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能站太长的一会儿,外面零下好几度,顾楠喝了酒再吹会儿风怕是给人再吹感冒了。苑维微进退两难,上车怕吐,下车怕生病,她跟顾楠商量着说:“要不咱俩走一走?能走动吗?”
顾楠把糊在脸上的头发都扒拉到后面,晃了晃头,“好!走一走!”
顾楠的嘴唇红嘟嘟的很水润,眼睛不是很清明,但脑子还算清醒,苑维微掺着她往顾楠家的那个大致方向走。KTV门口从来不缺被酒精左右的人,车来车往,呼朋唤友的还挺热闹。
“冷吗?”
“不冷,热呢。”
顾楠身上穿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苑维微扶了她一下,帮她把拉链拉到下巴,才接着一起走。
“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不是,是高兴的事。”
“什么呀?”
“拿下这笔生意,年底之前我就能升职了。”
“好事啊。”
“确实是,工资也能涨不少。”
“那也不能这么拼,最起码提前告诉我,刘伟不在我可以过来提前接你回去。”
“微微,你真傻。”
苑维微啊了一声,不知道顾楠什么意思。
“你觉得隋宁竹跟你不是一路人,心里没你是吧?”
“这…”苑维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没跟人探讨过。
“没你就不能在一起了?不是一路人就不能在一起了?你都不在那家公司了,就算没结果,没结果又怎么样,人睡到了就是拥有过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浪费那么长时间,图什么?隋宁竹那么个男的,能有多难睡到?”
“那…那….”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个结果。
“你说说你,思来想去什么都考虑到了结果什么也没捞着,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哪哪都合适的,过程好就可以了。像我跟刘伟,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个学生,又怎么样呢?我俩结婚了就算有个结果了?”
苑维微词穷,毕竟她是来接醉鬼的回家的,没做好要跟醉鬼探讨爱情观的准备。
但跟醉鬼探讨感情的好处是她并不需要你的回答。
“而且我告诉你,刘伟活儿不怎么样,虽然我没有可以对比的参照物,但实在是不怎么样。”
苑维微想捂住顾楠的嘴说你可别讲了,以后她和刘伟还要见呢。
“真的,我不说瞎话,家活事儿长他身上都浪费了。”
我的天,求求你了祖宗,不兴再往深了去啊,嘘嘘嘘….
苑维微的内心在呐喊,“要不我去给你买瓶水?你渴不渴?”
“嗯?有点渴,可是我不想喝水,我想喝冰红茶。”
别说冰红茶了,就是冰绿茶冰黄茶苑维微都想马上给整出来,看到不远处有家小超市,她把人带过去,让顾楠坐在小超市门口的石墩子上,确定人能坐住才起身去买冰红茶。
大冷的天,苑维微都出汗了。
付了款出来的时候顾楠还老实的待着,她扭开瓶盖,蹲下去想递给顾楠,可靠近才发现顾楠在哭。
苑维微从来没见顾楠哭过,平时那么酷飒的人,喝醉了能什么都聊已经很出乎她的预料了,哭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苑维微赶紧又把瓶盖扭上,从包里抽出一包面巾纸拿了一张出来给顾楠擦眼泪。
长的漂亮哭起来都是好看的,顾楠的鼻头红红的,半闭着眼睛眼皮是红的,嘴巴也是红的,整张脸白里透着红,泪垂在下颌,像电影里的美人。
“怎么还哭了啊。”
顾楠摇了摇头,下巴上的泪掉了下来,又把头低了下去,“可能是太想喝冰红茶了。”
苑维微赶紧把瓶子递过去,“喝喝喝,这瓶不够我再进去买。”
顾楠拿着打开的冰红茶把嘴巴放到上面不动也不喝,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喝一点吧,喝了咱们叫个车回家好不好?”
苑维微哄了半天顾楠终于抬起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下去。不知道是因为哭过了酒精被带了出来还是冰红茶如愿以偿喝上了,顾楠再站起来的时候好像恢复了些神智。
“走吧,今晚就在我那睡吧,客房给你,太晚了别回去了。”
苑维微没想到这前后人的差别怎么能有这么大呢,跟着顾楠也站了起来。
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很多,两个人叫了一辆车去了顾楠家,进门脱下外衣地热的温度让苑维微冻的没知觉的脚恢复了一些。顾楠没事人一样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醉过哭过的痕迹什么都不剩下了。
“你这是彻底好了?”
“嗯,没什么感觉了。”
“是冰红茶的事?”
顾楠让苑维微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你想什么呢?我就是这样,醉了上几趟厕所哭一哭或者吐一吐就好了。”
“那你也太神奇了。”
“你是不是从来没彻底喝醉过?”
苑维微摇摇头。
“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啊,乖宝宝。”
可能是我在叫乖乖的面包店上班吧,也算是企业文化的一种。苑维微默默的腹诽,但不能说出来,太傻了。
“那你还记得刚才都说过什么吗?”
“你是说刘伟活儿….”
“停!”苑维微连忙制止,“记不记住都行,你要不要喝点热水,别真感冒了,喝酒了能喝姜汤什么的吗?”
“没事,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顾楠进房间给苑维微找了套衣服让她去洗漱,时间不早了,第二天都还得上班。
苑维微进客房之前顾楠叫住了她,“微微,那句话不是醉话,感情的事情别想那么多,有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再说别的,真的。”
这一天的顾楠似乎跟以前的顾楠很不一样,至少以前的顾楠是不会跟她说这些的。
第二天去店里刚进门,陈年胳膊肘撑着吧台喝了一口咖啡,见人进来抬了抬眉,但是没说话。
悦悦在苑维微的后面,她一下子抱住了苑维微推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有些奇怪的说:“咦?微微姐,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啊?”她绕到苑维微身前接着说:“衣服也没换过,昨天也是这套,你昨天没回家?”
陈年的视线一直都在苑维微身上没有移开过。
苑维微摘下了围巾,“啊,昨天去朋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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