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聿明的信息素,这次阮昱的发热期只持续了两天。
两天内,方聿明时不时会进房间去用信息素安抚一下,不在的时候也要保证被子上有信息素残留。
两天后一早,方聿明端着早饭进去的时候,阮昱正坐在床上,听到声音缓缓转头看向门口。
只看眼神就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方聿明把早餐放在一旁,到床边帮他披了件毯子,“好了?”
阮昱轻轻点了下头,而后想起什么耳朵微红,不再看方聿明了。
他不是完全记不得发热期的事,相反,有些画面他记得非常清楚。
记得像偶遇甘泉一样扒着方聿明,也记得释放痛苦的那一刻,,还有大部分时候方聿明抱着他慢慢释放信息素,但他不断往那具解渴的身体上靠近的一刻。
方聿明倒是很高兴,像是完全没有受到那两天的影响,迫不及待的重复着:“你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了。”
阮昱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一些,他糊里糊涂的度过了两天,加上回来在飞机上的那一天总共三天,一直浑浑噩噩,感觉自己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
现在清醒过来,睁眼就见到卧室一角的阳光,清晰地活跃思维的瞬间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像做了一场很久的梦,终于梦醒了变得鲜活起来。
他不自觉地摸了下后颈,垂头看着被子褶皱,但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的指尖,还有指尖下微微凸起的腺体。
“闻得到信息素的味道了,橙子味的。”
方聿明笑了下,“对,喜欢吗?”
阮昱又想起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轻咳一声喝了口牛奶,含糊道:“喜欢。”
方聿明笑了下,“吃早饭吧。”
既然阮昱好了就不用在卧室吃东西了,两人回到餐厅,桌上是方聿明准备的精致的早餐,还有一束百合,沁人心脾。
房间干净整洁,早些时候方聿明一定开窗通风了,还擦了地板,被阳光晒着能倒映出人模糊的影子来。
坐下后,阮昱觉得鼻端萦绕着的方聿明的信息素都变得更加强烈了。
他不自觉的觉得羞耻。
方聿明知道阮昱暂时还不适应,就没像以往一样坐在阮昱身旁,走到对面拉开了他对面的座位。
这两天因为阮昱吃不下太多,早饭比较清淡,一天两餐,现在觉出饿了,他专心吃着粥,慢慢的适应下来后,不再总是想着前两天的事。
今天方聿明又帮他请了假,他很贴心,知道阮昱现在需要休息,不能急着去上班,养养身体后再去。
饭后阮昱在沙发上坐着缓神,方聿明在厨房忙忙碌碌,一边洗碗一边不停地接电话,甚至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本来和方聿明关系不大,只需要总结发言,于是电脑那一侧的员工们听着时不时瓷碗轻轻碰撞的声音瑟瑟发抖,心想这是谁,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的方总吗。
陈一柏作为方聿明的助理自然是知道为什么。
这三天方聿明在家办公,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拿香水遮都遮不住,而主卧房门紧紧关闭着,连他都不能随便靠近……
终于会议结束,方聿明拿着电脑出厨房,马不停蹄的又回去书房,路过沙发亲了下阮昱额头,“我的衣服在卧室,想穿就穿。”
阮昱脸红了一下,“知道了,你去忙吧。”
他倒扣着手机,等方聿明走了,才拿起来回复肖棋,“今天好很多了,那天谢谢你了。”
肖棋回复的很快,估计这两天在搞论文,没在实验室。
肖棋;你老公没怪你吧?
阮昱笑了下:只是发热期,为什么要怪我。
肖棋说:因为你把抑制剂丢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我把那件事告诉你老公了。
阮昱手指一顿:我没听他说起。
肖棋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今天听说那人辞职了。
阮昱:辞职了?怎么会辞职?
要说的话很长,肖棋改发了一条语音,说:听说是被人举报了,公费私用,结果还没等找人,发现他已经提交了辞职申请,虽然金额比较小,但他要是不辞职估计也要警告,降职。
肖棋说完愤然道:说话那么横,结果胆子这么小,哼,我看不起他。
这种事每年都不少,只不过被举报的实在不多,阮昱想了想,那人脾气不是很好,估计是得罪人了。
上午的时间阮昱在沙发上写论文,找了个能晒太阳的地方,但总觉得哪里不舒服,身体的渴求让他不停地停下敲键盘的手来揉搓一下。
发热期的后半段依然依赖那天闻到的信息素,阮昱想要克制的忍一忍,但后颈的不舒服让他写不下去论文。
半晌,他转头看一眼卧室和书房,还是没忍住去房间里拿出了一件方聿明的外套。
他穿在身上,闻着淡淡的橙子味舒服的叹了口气,耳尖红了红。
因为发热期的缘故,他又是刚刚才能闻得到信息素,犹如泄洪一样止不住对方聿明味道的渴望。
但穿外套比抱着方聿明好一点,不会让人觉得很羞耻。
写了一上午的论文,阳光慢慢爬到他头顶的位置,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揉揉酸痛的后颈,抬手间却一顿。
他闻不到方聿明的信息素味道了。
他一愣,快速走下沙发打开了方聿明书房的门。
因为太着急,忘了敲门,走进去后他后悔了,“我……我太着急了。”
方聿明从桌边走过来,“怎么了?”
阮昱神情焦灼,方聿明不自觉地跟着心里一紧。
他看着阮昱身上大一号的自己的外套,急切的撩开左右看了看。
阮昱一愣,从方聿明手里扯过衣服盖住身体,这才说:“不是我的身体,是我又闻不到了,刚才还能闻到你衣服上的味道,现在闻不到了。”
发热期的心理状态本就不好,霍然从令人心安的状态脱离出来,阮昱罕见的无措起来。
方聿明也跟着紧张了一瞬,好在还拥有理智。
他抬手摸上他的后颈,又释放出一点自己的信息素,紧张的看着阮昱∶“现在呢?现在还能闻到吗?”
阮昱怔了一瞬,突然腿一软,眼里覆上了一层水光。
方聿明及时揽住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松了口气,边揉着阮昱的后颈边轻声哄∶“能闻到,只是现在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不够敏感,衣服上的味道淡了就会闻不到……我带你去休息会儿。”
阮昱应了,躺到床上后最后看了一眼方聿明,便一直睡到了快傍晚,睁开眼时窗外已经变成了金黄色。
周围静的让他手冷,转身便看到一双腿,他一顿,抬头看到方聿明正在他身边处理工作。
方聿明听到动静放下电脑,凑过去帮阮昱整理被子,轻声道∶“饿不饿?”
阮昱摇了摇头,在方聿明指尖探过来帮他整理衣领时不自觉嗅了嗅,有淡淡的橙子味儿。
方聿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笑了笑说:“不饿也要吃点东西,三天了,再这么下去该掉秤了。”
阮昱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方聿明下了床,挑眉道:“不信你下去量量,瘦了就听我的吃点东西。”
阮昱支起上半身,方聿明就把书房的体重秤拿过来,放到床边。
一双没穿袜子的脚探出被子,方聿明给捉住了套了一双。
他往上面一站,“……轻了两斤。”
方聿明拿走体重秤,心满意足的问:“我去做饭,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阮昱想了想,“想吃蛋糕。”
方聿明本来不想让他吃甜的,但这两天阮昱的确不舒服,没进食多少,便答应下来去烘焙,顺便炒了两道青菜,煮了粥。
晚上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方聿明坐回他身边的位置。
他做的小蛋糕是用鲜榨的橙汁揉的低筋面粉,自他和阮昱大学开始租房起就这么做了,是阮昱非常熟悉的味道。
那时候阮昱还没有毕业,偶尔住宿舍,方聿明毕业后租了房,阮昱就把学校的宿舍退掉,省下来一些钱,拿来给他改善伙食。
第一次给阮昱做蛋糕的时候方聿明刚过易感期,信息素的味道飘的满屋子都是,他本想提醒阮昱,可阮昱竟然只贴着抑制贴就可以自由行动。
他在厨房百感交集,盯着阮昱自由行动的身影,受易感期影响,想了很多有的没的。
于是第一次给阮昱做小蛋糕的时候,他往面粉里加了很多橙汁,混着牛奶,一滴水都没用。
没想到阮昱竟然很喜欢,还吃了很多个。
方聿明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只知道那瞬间的满足感让他看阮昱的时候不自觉地心跳加快。
现在也是,阮昱能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了,那天晚上他一夜兴奋。
他就知道阮昱会喜欢他的信息素。
而阮昱需要他的信息素,他更需要阮昱帮他分解分泌过多的肾上腺素。
现在他们有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昱昱,晚上我们要去靳初那儿一趟。”
阮昱擦擦手指,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要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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