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深入虎穴,惊险查探

经上回礼部尚书赵崇一党恶行败露,却因关键证人失踪、线索中断,仅处置了些边缘人物,赵崇等核心元凶仍逍遥法外,伺机而动。萧逸尘与林瑶深知,若不拔除这颗毒瘤,朝堂与百姓永无宁日,一番合计后,决定主动出击,深入虎穴,探寻能将赵崇一党彻底扳倒的关键证据。

林瑶心思缜密,又常与医馆打交道,有一手不错的医术,便打算扮作医女混入尚书府。她寻来旧布衣衫,稍作裁剪,扮成朴素模样,脸上略施粉黛,遮去几分娇俏,添了些病弱之感,再挎上装满医具、药材的药箱,活脱脱就是个行走江湖的小医女。

临行前,萧逸尘拉着她的手,满脸担忧:“瑶儿,此行凶险万分,这赵崇老奸巨猾,府里定是步步危机,稍有差池,定要想法子保全自己,莫要逞强。你若遇险阻,哪怕放弃任务,也务必平安归来,万事有我担着。”林瑶浅笑,反握住他的手,安抚道:“逸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夜里探密库也多加小心,咱们定能全身而退,寻到证据。你可别只顾往前冲,记得留条后路。”

尚书府门前,林瑶深吸一口气,上前叩门。门房探出个脑袋,不耐烦地吆喝:“哪来的?大清早扰人清净!”林瑶赶忙欠身行礼,怯生生道:“大爷,小女子是城里医馆的,听闻府上夫人近日身子不爽利,特来瞧瞧,求大爷通融通融。”门房打量她一番,嘟囔着:“等着。”不多时,出来个嬷嬷,引着林瑶进了府。

进府之后,林瑶微微颔首,压下心头的紧张,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个寻常医女。她挎着药箱,脚步不疾不徐,目光看似随意地在四周游移,实则将一路上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悄然印入心底。每至一处拐角,或是守卫交接的关键节点,她便佯装抬手整理鬓发,或是蹲下轻系鞋带,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精准捕捉那守卫换岗的具体时辰,从第一拨值守的士兵整点交接时的细微动作、简短口令,到轮岗间隙那片刻的懈怠时长,皆暗暗铭记。至于巡逻路线,她留意着巡逻队伍每次出现的间隔、行径方向,以及在不同区域停留查看的重点位置,这些信息如同细密的丝线,在她脑海中逐渐编织成一张清晰的府内布局网。

不多时,便来到了夫人居所。雕花床榻精美绝伦,却也难掩其上夫人的病容憔悴。只见夫人面色蜡黄如陈旧的纸张,毫无血色,干裂的嘴唇微张,气息微弱得仿若随时都会断绝,正蹙着眉头痛苦呻唤,那声音断断续续,恰似深秋残叶在风中的呜咽。

林瑶迅速收敛心神,快步上前,将药箱轻置于一旁桌案,稳稳落座于床边凳上,抬手搭脉。她三根手指轻按夫人腕间,看似专注于脉象的跳动,实则余光如灵动的梭子,飞速扫过屋内陈设。从床头摆放的私密妆匣,到窗边搁置的未写完的书信,再到墙角那看似普通却落锁的柜子,无一遗漏。

须臾,诊完脉,林瑶心中已有盘算,遂不慌不忙地铺开纸张,提笔蘸墨,开好方子。紧接着,她抬眸看向夫人,面上满是医者的关切与温和,柔声道:“夫人这病呐,乃是积劳成疾,又兼心绪不宁,需精心调养方可。小女子不才,听闻府上藏书颇丰,各类典籍应有尽有,不知可有医书可供小女子查阅借鉴一番?也好依据夫人这独特病症,细细斟酌药方,力求药到病除。”

夫人此刻病得七荤八素,哪还有心力多做思量,只觉这医女所言在理,当下便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虚弱地使唤身旁丫鬟:“带她去书房,挑几本医书来,务必好生配合,莫要耽搁了我的医治。”丫鬟连忙应下,林瑶心底暗喜,却仍维持着恭顺姿态,起身随着丫鬟往书房方向而去。

丫鬟引着林瑶往书房走去,路上,丫鬟嘟囔:“你可快点,书房平日里不让外人进的,要不是夫人发话……”林瑶连连称是。临近书房,却见门口守卫森严,林瑶心下暗忖:机密定在里头。她佯装慌乱,手一抖,药箱打翻,药材散落一地。丫鬟惊呼:“你这人,怎这般毛手毛脚!”林瑶忙蹲下捡药,趁机将一颗特制的迷香丸滚至守卫脚边,轻咳一声,药丸瞬间爆开,烟雾悄无声息弥漫,守卫们吸入后,身形晃了晃,渐感乏力,昏睡过去。丫鬟也晕了过去,林瑶迅速闪进书房。

书房内,书卷堆积如山,林瑶心急如焚,逐一翻找,终于在暗格中寻到几本账本,上头密密麻麻记着与党羽的银钱往来、截留赈灾款明细,她匆忙将账本藏入药箱底层,刚要走,却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与呼喝声:“不好,有人闯书房!快搜!”原来,迷香药效渐散,守卫醒了。

林瑶急中生智,抄起桌上茶壶,往自己身上一淋,又打乱发丝,装作惊慌失措的柔弱女子,哭喊道:“官爷,这是怎么了?小女子不过来寻医书,怎就冲撞了各位……”领头守卫狐疑地看着她:“哼,我方才明明瞧见有人鬼鬼祟祟,你可有同伙?”林瑶泪如雨下,抽噎道:“小女子孤身一人,哪有什么同伙,定是官爷看错了,求您高抬贵手。”这时,赵崇心腹刘师爷赶来,目光如刀般在林瑶身上扫过:“搜她药箱!”林瑶手微微颤抖,却强装镇定,就在守卫要翻箱时,夫人身边的嬷嬷匆匆跑来:“哎呀,刘师爷,夫人醒了,嚷着要这医女再瞧瞧,莫要耽搁了夫人病情。”刘师爷皱眉,瞪了林瑶一眼:“暂且记下你,要是夫人有个闪失,拿你是问!”林瑶如蒙大赦,跟着嬷嬷快步离开。

另一边,萧逸尘趁着夜色,一袭黑衣劲装,如鬼魅般穿梭在尚书府院墙。他避开巡逻守卫,寻着密库方位前行。密库隐匿在花园假山之后,门口铜锁沉重,还有机关暗哨。萧逸尘掏出特制工具,小心翼翼拆解锁芯,稍有不慎,触动机关,利箭便从旁侧小孔射出,他身形一闪,侧身躲过。

进了密库,里头堆满金银细软、古玩字画,萧逸尘无暇顾及财物,目光锁定在角落几个上锁箱子上,运功震开锁头,只见里头是赵崇与朝中大臣的私密信件,字字句句关乎结党详情、谋逆计划,正是关键铁证。他将信件揣入怀中,刚要撤离,密库门却轰然落下,退路被断,脚下石板翻转,露出尖刺陷阱。萧逸尘脚尖轻点,施展轻功,借力跃至安全处,却触发更多机关,毒烟弥漫、飞镖如雨。

萧逸尘拔剑挥舞,密不透风护住周身,叮叮当当几声脆响,飞镖落地。他看准时机,使出全力,一剑劈向石门,石门轰然开裂,趁守卫赶来前,萧逸尘脱身而出,隐匿在夜色中。

林瑶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伺候夫人喝下安神药,寻了借口脱身,依着约定与萧逸尘在府后柴房会合。二人见面,皆是一脸狼狈却难掩喜色,互道平安后,拿出寻到的证据。萧逸尘刚要开口,却听柴房外传来细微脚步声,他眼神一凛,比了个噤声手势,拉着林瑶躲至暗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刘师爷带着几个守卫持火把进来,四处查看一番,嘟囔:“怪了,明明瞧见有人影晃到这儿,难不成跑了?”守卫们翻箱倒柜搜寻,眼看就要搜到二人藏身之处,林瑶紧张得手心冒汗,萧逸尘握紧她的手,暗暗运气,准备拼死一搏。关键时刻,一只夜猫“喵”的一声从屋顶跃下,冲出门去,刘师爷一惊:“定是那畜生,追!”带着守卫匆匆离开。

待脚步声远去,二人长舒一口气,不敢多留,翻墙出了尚书府。一路疾行回到府中,点亮烛火,摊开证据细瞧。萧逸尘眉头紧皱:“瑶儿,这些证据确凿无疑,可方才在柴房外,我总觉得咱们被盯上了,以防万一,明日我便联络苏文渊,多派些人手保护证人,尽快呈交证据,让赵崇一党再无翻身之日。”林瑶点头赞同:“也好,这次能全身而退实属侥幸,不能再出纰漏。”

第二日清晨,苏文渊赶来,听完二人讲述,满脸凝重:“萧将军、夫人,你们这是深入龙潭虎穴啊!放心,我已安排妥当,证人那边加派了精兵守护,定万无一失。只是这朝堂之上,赵崇党羽众多,呈交证据时,他们怕是还要反扑。”萧逸尘冷笑:“哼,有这铁证在,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朝堂诸公,但凡心存正义,也不会任由他们颠倒黑白。”

三人正商议着,管家匆匆进门,神色慌张:“将军,不好了,咱们府门外总有些形迹可疑之人晃悠,怕是赵崇的眼线。”萧逸尘眼神一冷:“来得正好,想盯梢,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文渊,你带些人,乔装打扮,将眼线一网打尽,别打草惊蛇,悄悄行事。”苏文渊领命而去。

午后,苏文渊回来复命,押着几个五花大绑的探子。萧逸尘一审问,探子们起初嘴硬,萧逸尘冷哼一声:“不说?那就尝尝大刑伺候的滋味。”探子们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道出,赵崇已知晓证据之事,正谋划着在朝堂上反咬一口,还准备买凶再次对萧逸尘夫妇下手。萧逸尘怒极反笑:“这老贼,死到临头还不罢休,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客气,提前布局,朝堂之上,定要让他原形毕露!”

接下来几日,萧逸尘与林瑶足不出户,暗中筹备应对之策,联络朝中正义之士,只等上朝那日,与赵崇一党做个彻底了断。

林瑶眉头微蹙,轻声道:“逸尘,朝堂局势诡谲,虽说咱们证据确凿,但赵崇一党经营多年,党羽盘根错节,我怕他们使出什么阴毒招数。”萧逸尘将她揽入怀中,沉稳说道:“瑶儿别怕,咱们谋划周全,又有诸多正义同僚支持,任他机关算尽,也难挡公理昭彰。我已安排好,上朝时让苏文渊带人守在殿外,以防不测,你且安心。”

林瑶在萧逸尘怀中轻轻点了点头,可眼眸深处仍隐有忧色。那几日,侯府上下仿若被一层无形的薄纱笼罩,静谧中透着紧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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