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昱不是无缘无故情绪起伏的,他把评职称的事告诉了方聿明,方聿明一下一下啄着他的唇。
“是好事,那为什么眼圈都红了。”
阮昱被他亲的晕头转向,半晌像是经过思考一样说:“你们都是好人,我好幸运。”
方聿明笑了下,开始咬阮昱脸颊的软肉和下巴,“我是好人?”
阮昱不知道是被他蹭痒的还是怎样,笑了一声说:“是。”
“嗯?”
阮昱不知道他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复,只能说:“你……别咬。”
方聿明特别喜欢咬他,阮昱一开始还会担心唇上留痕迹,后来方聿明的技术好起来了,他唇上除了红外没有其他痕迹,便任由他那么做了。
一开始他们靠拥抱表达内心不能被语言填满的情绪,现在靠亲吻。
-
月初,阮昱开始打催化剂了。
第一针打进去后,靳初把他带到了一个封闭的观察室。
方聿明理所当然的要跟进去,被靳初拦下了,“你进去干什么?”
方聿明看向靳初,好像他问了个有答案的,莫名其妙的问题:“照顾他。”
靳初拍拍他肩膀,“有事阮昱会叫你的。”
方聿明进不去,好在门上有一小扇窗户,他就在门口守着,看到阮昱在里面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
下一秒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阮昱:你休息一会儿,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被催促了两次,方聿明才坐在长椅上慢慢等。
好在半个小时后阮昱安然无恙的出了观察室,找靳初记录了下身体反应便一起回了家。
方聿明便又开始盯他的腺体,看有没有红肿,有没有被刺激。
但阮昱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隐隐泛痛的针眼。
第一次感觉到异常,是两个月后打第五针的时候,阮昱照例在观察室等候。
方聿明紧张的观察着阮昱的反应,十分钟后阮昱开始坐立难安,并频频看向门口的方向。
方聿明赶紧给他发消息,“不舒服吗?不舒服我立刻进去。”
平时他们都是靠这种方式交流,心领神会,可这次消息发过去后,阮昱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都没能吸引到阮昱的注意。
方聿明焦急的指指手机,阮昱才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
可紧接着,阮昱开始扒衣领,并且急切的翻起抽屉。
他把那张桌子翻得乱七八糟,颤抖着手拿出空调遥控器想要打开。
现在这个季节哪儿用得着开空调,遥控器里自然没有电池。
阮昱惶然看向方聿明。
下一秒房门被豁然打开,他听到靳初在外面叮嘱:“适可而止就行,记得关窗!”
方聿明把门上的小窗户挡上了。
阮昱的体温在逐渐升高,方聿明伸出指尖试探的摸向他的腺体,果然肿起来了。
方聿明解开那件被阮昱撕扯的露出胸口的衣服,慢慢亲吻他的脸颊安慰:“很快就好了。”
但解决完,阮昱似乎只是安静下来了,视线还是涣散无神。
没多久,他就再一次变回了那副样子。
方聿明慌张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强烈克制之后,再次帮阮昱解决了一次。
但这次情况不太妙,阮昱扒在他的身上,往他后颈钻,他只能钳制住阮昱的双手放在背后。
被限制行动的阮昱很快小声抗议起来,“方聿明,再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吧。”
方聿明不给。
阮昱只能咬他,但效果甚微,然后急切道:“你不是怕我以后闻不到你的信息素吗?现在给我闻闻,我们抓紧时间,行不行?”
方聿明被他说的有些飘飘然,甚至感觉阮昱是清醒的,他自己倒像被易感期缠绕陷入困境的一样。
阮昱贴在他身上,因为无法得到满足,他的意识竟然有一瞬间的清醒,“方聿明,是不是小时候没有分化的时候,我们一起洗澡,才成了现在这样什么都能做的样子。”
方聿明咬紧牙关,“不是,和小时候没有任何关系。”
阮昱又开始意识模糊,“那是为什么?是你总说小时候一直这样,所以现在也没关系。”
方聿明看着他无意识暴露出的后颈,双目变得通红,克制道:“和小时候没关系,我喜欢你,也想让你喜欢我。”
阮昱已经意识模糊的又贴在方聿明身上,不知道方聿明在说什么,但嘴巴还在重复,“不是……喜欢……”
方聿明一怔,阮昱在说什么?不是喜欢?
都快昏迷了还能无意识拒绝他?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说出的都是真心话。
方聿明本就忍得辛苦,忍得不止这一时,而是几年,十几年。
听到拒绝的话,他握紧手心,低头终于不管不顾的咬上那个他觊觎多时的后颈。
阮昱身体一僵,瞳孔涣散,呻吟声泻出来钻进了方聿明的耳朵里。
——方聿明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并用手解决了阮昱不得章法的自我安慰。
半小时后,阮昱的情况安稳下来,方聿明站在床边安静的看了一会儿阮昱,等着室内味道散去才把靳初叫进来做检查。
靳初一进来就闻到了无法散尽的alpha信息素味道,再检查阮昱的腺体,什么都清楚了。
拿出小本写了点东西,看一眼貌似罚站的方聿明然后说:“已经开始生效了,务必贴好抑制贴。”
方聿明记下了,又做了些常规检查,带着虚弱疲惫的阮昱回了家。
但晚上躺在一起,阮昱又开始不适起来。
半夜,方聿明只觉得自己胸前贴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下意识的拦住阮昱的肩膀,发现他的体温又变成了在医院时那么高。
方聿明赶忙拉开台灯,捉住摩擦身体的阮昱:“阮昱?”
阮昱的脸上一片潮红。
他想立刻带阮昱去医院,但阮昱紧贴着他,只要离开就发出难耐的痛苦闷哼。
方聿明无可奈何,只能再次做了一次临时标记。
很快阮昱安静下来,他克制着自己,帮阮昱整理好衣服塞进被子里才给靳初打电话。
靳初的语气想杀人:“你最好是有要紧事。”
方聿明急切道:“刚刚阮昱又发热了,我又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靳初听起来提起了一些精神,“这是正常现象,他现在受催化剂的影响,对信息素比较敏感,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试试分居吧。”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于是方聿明被迫和阮昱分居了,阮昱依然睡他们平时睡觉的那个卧室,方聿明则搬去了客卧。
他每晚坐立难安,总想去看看阮昱,但一想到阮昱被他稍稍泄露出的信息素诱导发情,只能忍着,或者从门缝里看看阮昱。
这是他们特意留的缝隙,以防止阮昱出了意外不能被及时发现。
另外还有一个担忧,方聿明有点怕阮昱和他算临时标记的那笔账。
但几天过去,他发现阮昱似乎不记得那回事,像不记得那天他说喜欢一样。
因为阮昱在状态好起来之后,见不得方聿明鬼鬼祟祟的身影吼,也没有关上房门,还买了个监控安在了卧室角落。
“现在可以了吧?还能说话呢。”
方聿明十分伤心,他真的不喜欢从冷冰冰的机器里看阮昱。
但幸运的是有效果,只要他不在阮昱身边,阮昱能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
而且阮昱只有打过针的那两天不大舒服,身体发热,再后来就没有过了。
靳初说这是好事,以后发热期紊乱的概率减小了一些。
但看打针当天的观察记录,对信息素敏感的可能性不好说。
即便这样,他们也认为是很好的开始了。
这种被迫隔离的痛苦持续了两周,阮昱渐渐地能够控制一些本能冲动了,方聿明才拥有了一周陪床一次的待遇。
阮昱不这么觉得,他觉得明明是自己在陪床,因为方聿明自己睡睡不好,和他一起就能安安稳稳的睡到第二天。
阮昱无奈的摸摸方聿明的头发,“我要是搬到自己的家了你怎么睡呢?估计要适应一段时间吧。”
其实方聿明是醒了的,但他假装没听到,等“醒”过来就去亲阮昱。
阮昱没有拒绝,搞得两人浑身热热的,才起床吃早饭。
他也没有问过那次在医院里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阮昱准备凭职称的资料,又要帮单位准备年度总结报告,所以在家的时间比较多,经常在书房待着,待不下去了就转战客厅。
靳初也交代过可以多晒晒太阳多走动,沙发刚好位置不错,阮昱就在那里“长期定居”了,身边陪着那两只看电影当晚吃饭送的玩偶。
方聿明最近在工作上轻松一点,回来的也早了。
今天更是天没黑就回了家。
阮昱惊讶的看向他:“今天好早。”
方聿明走到阮昱旁边捏了串葡萄,边吃边投喂阮昱,“晚上回家一趟,估计要来很多人。”
是要回方家。
葡萄汁顺着喉咙流进去,酸甜爽口,阮昱说:“要是喝了酒就别回来了,在那边好好休息,明早再回。”
方聿明一顿,没有料到阮昱会说这种话,“在把我往外推吗?”
阮昱也没想到自己一句小小的关心,竟然听在方聿明耳朵里是那个意思。
他好像不小心伤害到了目前心灵脆弱的方聿明。
阮昱淡定的补救:“当然不是,只是来回很累,你在那边能够休息的更好。”
方聿明不说话了。
客厅一时安静,阮昱不确定方聿明的思绪飘到哪里去了,试探道:“不然我陪你去?”
方聿明:“真的?”
阮昱:“……”
阮昱最终还是去了,手上戴着那天他们一起定制的对戒。
他才知道回家之前,方聿明就去店里取回来了。
……
这是他第一次来方家,方家的别墅看起来并不奢靡,反而庄重肃穆。
从车上下来后,方聿明牵起他的手,往人影绰绰的大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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