敏锐。可前几年他的身子骨就开始不行了,不是这疼就是那疼,要么眼花要么头晕,现在听力也不好了。

塞缪尔有点急,三两步走到床边打开窗:“这样呢?”

隐约能听到。

“我们去看看?”伊修斯从床上爬下来,挨到窗边去张望,听的更清楚了,有些担忧,“雨下的挺大的,一夜过去,可能不太好。”

塞缪尔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随手合上窗,跟在伊修斯身后去向外走。两人走到楼下才发现没带伞,家里也没伞。

橘色暗淡的照明灯下,四目相对,尴尬一笑。

雨声哗哗的。

伊修斯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我去找吧。”

塞缪尔在话说完前按住他的肩膀,压下他去的念头。

虽说联邦很娇贵雄虫,要求要以雄虫为先为重,但是以目前这种状况,塞缪尔真的不忍心。伊修斯和他一比,瞎子都看得出要单薄许多,而且脚腕上的伤口还没好,雨水不干净,回头发炎了才难处理。

在伊修斯疑惑地目光中,他把衣领扯过头顶,像顶个王八盖子似的,毫不犹豫的冲进大雨里。

这个背影既高大威猛又滑稽可爱。

奈何雨太大了,刚走几步,浑身上下就湿透了。他循着声音寻找小猫的身影,“咪咪,咪咪”着呼唤,试图和小猫应答。

“塞缪尔,好像在这——”

声音清亮却带着病弱的不足,一听就是伊修斯。伊修斯只穿着单薄的家居服,现在是深秋,经雨一淋就彻底贴了身子。

他小跑过去,着急地撑开衣服,“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那边等着。”

伊修斯躲在他撑起的遮蔽:“先看看猫吧。”

一个湿透的纸箱里装着三只小猫,刚睁眼没多久,哼哼唧唧地依偎着取暖。伊修斯想拎起纸箱,却一用力就破掉了,他只能将小猫们一只只捡到怀里。

伊修斯弯腰将它们护在身下,雨水顺着他的下巴,身上,湿哒哒的淌下来,塞缪尔不经意地把他拉近一些,让他靠着自己。

小猫循着暖意,咪咪叫着,往他怀里拱。

伊修斯摸了摸其中一只,温声道:“没事了,乖乖,没事了。”

回来后。

塞缪尔到厨房里煮了两包牛奶,伊修斯想用毛巾把小猫擦干,被催促着把猫放下去换衣服。

牛奶在小锅里咕嘟嘟冒着泡,散发着氤氲热气。他看了看时间,把奶倒进玻璃碗中冷着。被放下后,猫崽子开始哼哼,塞缪尔把它拿远它就爬过来,挺有意思的。

伊修斯换好衣服出来,露出歉意的微笑,塞缪尔挑眉回笑。

他蹲下摸了摸其中一只:“别叫了,等一会就能吃饭了。”

另外两个见玳瑁猫被捞起来,咪咪叫着向伊修斯讨怀。伊修斯被逗笑了,认命的它俩也抱起来。狸花最会争宠,一爪按住兄弟,另一爪去捉伊修斯垂下的发丝。

伊修斯只得按下它:“好了好了,不要闹。”也不知道它们听不听得懂。

他在看猫,塞缪尔在看他。

伊修斯的睫毛很长,被雨打湿后一簇一簇的,半垂着眼眸显得格外温柔。他穿着塞缪尔挑的白熊睡衣,也是毛茸茸的,正笑意盈盈的哄着撒娇的小猫。

看得出伊修斯很喜欢这种毛茸茸,似乎养几只猫也挺不错。

塞缪尔拉开椅子,托腮望着伊修斯,“伊修斯,你想不想养猫?”

伊修斯看向他,不确信的疑问道:“可以吗?”

“听你的。”

那必然是想的。

他俩把猫收拾好,简单地洗漱一下就各回各屋。临睡前,伊修斯担心塞缪尔怕黑,特意来送盏夜灯,却看到床上湿了一块。

刚才塞缪尔走得急,窗户没关严,雨又下得大,顺着窗户缝就刮进来了。

没办法,只能让塞缪尔睡侧卧,伊修斯去沙发上和猫挤挤。

可塞缪尔就不干了,伊修斯又不能让塞缪尔睡沙发,俩人争执一番,得出个同床共枕的荒谬结果,不大的床上还要划界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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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雌君的千层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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