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无趣

“沈先生,我跟我先生来这里用餐......”

她还未讲完,沈知渊便有些懊恼地抱歉:“对不起,是我忘了礼数,正好我也是来用餐的,二位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吗?”

时晚再次看向萧霖睿,他自然接收到她的目光,也很想说他介意,他并不想有人打扰,可他还是克制又忍耐地道:“我都可以。”

时晚想了想,点头:“那沈先生就一起吧。”

沈知渊顿时笑容灿烂,俊美的容颜越发刺眼。

“太感谢了!”他转身麻烦服务生加一套餐椅,然后假作不满地抱怨:“你之前还是叫我知渊,我以为我们是相见恨晚,现在怎么这么客气疏离。还是叫我知渊吧,我也不想时小姐时小姐这么称呼你。”

时晚拉着萧霖睿坐下,闻言笑道:“是我的错,知渊。介绍一下吧,这是我先生,萧霖睿。”

“阿睿,这位是现代知名画家,也是沈氏集团的独子,沈知渊,他的画独具一格,在市场上可是千金难求。”

萧霖睿看着对方,点头致意,没有开口。

“我只是2年不在国内,你都结婚了。”他的表情不无遗憾,随后又朝萧霖睿笑道:“萧先生别误会,我就是有些可惜都没喝到二位的喜酒。”

“我没有误会。”萧霖睿面色冷峻,也许时晚察觉不到,可他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挑衅。

“那就好,不然我可是罪人了。”他轻飘飘带过,转而又说起上个月在意大利参加的画展,言辞风趣幽默,又风度翩翩,很难让人生厌。

时晚配合着接话,两人都见多识广,看起来言谈甚欢。

萧霖睿坐在一边默默听着,作为标准的理工科,他对艺术造诣天份极低,根本插不上一句话。

“喝点汤。”一碗盛好的热汤放在他面前,萧霖睿愣愣地抬起头,看向身边的时晚。

“怎么在走神?喝点热汤,刚才淋了雨,小心感冒。”时晚温柔的笑意落在他眼底,她将碗向他那边推了推。

“嗯。”酸涩的心似乎因为她的一个动作而缓解,萧霖睿拿起汤匙,慢慢喝汤。

“萧先生对我们聊的是不是不感兴趣,抱歉,我每次跟时晚聊天,就会忘乎所以,实在知音难得。”沈知渊歉意地举起酒杯。

萧霖睿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不知道沈先生是不是遇到每个人,都这么说。”

“那萧先生可误会了,我可不是那种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他的视线落回时晚身上,“萧先生没遇到过知音,所以很难体会我这种感受。”

“是吗,那可能是我误会了,看沈先生的行为举止,我还以为红颜知己遍布世界各地。”他轻笑,声音低冷,“不然怎么见到人就奉为知音呢。”

时晚低头掩饰笑意,既不参与,也不劝阻。

“啧,原来是萧先生吃醋了。”沈知渊了然,目光可惜又同情,“这么小气,伴侣身边不能有异性朋友吗?管这么多,不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来气吗?”

“又没有让你喘不过来气,你管的岂不是更多,别人的家务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沈知渊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破裂:“萧先生看着沉默寡言,倒没想到这么能言善辩。”

“时晚,这就是你先生的待客之道?”

时晚抬头,细嚼慢咽口中的食物,放下手中的刀叉,微笑道:“阿睿说话直,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

沈知渊冷哼,举起酒杯与时晚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

场面冷了下来。

时晚擦了擦嘴:“我去趟洗手间。”

“正好,我想去打个电话,失陪。”沈知渊跟着起身。

萧霖睿注视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克制着自己想追过去的冲动,他拼命告诉自己,昨天已经惹晚晚不高兴了,不应该再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去干涉侵占她的私人空间。

可真的是无关紧要的人吗?为什么哪怕没有祁景云,还是有别的人围在她身边打转。

时晚从洗手间出来,刚走至拐角,便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陌生的气息包裹而来。

她被抵在墙上,腰间的手牢牢环绕着她。

时晚冷眼抬眸:“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知渊更进一步靠近她,“当然是想再续前缘的意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时晚不为所动,不闪不避。

沈知渊视线打量着她的容貌,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玫瑰清香,他低头在她耳边,唇几乎碰上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廓。

“不要装傻,时晚,那天晚上是我伺候的不好吗?”

时晚神色不变道:“沈先生,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下了床就不认人,就算只是露水姻缘,但是你当初明明说了,会等我回来的。”沈知渊不满地环紧她,天知道他是多么急切地想回来。

可等他真的从国外回来,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自始至终,她都表现得冷静从容。

沈知渊盯着她的红唇:“怎么不装傻了?”

时晚有些好奇:“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较真吗?两年前的事,我们只见了那一次,现在再来翻旧事,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沈知渊终于维持不住淡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随便想玩就玩弄的妓子吗?”

“这话就太严重了,沈公子,床上的事你情我愿,当时投缘,我承认那个时候我对你感兴趣,可这都过了2年了,我还需要为那一夜对你负责吗?”

“你要对我负责,时晚,我就是喜欢上你了,你别想摆脱我。”沈知渊佯装恶狠狠地说,他讨厌这张红唇吐出的每一个冰冷的字。

时晚微微偏了头,在他吻下来之前提醒道:“我已经结婚了。”

“对你这种人来说,婚姻算什么。”

时晚抬头,打量着这张好看的俊颜,沈知渊从小受良好的家世培养,又常年受艺术熏陶,芝兰玉树,又有顶好的容貌和身世支撑,有种清高又矜持的性子,让人忍不住想驯服他。

所以当时的时晚没忍住下手了,不过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太好得手的猎物尝过之后就索然无味,沈知渊的背景产生情感纠葛处理起来太过麻烦,也许当时他没走,她还乐意陪他玩玩。

可惜当时他没过多久就出国了,她也很快将这个人抛在脑后。

“你可想清楚,跟我传出绯闻,你家老爷子会不会打断你的腿,沈氏的公众形象还要不要?更何况我对你早就没兴趣了,所以。”

时晚动了动:“麻烦松手。”

“没兴趣就再重新感兴趣,我不在乎你结没结婚,我只知道,你要遵守2年前对我的约定。”

时晚觉得可笑,谁会把情趣当约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约定,松手。”

“我就不。”沈知渊微微恼怒,“怎么,你怕被他看到吗?我就是要让他看到。”

“他一看就是很无趣的人,哪有我知情识趣。”他亲昵地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时晚轻轻歪头,抬手捏着他的下巴,低声问:“是吗?那你也确定能承受我的怒火。”

沈知渊委屈地抱怨:“你不用吓唬我,我知道你的公司最近遇到了麻烦,我可以让我父亲帮你。”

时晚耐心尽失,眼底已有寒意:“我最后说一遍,松手。”

男人偶尔的耍性子她可以当乐趣,但一旦不知分寸,过了线,就只会让她厌烦。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从不靠别人解决问题,你要是不想沈氏多一个敌人,最好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放手。”

沈知渊自然察觉到时晚是真的动了气,不敢再放肆,乖乖松了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以时晚的手腕,这场战她还没输,得罪她对沈氏百害无一利。

沈知渊白了脸色,拉住她的手:“你别生气,我......”

时晚甩开他:“该回去了。”

萧霖睿见两人相继回来,时晚的脸上看不出特别的神情,但沈知渊却神色难看,不复刚才的盛气凌人。

“吃饱了吗?”时晚温和地问,看了眼萧霖睿几乎没动的餐食,除了她盛的那碗汤,他几乎一口没动。

“嗯。”他低声应道。

“那我们走吧。”时晚拿上外套,回身对沈知渊礼貌地说道:“沈先生,我们先走了,单我让人记我账上。”

沈知渊还想说什么,时晚已经挽着萧霖睿的手臂转身离开。

雨伞撑开,一如来时,萧霖睿将时晚护在怀里,陌生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浮动在空气中,萧霖睿身子僵了僵。

他低头看着时晚的侧脸,他们刚才离开的那会儿,在做什么?才能让她身上染上那个人的香水味。

“怎么了?”时晚抬眸,眼中闪过疑惑。

萧霖睿抿紧唇,摇了摇头:“走吧。”

回到车上,他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刚才那个沈知渊,跟你关系很好吗?”

“就2年前他的画展上见过一次,不熟。”时晚低头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不甚在意地回答道。

萧霖睿握着方向盘地手指收紧,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是吗?那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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