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亦是你亦是我

小牧在牧德诶怀里翻着一本小说,虽然不识里面的字但是插画看的入迷。

在黑白画中紫红色的罗兰格外的耀眼。

作者的笔名是“零”。

牧德诶也是闲来无事看着小说,小说具体内容是一位生了重病的少年有一位笔友陪伴着她。那位笔友也是病患不过却是精神上的。可能是同病相连什么的笔友带着一盆紫罗兰看望生怀重病的少年。少年刚刚见证紫罗兰盛开时却没有了呼吸。

“我的爱人死去了我该怎么办?我因她而死?还是因她而活?或者说我要替她活下去。”

牧德诶不经读了小说最后一句话。

小牧抬头疑惑道“爱?”

“小牧不用明白其实,你还没有到那个年龄段”

有一位少年,他生了一场重病。看了许多的医生都是没有办法救治,这是个从来没有见过一种病毒。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少年的母亲拽着医生,医生只是摇了摇头 。

“我不需要救治。”

少年抬起头,他眼眸如同星空那般美丽,虽然皮肤比平常人苍白没有血色。不需要救治这是为何?母亲不知所错曈孔缩收着,那般呆呆望着少年,她蹲下身手放在少年肩上询问少年“为什么?”

少年垂下眸只是挤出一个微笑“这个吗?我竟然是首例,那么请观察我的病情。把我解剖了解这个未知的病情,假如以后有人和我怀上同样的病,那他就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不是吗?”

少年缓缓抱住母亲,眼角早已泛了红但是少年依旧压下哭腔,继续说到“ 一命换千命,当我听到我是首例时,就已经准备好死亡了。”

母亲拍打着少年的背,眼泪何时挣过气?早已湿透了衣角。无数的话语在这位母亲嗓子里排徊,发疼发痒发哑,张张嘴却一言一语无法表达出来。自己的孩子才17岁,前几天刚收到保送大学的机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突发情况?沉思良久,她也想尊重孩子的选择,可她是一枚母亲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在手术台上千刀万剐啊?

母亲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手抚摸上少年的脸颊,望着那双有七分自己相似的眼眸。

无力感涌上母亲心头。

“嗯……尊重你的选择。”

“那母亲!我这样会不会出名?”

“一定会,我的孩子将会成为一个名人…”

少年瘫在病床上,等其他人离场。所有的气息消失不见时,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坚持不住了,用手捂着了眼睛。眼泪不停的流下来,手机屏幕上亦然是大学保送通知。

哭泣着便笑了起来。

“没事…万物开头难,后面的就好了。”少年呆呆着坐了起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只需要牺牲我一位,就有人有更大的机会活下去了。”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不久,少年认识一个笔友,他的笔名是“紫罗兰”一个花名。

诶?世界首例吗?巧了,我也患有严重疾病。医生说我活一年就算个奇迹了!和你聊天真的有种很轻松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我每天最期待便是你的回信了!!!我告诉你我那颗紫罗兰依然没有开花,你说我会不会永远看不到紫罗兰开花了?

希望我还有力气写下对你的每一封信,都经历病痛的人啊…信中你真的很乐观说自己是首例 便有机会救下其他人,这就是一命换千命!!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伟大的人!

我真想找你,但……我动不了……可惜喽。。

没有关系我们一起加油加油我会尽量陪着你的!

以上是信的内容,少年笑了笑。少年刚站起身准备动笔回信时,手上的动作一软双眼一黑。就立马倒了下去碧蓝的眼睛,也彻底融化成一瘫污水,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手术台路上,少年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旁边耳边也很吵。吸着氧气 手发抖着 眼泪缓缓打转。

“……”

我也想活下去。

我想上学。

我想回家。

我想再看母亲一眼。

“一命换千命只为更多的人活下去。”

少年望着手术室中的天花板。

“让我这个天才少年出名好嘛?”

至于结果,或者故事才刚刚开始?

在电视台上出名的只有医生,编造一个谎言说什么在动物发现这种病毒。为了以防万一传染到人类上而特制出药方。

可笑吗?荒谬吗?所有人可能都明白这种病来源一个少年。但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不语 。

这个世界般的谎言,所有人选择了无声鼓掌。

“你的过去,真的值得缅怀吗?”

“xx先生或许我眼中没有任何可以缅怀的。但医生的确做到研发出药方,我知道他很自私。但我的信仰与价值难道不是一命换千命吗?我本想靠自己的努力考上理想的医学大学,救治世人一场大病,如同雪崩将我埋葬。紧接着人们就会得出方案,何尝不是另一种一命换千命呢?”

陷入了沉默,他继续观看着。

少年的笔友。

母亲没有一下子被愤怒冲昏头脑,不过的确让人感到绝望。她咬了咬牙。

终究要干点什么才可以做到真相流传下来。

“你们用救人的名义来吃人。”

母亲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有这般结局,他的故事不应该被埋没。

母亲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有只是孩子了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那大闹一场,母亲想起了什么。

“妈妈…”母亲脑海里浮现少年的声音“我说过,我们要有最坏的打算。我的梦想就是救治千人,医生有千万个,出名的很少。我被你铭记着,被自己所救之人铭记,我就很知足了。但人是自私的,但我不想自私,放过他,让他救下如同我这样的孩子吧。”

母亲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孩子抱着自己。拥抱很温暖,不可置信的抚摸着少年的脸颊。少年笑着,那双眼睛恢复以往星空一般。

“妈,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母亲愣了一下“想吃什么,妈给你去做……”

少年点了点头突然开口“嗯,母亲假如我那天不在你身边了。你就抬头看看夜空,说不定我就是一颗星星望着你呢? ”

“我的守护星吗?”

“是啊!!我会在天上一直一直看着你,守护你的。你可要替我好好珍惜现在呀!”少年给母亲留下了一个吻“毕竟,我还没有好好看这个世界上的美好。”

梦醒了……

母亲又再一次,发不出一言一语的声音。

笔友也给了写了许多的信,但每一封信都不在拥有回复了。

笔友看着窗户外,没有说什么。

手一撑身子一翻。

紫罗兰的花瓣随风落在笔友脸上。像是少年抚摸着他的脸。

“我的爱人不在了,因为我的爱人我才活了下来。我的爱人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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