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拍摄之前，演员都做好相应的安全措施，主要是针对关键部位。闲岁的脸就在顾繁周的腿上蹭，后者低头望着他落下在腿间的黑色长发，忍不住抬起掌心抚摸发顶。
闲岁尽可能地伪装出吞咽的动作，但好几次都感到力不从心，不是看不出效果就是过于夸张，顾繁周会在这种时候，将手掌搭在闲岁的后脑勺上引导，这才慢慢找到感觉。
喻之浮没有喊停，多半是不想打断教学，就连闲岁自己也心知这一段必然要重拍。顾繁周松开手的时候，他特地俯下身问闲岁：“跟男人做过吗？”
是方才简疏玉的台词。此时此刻仿佛角色对调，闲岁耳边莫名像遭受一次极大的冲击，他下意识抖了一下：“我没有，顾哥，我什么都不会。”
“开个玩笑，”顾繁周坐直身体，对着闲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既然不会，为什么从来不让我教你，还让我不要占用你的私人时间，什么意思？”
“我错了，顾哥。”闲岁挪了挪膝盖，比方才更靠近顾繁周，似乎是想这样取得顾繁周的原谅。
“乖，”顾繁周掌心抚弄在闲岁侧脸，“现在就算了，跟着我的节奏再来一遍。”
闲岁学着刚才的姿势，手扶在顾繁周的腿上，试着重新排练一段，末了抬起视线，似乎是想得到顾繁周的评价。后者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教学成果，伸手将闲岁从地上扶起来：“这遍很好。先坐下休息，准备好了再开拍。”
“我不用休息，跪在软垫上也不疼，我可以拍。”闲岁重新跪在地面，顾繁周见对方如此坚持，就直接示意喻之浮开拍。
闲岁学得很快，重拍这一段熟练了很多。顾繁周按照剧本，用力将闲岁往后推开一段：“你不用勉强自己，我不是你在夜之都的客人。”
“傅少爷倘若是普通客人，疏玉根本不会这么伺候，更谈不上勉强，”闲岁的指腹在顾繁周大腿上划圈，“方才怎么样，明楼？”
顾繁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将人从地板上扶起来，最后搂在自己怀里，一瞬间贴上对方的嘴唇。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下蔓延，顾繁周脱去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向后倒，让闲岁躺在自己身上。
闲岁解开顾繁周的衬衫扣子，掌心就落在对方胸前。顾繁周猛然翻身，闲岁下一秒就被他锁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后者对上顾繁周的视线轻笑，里头仿佛含着别的意味：“明楼，对我，可以做任何事。”
顾繁周的手指捏住闲岁的领口，下一秒他开始动作。旗袍被随手扔在地面，尽管部位都被包裹好，闲岁对上顾繁周的视线竟没来由地慌张，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一刻不完全是简疏玉。
掌心与顾繁周十指相扣，闲岁难得显得如此无措，似乎褪去服装扮相，他就会忘记眼前的人是傅明楼，映入眼帘的完完全全是顾繁周的眉眼。他不想在片场失态，然而偏偏这段拍摄里，闲岁只剩下颤抖，以及最后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叫出声：“顾哥……”
“停，”喻之浮在监视器里显然觉察到不对劲，“先休息吧，闲岁状态不是很好，入不了戏吗？”
顾繁周直起身体，闲岁自然而然地翻身下床，披好边上提前准备的外套：“对不起喻导，我会调整好的。”
“闲岁。”顾繁周打了个手势，让所有人都暂时离开房间，此时此刻只剩下床边的两个人。他的助理刚刚送了点吃食过来，顾繁周打开一看，发现是日式饭团，随手递了一个到闲岁面前，“先吃点东西。”
“谢谢顾哥。”闲岁剥开包装纸咬下一口，顾繁周余光微不可察地扫了他一眼，伸手替他拉上外套拉链：“喻导预计得到今天这场会拍很久，你不用有压力，慢慢吃。”
“我知道的。”闲岁继续啃手里的饭团，还没等他咽下最后一口，顾繁周忽然问他：“刚才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闲岁的动作猛然一滞。“因为……我会受不了，想你停下来。”
“但是你必须完成这一段拍摄，要么忍耐，要么克服，”顾繁周朝他伸出手，“过来，我帮你。”
最后一口饭团下肚，闲岁平躺在床上，顾繁周将他外套的拉链拉开一半，开始低头吻他。
闲岁甚至不敢看顾繁周，他逼迫自己不挪开视线。
似乎是觉察到对方在分神，顾繁周用牙齿轻轻一咬。闲岁下意识按住顾繁周，阻止对方的动作：“顾哥，没有这一段……”
“出声，”顾繁周没有理会闲岁的反抗，“会吗？”
闲岁试着哼出两声，不需要顾繁周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不算好。
顾繁周重新按住闲岁的手臂：“如果你想，就叫出来。”
唇再一次落下，掌心的触碰也在挑战着闲岁的神经。他没有可以压抑自己，张嘴发出声音，顾繁周这才勉强停下来：“就像这样，很好听。”
闲岁竟被夸奖得没来由羞耻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刻意对上顾繁周的视线：“顾哥，你再帮帮我吧。”
“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我真的错了，”闲岁没来由地紧张，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拍完这部片之前，我不会拒绝顾哥。”
“这样才对。”顾繁周抬手抚摸闲岁的耳朵，下一秒凑上前亲吻下去。
……
休息时间结束，必要的工作人员重新回到房间内继续拍摄。这段从顾繁周脱闲岁衣服的地方开始重拍。
方才在顾繁周的协助下，闲岁差不多适应这种感受，这次正式拍摄比起上一次好了不少。
闲岁最后被翻过身，顾繁周在他身后，用力做了几下冲撞的动作。当然实际上，两个人仅仅是贴在一起，没有其他过火的举动。
看过剧本尽管早有准备，但闲岁还是莫名产生幻觉，他甚至不用刻意，下意识就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末了顾繁周还在他耳边夸奖他：“刚才很不错，和排练的时候一样好。”
喻之浮早就叫停，闲岁仍是愣愣地趴在床上，如果不是安全措施做得很足，闲岁恐怕早就穿帮了。
“闲岁，”顾繁周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穿衣服。”
“啊……是。”闲岁连忙整理好外表，匆匆躲进离这里最近的洗手间，勉强冷静下来才踏出门口。
他在走廊尽头左转，看见休息室剩下一条门缝没有合上，顾繁周在里面一个人抽烟。
“顾哥，”闲岁敲了敲门，“能进来吗？”
顾繁周回头，晃了晃自己手里还没有燃尽的烟：“这里烟味很重。”
“我不介意的。”
“有要紧事找我吗？”
闲岁无法回答，实际上没什么事，他单纯想同顾繁周聊一聊，但又担心实话实说会被赶走。
“进来。”顾繁周将手里的烟掐灭。
闲岁推门进去，顾繁周就先开口问他：“你在洗手间待了很久。”
“顾哥怎么知道……”闲岁立马耳朵红了，原因实在让他感到难以启齿。
“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抽烟吗，”顾繁周指了指烟灰缸，闲岁看得出来已经抽了不少，“我跟你一样。”
闲岁怔了一下，以往拍摄亲密戏份也不见顾繁周有什么波动，这一刻却忽然告诉他，抽烟是为了平复方才的反应。
“不相信，可以低头。”
“……”闲岁心里打架半天，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将视线投射过去，尽管心知不论是顾繁周的邀请，还是接受邀请的他都十分诡异。
“拍这种戏份，有生理反应是很正常的事，”顾繁周似笑非笑地看着闲岁，“对吗？”
闲岁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顾繁周的观点。
“你对讨厌的人，”顾繁周手上把弄着没被点燃的烟，“也会吗？”
闲岁忽然间想起，顾繁周在K歌房洗手间问他的那一句“你是有多讨厌我”。
“我……不是的。”闲岁不知道怎么回答，始终说不出什么有逻辑的话，最后甚至有要逃走的冲动。
顾繁周似乎不打算深挖这个问题，而是点燃了手里的烟：“先去忙。”
闲岁知道对方是在赶客，连忙推门离开休息室。
……
顾繁周似乎将闲岁排戏时那一句“不会拒绝”放在了心上，闲岁周末不回片场，就收到顾繁周的微信消息，表示自己正开车前往闲岁住处。
他下意识回复：[顾哥怎么忽然要来？]
对方：[试一试你保证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还没等闲岁继续打字，门已经被敲响，顾繁周一身休闲装扮出现在门口。
“车呢？”闲岁下意识问，“车停在外面会被划的。”
“我知道，让司机暂时开走了。”顾繁周被闲岁请进门，后者连忙到厨房里泡茶。上次对方来做客，他都没好好泡出来一壶茶。
等他捧着茶杯出门，就见到沙发上的顾繁周，掌心躺着K歌房那天，闲岁见过的钻石项链。
顾繁周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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