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日子,恰似一泓静谧的湖水,澄澈而安宁,偶有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于平静的湖面漾起层层细碎涟漪,满是甜蜜悠然的韵致。
林瑶心底,始终心心念念着重振林家医馆之事,那座医馆,承载着家族数代人的荣耀与医者悬壶济世的仁心,她绝不容许它在自己手中继续沉寂衰败,仿若燃着一团炽热且坚定的火焰。萧逸尘敏锐地瞧出她这心思,望着她眸中闪烁的执着,心疼之余,自是全力支持,满心期许只愿她能顺遂心意,万事无忧。
修缮馆舍之初,天刚破晓,晨曦微光洒落,林瑶便携着丫鬟小翠,匆匆往医馆赶去。昔日气派非凡的医馆,因长久无人经营打理,仿若一位迟暮的佳人,尽显落寞沧桑。门庭冷冷清清,朱漆大片斑驳脱落,裸露出暗沉的底色,门板干裂出纵横交错的缝隙,那门环也裹上一层厚厚的锈迹,轻轻触碰,铁锈簌簌而落;迈进院子,荒草丛生,肆意蔓延,几近没膝,药圃杂乱无章,往昔规整平坦的青石小径被疯长的野草侵占得几不可见;踏入屋内,蛛网横陈,层层叠叠,药柜蒙尘厚重,有的抽屉半开着,仿若无力的嘴巴,在悠悠岁月里无声诉说着往昔繁华不再的孤寂与落寞。林瑶眼眶泛红,心底酸涩翻涌,却倔强地咬了咬下唇,未曾展露丝毫颓态,利落撸起袖子便着手开始清理这满目的破败。
这时,城中声名赫赫、年逾花甲却一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工匠李伯,听闻林家医馆修缮一事,主动找上门来。李伯站在医馆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在周遭破败之处缓缓游走一圈,啧啧轻叹:“林家医馆也曾风光无限呐,那可是咱京城百姓求医问药的好去处,就这么败落了,着实可惜。姑娘放心,老头子我虽年纪大了,但这一身手艺还硬朗着呢,定能将这医馆修缮如初,恢复往昔光彩。”林瑶满心感激,眼眶中泪光闪烁,盈盈下拜:“李伯,若能得您这等高手相助,医馆重振便有了实打实的指望,小女子先谢过您的大恩大德。”李伯连忙上前扶起她,爽朗一笑,声若洪钟:“使不得使不得,医者仁心呐,林家几代人行医济世,救过的人不计其数,咱大伙都记着呢,帮这点小忙算不得什么,姑娘莫要如此见外。”
招募学徒一事,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展开。消息仿若春日里的风,一经传出,引得不少年轻人心潮澎湃,跃跃欲试。有个叫小虎的穷苦少年,父母皆是码头苦力,成年累月繁重劳作,伤病缠身,家中一贫如洗,日子过得极为艰难。小虎身形瘦弱,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股机灵劲儿。他怯生生站在林瑶面前,小手挠挠头,局促说道:“林姑娘,哦不,夫人,俺想跟着您学医,打小俺就看着爹娘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心里头就盼着有朝一日自个儿能有本事治病救人,减轻大伙的苦楚,您就收下俺吧。”林瑶见他诚意十足,眼眸中满是怜惜,温言问道:“学医艰苦卓绝,耗时漫长,其间还无甚工钱,日子清苦,你可吃得消?”小虎猛地拍着胸脯,大声保证:“夫人放心,俺不怕吃苦!只要能学到真本事,啥都值!再苦再累俺都能扛!”
还有个姑娘叫阿秀,原是书香门第出身,家中突遭横祸变故,落魄至此。她自幼熟读诗书,对药理医典也略有涉猎,言行举止温婉娴静。她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夫人,阿秀愿为医馆出份力,往昔在家中也常研习医书,知晓些皮毛,心里头盼着能跟着夫人精研医术,传承林家医道,还望夫人不弃。”林瑶见她谈吐不凡,知识储备丰富扎实,欣然应允,当下收下小虎和阿秀,还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年轻人,着手悉心教导,倾囊相授。
整理修缮珍藏医典残页时,棘手难题接踵而至。那些残页年代久远,纸张泛黄脆弱,仿若风一吹便能碎成齑粉,边缘破损参差不齐,有的字迹还因受潮霉变、虫蛀啃噬而模糊不清,仿若隐在迷雾之中。林瑶日夜钻研,眉头紧锁成川,满心焦急,却毫无头绪。正巧,翰林院的大学士周老先生知晓林家有珍贵医典残页受损,心系古籍传承,特来帮忙。
周老先生戴着老花镜,手持细软毛刷,仿若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清理残页上的污渍,又从随身布袋里掏出特制药水,用蘸了药水的笔尖,一点点修复破损处,口中念念有词:“这可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啊,多少失传医术说不定就藏在里头,可得仔细着,万万不能再损毁了。”在周老先生的悉心指导下,林瑶逐渐掌握修缮技巧,医典残页慢慢恢复旧观,珍贵药方、精妙医理重见天日,如明珠拂去尘埃,熠熠生辉。
开业当日,天尚未大亮,鱼肚白的天边微光初现,医馆门口便排起蜿蜒长队。百姓们听闻林瑶医术高明,又逢义诊,皆是慕名而来,人潮涌动。队伍中,有抱着孩子满脸焦急的妇人,孩子小脸烧得通红,哭闹不止,妇人眼眶泛红,嘴里不停念叨着:“乖娃,忍一忍,夫人马上就给咱瞧病了。”有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者,被儿孙搀扶着,咳喘连连,身子颤颤巍巍;还有面容憔悴的青年,捂着腹部,冷汗直冒,牙关紧咬。林瑶身着素色医袍,头戴巾帼,神情专注而从容,依次为病患诊治。
她为小儿诊病时,手法轻柔似水,先轻轻摸了摸额头试体温,又和声细语哄着孩子张开小嘴查看舌苔,再小心查看咽喉,轻言细语安抚着哭闹孩童:“乖孩子,莫怕,姨姨给你瞧瞧,一会儿就不痛啦,咱不哭哦。”开好药方,还不忘拉着孩子母亲的手,细细叮嘱用药剂量与禁忌:“这药啊,一日三次,每次半勺,可千万别多了,孩子小,肠胃弱。”碰上疑难杂症的老人,她耐心询问病史,从年轻时的劳作习惯,到近些年饮食起居,事无巨细:“大爷,您年轻时是不是常下田劳作?腰腿可受过伤?”而后皱眉沉思,翻阅医典,反复斟酌药方,力求精准施治;面对外伤患者,她动作麻利干练,清创、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还细心讲解后续护理要点:“这伤口别沾水,勤换药,要是化脓了,赶紧回来找我。”
几日义诊下来,经林瑶妙手施治,病患们多有好转。有位中风偏瘫的大爷,来时半边身子动弹不得,言语含糊不清,家人满脸悲戚。在林瑶精心调理下,竟能缓缓抬起手臂,吐出简单字词,家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拉着林瑶手连连道谢:“夫人啊,您就是活菩萨下凡呐!要不是您,俺爹这辈子怕是就瘫在床上了!这大恩大德,俺们全家铭记在心!”这话一出,引得旁人纷纷附和,夸赞声不绝于耳,医馆名声仿若插上翅膀,远扬四方,一时间门庭若市,求医之人络绎不绝。
萧逸尘虽忙于朝堂事务,诸多繁琐公务缠身,却时刻牵挂医馆。知晓就诊人数激增,秩序混乱,他即刻调派府上得力家丁前往维持秩序。家丁们身着统一衣衫,身姿挺拔如松,分立在医馆门口、回廊各处,疏导人群,劝大家莫要拥挤、耐心候诊:“大伙都别急,一个一个来,夫人肯定都能瞧上。”又差人送来大批补药食材,人参、鹿茸、灵芝等珍贵药材堆满库房,还有新鲜蔬果、米面粮油,只为让林瑶和病患们能吃得营养、康健,事事周全。
一日午后,烈日高悬,炙烤大地,医馆内闷热异常,仿若蒸笼。萧逸尘处理完公务,匆忙赶来。一进医馆,瞧见林瑶忙得满头大汗,几缕发丝紧贴脸颊,脸颊绯红,心疼不已。他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递上一方手帕,柔声道:“阿瑶,歇歇吧,别累坏了身子,这活儿可没个尽头,得劳逸结合。”林瑶转头,见是他,眼中闪过惊喜,伸手接过手帕,嗔怪道:“你怎这时候来了,朝堂事都忙完了?别误了正事。”萧逸尘笑着点头:“放心,都安排妥当了。瞧你辛苦,我来看看能不能搭把手,分担一二。”说着,挽起袖子,帮忙整理药材、誊写药方,动作娴熟利落。
阿秀在一旁瞧见,悄悄跟小虎咬耳朵:“侯爷对夫人可真好,这般尊贵身份,还亲自来医馆帮忙,真是少见。咱以后可得更用心学医,不能辜负他俩。”小虎咧嘴一笑,压低声音回道:“那可不,侯爷和夫人那是情比金坚!夫人一心救人,侯爷全力支持,往后咱跟着他俩,指定能学好医术,做个好郎中,救好多好多人!”
随着医馆声名愈盛,麻烦却如暗处滋生的荆棘,接踵而至。同行中,有几家医馆心生嫉妒,仿若被抢了食的恶犬,暗中使绊子。先是散播流言,街头巷尾都能听闻那恶意满满的蜚语,说林瑶一介女流,不过是运气好治好了几个病人,并无真本事,全靠撞大运;又教唆地痞流氓来医馆闹事,佯装病患,找茬索赔,在馆内大吵大闹,摔砸物件。林瑶气得眼眶泛红,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却倔强不肯落泪:“我一心行医,只想救人,为何他们要这般刁难?天理何在!”萧逸尘快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她后背,轻声安抚:“阿瑶莫气,清者自清。他们这些腌臜手段,见不得光,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受这委屈。”
萧逸尘迅速派人调查,揪出幕后主使,竟是城中一家濒临倒闭的老牌医馆。馆主为抢生意,出此下策,妄图挤垮林家医馆。萧逸尘当机立断,将证据呈交官府,官府严惩闹事者与那家医馆,风波才渐渐平息。经此一事,林瑶愈发坚定信念,只愿埋头钻研医术、治病救人,将林家医馆招牌擦得更亮,悬壶济世,普惠众生。
此后日子,医馆平稳发展。林瑶时常带着学徒外出义诊,深入偏远山村、穷苦街巷,翻山越岭,风餐露宿,为那些看不起病的百姓送去希望;萧逸尘依旧默默支持,或筹备药材物资,动用各方人脉疏通关节,或在林瑶疲惫时给予温暖依靠。
两人携手,秉持医者仁心与赤诚爱意,在这一方天地里,演绎着济世救人的动人篇章,声名传颂千里,百姓感恩戴德,翘首以盼每一次医馆施治,仿若迎来新生曙光,熠熠生辉,温暖世间。
[撒花]努力工作的阿瑶[竖耳兔头]
冬至快乐,记得吃饺子哦![垂耳兔头][垂耳兔头]我吃了玉米鲜肉馅,真的好好吃,一会儿还要去吃![撒花][撒花][猫爪][紫糖][橘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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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医馆重开,悬壶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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