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下看,砖头表面很干净,上面放着一朵白色的野花,旁边的杂草也像是被打理过。“族长应该已经来过了。”
张海瑾说。我们一阵沉默。张海瑾有点儿憋不住了,转身去林子里采了一大捧各色的野花,回来时双眼红红的。
她把花很认真地摆放在土堆前。我们跟着张海瑾向死者深深鞠了一躬。
我们又走了半天,来到一个很漂亮的大村寨。
村口几个小孩儿看到我们,赶系往里跑,大喊着:“来了!他们来了!”屋子里应声出来几个年轻人走过来迎接我们。
为首的那位领着我们进了一座大屋子,说道:“你们先在这儿休整下,待会儿老人们就赶来了,年纪大了有点熬不住所以没等到你们。”
我摆手道没事,他看着我们,又说:“守护者大人说你们做的事还未到时候,不出意外的话要在这儿住几天。”
黑瞎子闻言就和小花到房间去了。我有点内疚,小花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如今事情都过去了,还要陪着我到处跑。
我和胖子在一边桌子旁坐下,年轻人招呼其他人可以离开了,但仍有两人没走,年轻人也没管,为我们各倒了杯茶然后站着也不坐,很恭敬道:“小三爷,胖爷,我叫张日北,叫我小北就好。”
另外两个也走上前,高点儿的说:“我是小东。”矮点儿的,说:"我是小西。”
胖子摸着下巴道:"小南没来吗?”张日北有些无措:“张日南跟着张日山了。”我听到张日山的名字,抿了抿唇。
胖子问他们:“你们这么年轻,都在这儿守着的吗?” 小北笑了一下,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哪有,我是毕业了被分配到这当村官 ,他俩上大学回来过暑假呢。”
小西和小东把一边两位中年妇女端来的托盘接过,道了声”谢谢阿婶。“然后把饭菜替我们摆上。
“外面玩的听到族长和守护者来了,都跟脚底抹油似的往回赶呢。”小西说道。
胖子拿起筷子开始吃了,然后给我夹菜:“天真,这菜烧的绝了。”黑瞎子从房间里出来,我问他:“小花呢?”
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开始吃饭:“洗了个澡 ,睡了。”
“这次结束之后,我们回去就开始吃药,小花身体不能拖了。”
三个张家小伙又跟黑瞎子聊了会儿,大家都熟悉起来。
饭没吃几口,几位老人就来了。三个小伙子立马乖乖在旁边站成一排,为首的老人家笑眯昧地看着我们,问道:“谁是吴邪?我放下碗,看着他:“是我。”
老人家在我对面坐下,从怀里指出两个白瓷瓶道:“这是我按照张海洋的描述,熬的玉脂膏,每天早晚早晚抹两次,您脖子上的疤半个月就能祛掉。这是嗅灵丸,恢复嗅觉的,六小时吃一次,一次两颗。
张海洋?哦,之前来给我们送治小花的伤的那个年轻人。
我面色如常地接过,说:“谢谢。”我问他:“他在哪儿?”
老人家摸摸胡子:“族长和守护者大人就在最中央的房子里,您吃好饭,休息一会儿,我带您去见他。”
我吃好了,放下筷子,用手撑着头,道:” 让他来见我吧。”
旁边三个小伙子看起来想笑又不敢笑,我对面的老人和不远处其他几位都沉默了,胖子和黑瞎子边吃边看戏,脸上表情贱贱的。
他们拿不准我的心思,只能应声好,嘱咐我们好好休息,传话去了。
我从背包里拿出两包茶叶,递给小西:"去给刚才送饭的两位婶子。说她们做的饭很好吃。”小西点头收下,三小只都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
中午我睡了将近俩小时,睁开眼就看到闷油瓶蹲在我床边。他发现我醒了,就不经意间往我这里挪了一下。
我坐起来,问:“怎么了?”
他看向我,没有说话。眼神似乎在说:你生气了。
我轻哼一声:“你自己说,你这是第几次一声不吭地跑了?”
他依然沉默。
我佯装生气:“起来坐好。”
他坐起来看向我,眼神里竟然有一丝委屈。
他说:“黑衣人是张日北,你今天见到了。”
“嗯,然后呢。”
“他故意将我引来,守护者在造东西,需要我。”
“嗯。”他见我态度没有变化,垂眸不再看我,然后他竟然语气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未曾想过的话:
“我错了。”
我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瞬,忽然想起当年他的那句“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好笑地摇摇头,不再逗他了,伸手抱他:“下次不许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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