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看着沈夷，似乎没明白过来。
沈夷笑了下，“不过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以前也没几个人。”
“哦。”夏天点点头，想到了什么，“沈夷，你说我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嗯......”夏天脸蛋皱巴巴的，“我一直想不起来我是怎么死的了，我想知道......沈夷，你能不能帮帮我？”
夏天眼珠骨碌一转，聪明劲儿又上来了，“我也可以帮你，我帮你上去看看那两人在干什么。”
“安静待着。”
安静了一分钟，夏天忍不住了，“沈夷，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待一晚上。”
“那你要睡觉吗？”夏天殷勤劲儿劲儿的，将头探出车窗外看着小区大门，“你放心睡吧，我帮你看着，我不用睡觉。”
沈夷没拒绝，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夏天立马抻直了脖子，“沈夷，你要去哪里？”
“在这里等着。”沈夷扶着车门说了句。
夏天缩回副驾驶椅上，“那你快点回来，我怕黑。”
这会儿快要十一点了，街上零星亮着光，沈夷来的时候注意到附近有个商业广场，广场已经打烊，但公厕仍然开放。
沈夷回来的时候看见夏天在路边的石墩子上，凹出了思想者的深沉造型，沈夷没打扰夏·思想家·天伟大的沉思事业，走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买了包烟，出来时夏天已经思考完毕。
沈夷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又或许想起些什么，而这会儿又盯着他在想些什么。
沈夷抽出根烟，咬在嘴里，微微火光燃起，涩味和口中的甜味搅在一起。
“沈夷，你亲过嘴吗？”夏天一声惊雷平地起。
沈夷呛了口烟，无语地看了夏天一眼。
“真想亲亲你。”夏天雷声阵阵。
沈夷待不下去了，走回车里，夏天跟在后面。
“你怎么死的？”
“啊？”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这上面来，但夏天认真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难道不是性骚扰被人打死的？”
听出了沈夷是在嘲讽自己，夏天不满地努了努下巴，“我又不是对谁都这样。”
“你都不记得了，怎么知道？”
夏天有点生气了，“我还是想起了一些事的。”
“比如？”沈夷继续问。
“嗯......我以前住在研究基地......”
闻言，沈夷瞥了眼夏天晃眼的白衣。
夏天慢慢回忆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顿了一下，他眯眼瞧着沈夷淡漠的侧脸，想起自己请他帮忙的请求，一瞬间心花怒放，“沈夷，你好别扭。”
沈夷转过头，一语不发。
夏天识时务地抿紧了嘴唇。
“研究基地？研究什么的？”
夏天想起顾医生的研究文章，他看不懂，而且也记不清了，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记得了。”
“那名字叫什么？”沈夷又问。
夏天皱起了眉，想了半晌，又摇摇头，“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三无研究？夏天不像是研究人员，难道是被三无研究迫害的研究对象？
“它是一个白色的大房子。”
夏天说完又想到什么，指着不远处的小区，“我跟着那两人的时候，看见和基地很像的房子。”
“一个一个的房子。”
一个房子。
白色的。
沈夷想起那个逐渐清晰起来的梦境，他走在一栋别墅里，周围都是白色，那个在他身边的人也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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