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宣抱着奄奄一息的云飘飘,眼睁睁看着最后两个始作俑者逃窜。
“好疼。”云飘飘揪着尹宣的衣角有气无力地道,“是不是……穿透了?”她指着自己的胸口问。
尹宣猩红的眸子中满是心疼,问道:“你的仙丹呢?”
他想起来自己上次内伤那么重,云飘飘一颗药丸让自己第二天就恢复了内力。
云飘飘无力地笑了笑,伸出一个手指,道,“一颗……太上老君就给了我一颗。”
尹宣恨恨摇头,云飘飘看到有颗泪珠滚落,落在她的脸上,她竟然感觉有些暖意,“热的……好冷。”
尹宣抱起云飘飘在最近的一个山洞里将她轻轻放下,拿出银针,便去解云飘飘的衣服。
云飘飘苍白的小脸泛起了红,用微弱的声音道,“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你忘了,我是你的夫君。”尹宣手没有停下,说的自然而然。
云飘飘惨淡地笑了笑,“玩笑开多了,我会当真的。”
尹宣手下一滞,哑声道,“我从来没开玩笑。”
蓦地,他俯下身,冰冷的唇瓣覆上了她那樱花凋落般惨白的唇,撬开唇瓣,深深闯入。
趁着云飘飘迷蒙之时,尹宣解开她的衣襟,倏地拔出了云飘飘胸口的箭,云飘飘痛的咬破了尹宣的唇。
凝脂粉白的肌肤被冷箭刺穿,就像雪白的玉山落上了殷红的血,箭矢拔出之后,血流如注,云飘飘胸前的衣衫瞬间全染红了。
尹宣的眸光泛起无尽的心疼。
“青阳……如果我死了……你要告诉他……我找到了茶山,等我赚够了钱就回去找他……给爹娘报仇……你要好好照顾他……他一个人挺孤单的。”
云飘飘泪眼婆娑地道,云青阳是她放不下的牵挂。
听了云飘飘的话,尹宣蹙眉心中不悦,但还是极尽温柔地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迅速用银针封穴,血流渐渐停止,他的额上却渗出了汗珠。
十二岁上阵杀敌,受过那么多伤,也曾几近丧命,他从来都没怕过,但这一次他怕了。
云飘飘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尹宣把自己的外衫盖在她的身上,脑子里反复回想云飘飘的那句话,“一颗,太上老君就给了我一颗。”
仅仅一颗的续命宝贝,竟然给了当时并不认识的自己。
“还真是个傻子。”
看着眼前虚弱的云飘飘,尹宣既心疼又无力。
猛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黑血剑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一滴一滴,滴到云飘飘嘴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云飘飘苍白的唇蠕动一下,手指也偶尔动一下,似乎有要醒的迹象,尹宣紧缩的心稍稍松了口气,嘴角挂上一丝笑意。
然而,直到第二天天亮,云飘飘依然没有醒来。
胸前的伤口靠着银针没有再出血,昨晚他喂她四五次自己的血却没有了任何反应。
尹宣又开始不安,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手足无措,他双眉紧蹙,有了不祥的猜测:难道是箭上有毒?但血色为什么没有变暗?
希灵公主收到他的讯息找到他们的时候,尹宣正把云飘飘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逐渐冰冷的身体。
希灵公主看到这一幕,扭头就走。
“救她!”尹宣声音沙哑、冷汗,那声音像来自地狱一般。
希灵公主扬起孔雀羽鞭,指着尹宣道,“凭什么我要救一个抢我男人的女人?!”
“你说,什么条件?”尹宣凌厉目光看的希灵公主周身发寒。
“你去跟父皇求亲,娶我!”希林公主傲娇道。
尹宣冷道,“救她,我的命是你的。”
十多日后,云飘飘从昏睡中醒来,尹宣握着她的手,极尽温柔地道,“我已经给青阳报了你平安,你放心。”
昏睡的十多天里,云飘飘无数次梦中呓语,无数次的喊疼,也无数次喊青阳的名字。
每次听到云飘飘梦中呓语云青阳的名字,尹宣都不觉心中发寒,他不知道云青阳在她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情谊。
尽管如此,尹宣还是放了信鸽,又命人快马八百里加急给云青阳送信,换云青阳的家书。
收到家书后,尹宣就一遍一遍在云飘飘耳边念,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醒来,快些醒来。
南诏皇宫内,沈辙已经到了回大越的最后期限。
他立于廊下,逗弄着那只上次咬伤他的那只鸟,自上次咬伤他之后,他就命人把鸟的嘴绑上了,除了喂食其余时间都绑着。
听到言明的脚步声,沈辙头都没回的问道,“那个臭丫头醒了?”
言明称是。
沈辙笑道,“你应该庆幸她命大,如果你把我的鱼饵给弄死了,你的脑袋也要搬家了。”
“公子,这鱼饵真有用?”言明不解。
那晚他本来是要射杀尹宣的,但没料到云飘飘敢去挡,那只淬了毒的箭就射在了她身上。
沈辙转过头,眸光暗暗道,“你等着瞧吧。你看看这个。“
沈辙递一个密报过去,言明看完暗惊,“太子殿下一向谨言慎行,怎么会断然得罪自己东宫的那位?“
沈辙阴鸷笑道,“你就说,咱们手里这个鱼饵管用吗?”
言明不知如何回应。
他本是一个只懂得打打杀杀人,在他的眼里,皇城里长大的人本就没什么情谊,他们从小在阴谋利益里浸泡,所以,沈辙说的这些更是让他费解。
沈辙大笑,“哈哈,没想到吧,我那兄长不仅是个琴痴,还是个情痴呢。”笑完,他眸光又阴鸷可怖道,“你说,这是不是老天都在帮我?!”
言明接道:“如若她真与月牙玉之事关联,公子大事指日可待。”
皇宫里,早朝过后,沈奕缓步走下台阶。
“太子殿下,请留步。”
沈奕回头看见宰相徐玄征正紧赶过来。
沈奕和煦笑道,“宰相大人何事?”
徐玄征讪笑,道,“无事,只是多日不同太子殿下议事,今日同太子殿下走走。”
沈奕依旧笑如春风,与徐玄征边走边聊。
“自殿下监国,日渐越发的忙了,但殿下还是要注意身体,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在宫里休息。”徐玄征问。
沈奕笑,“宰相大人是在插手我的东宫之事吗?”平平淡淡的口气,听不出任何怒意,却吓得徐玄征一个哆嗦。
徐玄征忙俯首,道,“微臣不敢,老臣只是担心曼儿自幼娇惯,对太子殿下照顾不周。所以……”
“女儿没教好,就领回去重新教,什么时候教好了再说。
沈奕手持玉扇疾步下得阶梯,拉开了与徐玄征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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