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着。村寨的路通了。
宽阔平整又大气,两边种着洋紫荆、黄槐、火焰花和白兰,花期都是分开的,保证了一年四季都有花可赏。
村子里几棵巨大古老的木棉上都造了树屋,是按照我的设计图建的,那是我在雨村时就为闷油瓶画好了的。
小吃街两旁的店铺一切都打点好了,就等着开张。
还有通往花海的木桥,我采用了一丢丢张家古楼外观的设计,使它看着有种古老神秘的感觉。
当服药的九九八十一天正式结束的时候,潘子也彻底痊愈了。
我们四人坐高铁跑到湖南长沙市中心医院各自来了个全身检查,胖子吃药时年龄已经有点大了,所以他外貌和身体机能恢复在了三十多岁时的水平。
我和小花整体恢复在了二十岁出头时的水平,正是黄金时期。
潘子果然跟守护者所述那样,十几年前进楼什么样,十几年后出楼还是什么样。
我们四人揣着证明就诊单刚下楼,就在医院门口就碰到了我一见就有点想逃的人——七水。
“小三爷......”
一般我二叔要见我,过来传话的都是公关能力非常牛逼的竹子,七水基本不会过来,他很多时候都是跟在二叔身边,只有二叔过来他才会跟着出现。
现在七水亲自过来在医院门口带人堵我,那八成是逃不掉了。
我和小花对视一眼,拽着胖子的衣裳,又看了眼潘子。
“潘子,你去一趟长沙盘口吧。”潘子似乎听懂了话里的意思点头说明白,拍了拍我,嘱咐我好好听二爷的话,就走了。
我,小花和胖子一起去见我二叔。
我二叔看到我们的年轻相貌,眼里闪过惊讶,但什么都没有问,估计我们兜里的就诊单已经在我二叔那儿有备份了。
二叔说要带我回家一趟,说爸妈想我了。
肯定是二叔把消息透给他们了。我偷偷附在胖子耳边说了一句:“回村找人,我一个人解释不通。”然后立马嘿嘿笑说爸妈想我当然得回去了。
小花什么都没说,看样子是要陪着我一起了。
我们去了吴家祖宅。
发现不仅我爸妈在,我奶奶也在。
我和小花乖乖坐好,奶奶喝了一杯茶,说:“听说霍仙姑回来了,十多年一点没变。”
我就苍白地笑笑:“奶奶,人家只是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养老,一点没变是因为人家保养得好。”
她“哼”了一声,道:“那你们这样子怎么解释?道上的人现在都传遍了,说吴家的小三爷被哑巴张拐回去囚禁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乖乖闭嘴。爸妈拿着我们的就诊单出去了。
二叔在他们走之后,就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吴邪,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我疑惑。
二叔就开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胡闹,张起灵竟然也跟着你胡闹,你们现在的样子,一旦传到‘它’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道:“我和小哥当然想到了这点,但是我们现在打算直接摊牌了,不装了。”
二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摇了一下头,不再看我,半晌也没再说一句话。
我奶奶叹了口气,抓住小花的手,说:“阿臣啊......”
爸妈这时回来了,他们表情很复杂,估计为我的健康高兴,又为我的处境担忧。
外面一阵骚动,原来是张家来了,张瑞泽张日峦张日川张千军万马还有一些没走的张家小辈们都来了。
“瑞泽长老,峦姐,你们来了。”我站起来。
吴家大院。
张瑞泽端起一杯茶,敬我奶奶。
我奶奶淡淡笑了一下,没接。
我在一边如坐针毡。
张瑞泽给了我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然后对吴奶奶说道:“药呢,确实是我们张家的。想必您对张家有一些了解。齐羽已经被“它”识破了,这张牌不能再用了,所以你们害怕的,无非就是担心被‘它’盯上,像当年仅仅因为张启山的酒后之言就使老九门受难一样,再挑起一场风波。”
“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们难道不懂这样会将小邪和阿臣,将他们那一辈人,将整个老九门置于何种境地吗!”
“吴三省将棺液的消息透露给吴邪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肺纤维化在短时间内治好,一样能引起它的注意。”
张瑞泽无半分怒意,但气势却丝毫未减。
奶奶沉默了。
“实话说吧,我们张家打算摊牌了。”
我妈听到这么一句,连忙打断,说道:“等会儿,你们怎么样,就不用跟我们说了。听到的越多死的越快,道理我们懂。我只想知道吴邪有没有危险,你们到底把吴邪摆在什么位置,其他的,一概没有兴趣。”
张瑞泽哑然失笑,道:“夫人倒是聪明人。可是你们吴家的吴三省,吴邪的三叔,已经替吴家做了决定。”他招手,一个张家小辈送来几块刻着三叔印记的陶片,他拿起来递给了奶奶。
奶奶:“啊,这,老三他,他……”
“霍仙姑已经安全归家,霍秀秀已经答应合作了。解当家解雨臣现在在这儿坐着,齐羽身上的尸蟞毒是我解的,他易了容,如今人在国外为张家办事。你们吴家人吴三省已然选择合作,”
他顿了一下,看向我,然后说:“而吴邪,已经是我们张家的当权者了。”
“二月红的三个儿子依靠张家的扶持在日本混得风生水起;我救下陈文锦、霍玲,把她们送到吴三省和解连环的身边;半截李的儿子李四地在马六甲海峡和一帮张家人称兄道弟。”
“你们老九门,还有谁差了的吗?”
这下,连我二叔都沉默了。
张瑞泽笑着摸了摸胡子,道:“你们以为为什么这一代张起灵小小年纪就能当上族长,张家族人现在对他的敬仰,早就不只是因为身份了。”
“从你们老九门选择背叛族长开始,就要想到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张家起灵,从来就不是可以被看轻的角色。”
我垂眸,原来是这样。
闷油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把什么事情都办妥当了,压根就没打算让我操心。
哎,他回来了,就没有吴小佛爷,只有小天真喽。
他看向我,主动向我请罪:“抱歉,事情太多,除了陶片和救陈文锦,其他事没有告诉您。”
我笑了笑,说:“每次你们谁和小哥谈话,都是我自己选择回避的。要是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他会亲自跟我说的。”
他这一言语足够说明我在张家的地位。
张瑞泽话已带到,就打算起身告辞了,我忙看向他,意思是你不带我走么。
张瑞泽眼里带着丝丝无奈和对我的宠溺:“我的小三爷,族长不在,您就在家陪陪父母吧,等族长回来就接您回北京,巴乃那里还是有点委屈您了。”
我想了想也是,揉了揉脸,站起来送他们。
回到家,爸妈把我扯到他们中间坐下。爸妈两个人都想说话,我头开始晕了,说:“你俩,谁先说。”
他们同时:“我先说!”
最后还是我妈占了上风。她满怀担忧地问我:“小邪,你实话跟妈说,人家对你好吗?”
“妈,你又不是没见过,在雨村洗衣服洗碗样样家务活都是他干,你经常到雨村看我,你知道的。”
“小邪啊,你说的这些,奶奶实在相信不了。他位高权重,还跟你爷爷共过事,二月红的缩骨功都是他教的。当年老九门满口答应帮他守什么门,他才勉强愿意领导老九门的。”我奶奶在旁边很是严肃认真地看向我,说道。
我爸在一边想说不是轮到我了吗,但还是没有插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这样回奶奶的话:“奶奶,小哥他很好,我很喜欢。”
“好,轮到我了。人家有多少资产,你摸清楚没有?”我爸问。说到这,我底气就足了:“张家家族的资产小哥给我透过底,目前大概占世界总资产的百分之三。不说海外张家的经商能力了,就说国内的张家人也是不得了的。”
这还不算人家在云顶天宫囤的老黄金山呢。
“要说小哥的私人财产的话,北京一环内一套庄园别墅,车库的车随便挑,连穿的衣服都雇佣私人设计师定制,另外还有银行卡没想起来密码,什么实力我不说了。爸,妈,奶奶,二叔,我跟着他就是去享福的。”
二叔一直在旁边沉默着。听到我叫他,他望向我:“吴邪,你想好了,张家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占有的。”
我沉默,但眼神并不退让。他再次叹气,说道:“老九门的事我不管。但你既然喝了他们的药,那我们吴家,今后就要与他张家同生死,共进退了。”
他站起来,和奶奶,我爸妈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七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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