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乔悄悄岳渺办公室的门,里面半头都没有人回应。
老孟真的把里面这位要的东西弄到了?岳成幸一直以来警惕性极强,按理说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拿到。
他还想在提醒提醒岳渺,不能掉以轻心。
但反过来一想,如果岳渺对传过来的资料存疑,那么孟宁回的命还拿捏在他的手里,自己如果言语间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岂不是反而给孟宁宁添麻烦。
老乔再次敲门的动作收回,放任岳渺一个人在里面兴高采烈。
在得到权力的那一刻,比得到什么都还快乐。
岳渺左看看右看看季余陶发来的资料,确认很多遍就是真正的beta权限的转让协议。
之前他不是没有派人去拍,也不是没有得手过。后来,安插到岳成幸公司的那个眼线告诉他,beta权限的转让需要两样东西。
一份是资料,一份是岳成幸手里的转让卡。
转让卡是岳成幸在演唱会当众转给孟宁回的那张卡,现在他拿到了资料。
打电话给公司下面的人,厉声中还有写紧急:“你们选一个时间。要对外称,我是岳氏集团的一份子,beta权限有一般的权力应该掌握在我手上。”
电话对面的人先对岳渺说了几句恭喜,然后疑惑不解的问:“您为什么不直接说。beta权限归您了呢?”
岳渺道:“你傻啊,我如果直接说beta权限归我的话,不会引起岳成幸的怀疑吗?”
手机那头的人这才表现的恍然大悟,原来岳渺是这样的打算,正当那头快要挂断,岳渺又重新补了一句:“对了,你去通知一下,A区的子公司要大规模裁员了。”
那个公司全是岳成幸之前收留下来的腺体病变的beta,现在如果由他在接手,这些废物他肯定是不会要的,更何况没有必要把时间和金钱浪费在他们身上。
对面的那个也是个beta,现在的人几乎都知道那个公司是专门给人提供岗位的存在,岳渺下达了要裁员的通知,等于把腺体又过问题的beta全部一票否决,等于要断了他们的经济来源。
“岳总,你不能……”他想规劝住岳渺,但是他才开口,岳渺就厉声打断了他,“你想跟我说什么?”
那人支支吾吾害怕道:“没有……”
岳渺冷声道:“看你那么想跟我争辩我的决策,那你上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那人在手机的那一头狂流冷汗不止,接着在岳渺公司里的人都能看见,有一个人唯唯诺诺的走近岳渺的办公室,本来是膈应的办公室发出一阵巨响。听上去好像是把人踢翻的动作。
有人胆子稍微大一点,对着没关紧的门缝,用手机的摄像头对准门缝中偷偷录下来了照片。他是个在岳渺公司里的老人,工作了好几年,直到岳渺像笑面虎,平常对着他们笑,就带着浓浓的伪善的笑意,跟他们打招呼,眼底那一丝瞧不起更加的不会掩饰。
自己这些年来,稍微做不好也会遭到他言语上的羞辱,他已经忍了很多年了。
换做平时,这人肯定是不敢做这么危险的举动,冒着生命危险把岳渺打人的视频录下来的,可是今天里面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让他们都觉得这样下去,岳渺恐怕是要把人打死的样子。
所以这人胆子尤其的大,拿着手机侧着挤进门缝里,心里恨恨的渴望把岳渺大人的所有行为拍下来,到时候离职阴他一把。
他举着手机,听声音里面的殴打声半头都不会停止,他只能举着手机,左边是其余同事小心翼翼的窥视,右边又被一道们遮挡着,半天都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录了有个七八分钟,他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想着受大概内容差不多也录到了,及时收手就好。收回举得酸痛的手,刚往下放,发现自己握着的手机带着一股阻力,不让他缩回来。
冷汗一下子从毛孔里冒出来,他能听见自己上下牙齿不断在打颤。
只有一只手大小的门缝上面,有一双带笑的眼睛。
眼睛是弯的,嘴角是扬起来,可是他眼底里的那种寒意,能化作无数个冷血动物的眼睛,磨牙吮血的寒意扎进被他盯上人的皮肉里。
那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上下两排牙齿一只在打颤:“岳岳岳总……”
“你还有什么解释的吗?”他抢过那个人的手机,动作凌冽,似乎不是在拿手机,而是在徒手剥下人的皮肤,血淋淋的。
岳渺把手机举高,对着录下来的视频深深地咧嘴笑,脸上的肉牵扯皮肤,笑得令人森寒:“你工作不想要了,居然敢偷拍我。”
在外面坐着的人全部哆哆嗖嗖,埋头苦干,不敢跟拍视频的人牵扯到一点关系。
“他妈的,你们都死了?他敢拍我,你们也不会阻止啊?是不是觉得我最近没发火,你们全当我死了!”
整层楼传来的全是岳渺的怒吼。
大家纷纷只能把头低得更低,畏畏缩缩的不敢说一句话。岳渺料想的也是这样,从鼻腔里嗤笑了一声出来,冷眼扫过在坐的所有人。
“你们都嫌我公司小是吧,想去岳成幸的那个大公司里去是吧?”
“也太好笑了。”
“岳家在他手上都要被他捧给季余陶了玩废了,你们怎么还整天还想着这种不实际的东西?”
他斜眼瞪着那个敢偷拍他的那人,一脚踢在那个人的背人上。四十来岁年纪不小的中年男人,被他一脚踹得绷直了腰在地上嚎叫。
岳渺冷冷看着他:“我今天高兴,放过你一马。”他举着那人的手机往地上一摔,四分五裂的碎片蹦到正在办公的人桌子上,吓得那个才实习的小omega吓得差点惊叫。
“手机的钱,我不报销。我没有告你侵犯**权已经是大度的了,”他走了几步,又返回来给这人踹了脚,“今天下午下班的时间点到了你就给我滚蛋!”
“我的公司里不养闲人。”
他这样一闹,公司噤若寒蝉,人人都怕岳渺的怒气波及到自己。
这留下被岳渺踢得站都站不起来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留在原地瞪着他。
按照岳渺的尿性,这样被辞工作,他不仅不用赔赏,而是被辞退的那个人需要赔赏。
小职员慢慢站起来,不行,违约金他配不上,一定要想想另外的办法。
季余陶身体实在是不太好,才刚刚恢复,不想因为在外面奔波,反而让他身体吃不消。
岳成幸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这样的场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过,能在和季余陶相处的这一天。
他等这一天等来太久。
华承接到电话的时候明显能感受到岳成幸话语中的愉悦,他不禁觉得奇怪。
开车来接岳成幸和季余陶回到别墅。
他朝后视镜看过去,就看见岳成幸搂着那个前些日子他们俩个还冷面两对的人。
华承惊讶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岳成幸转性了?不喜欢季余陶了?变味口了?
好几个疑问憋在他嘴边,同在一张车内,眼睛不知道改往哪里看。
季余陶没什么瞌睡,但是就这样趴在岳成幸怀里分外安心,他看见华承时不时的想张嘴,通过后视镜能察觉到他眼睛大瞟,根本不敢往他们这边看。
季余陶觉得好笑:“华哥,你怎么开车都不专心,小心岳成幸扣你工资。”
他的语气太过于熟稔,反倒叫华承如惊天霹雳一样愣住了。
一向秉持着专业的秘书职业道德的他,居然有那么一天结结巴巴道:“我我……”
他这幅样子,弄得季余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华承无助的又看向岳成幸。
岳成幸道:“别紧张,从今天开始,他是你的老板。”
季余陶不服,转过身来问:“那你这个老板不就只剩一个光杆司令的名头吗?”
岳成幸伏小做低,也跟着笑起来:“那你也要给我个官当当。”
季余陶道:“那就封你为岳秘书吧!”
他喜欢玩闹,调皮得样子是岳成幸最期盼的。以前的季余陶性格开朗,喜欢说各种玩笑话。
岳成幸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贴上去,贴到季余陶身上,把他开朗的样子全部记在脑海里,弥补那么多年的分开的时间。
华承是懂了,这位……应该就是岳成幸心理的那位。
季余陶看着岳成幸全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心头突然一软。
无论是谁,被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一直看着不可能无动于衷,季余陶黑白分明的眼瞳,深情的凝视他。
岳成幸微微和他靠近,他们俩人的睫羽想触碰,季余陶突然推了一下岳成幸。
“你手机响了。”
是谁不长眼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岳成幸莫名其妙接到了一个电话。
中年男人哭起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哭声也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喉咙里只差声嘶力竭的哭喊。
“您是岳成幸,岳先生吧?”
岳成幸道:“您是哪位?”
那个人声音嘶哑:“我是岳渺公司的里的一个员工。”
岳成幸一听,语气有点冷下来了:“你打给我干什么?”
那人怕岳成幸就这样挂了电话,不敢卖关子,急忙说出今天在公司里岳渺对他做的事情。
“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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