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为应付课业和时间所创的,以他贫瘠的见识与想象难以从零构思,所以基本设定全靠借鉴。
而佐佐栖信澄看书的口味比较奇特,为避免专业性不足、细节不严谨,他借鉴的是模板固定、可操空间大的《克苏鲁的呼唤》——可以说他写的是跑团剧本。
为了增加现实感,他没把骰点、理智判定、守密人的存在等设定搬上明面,考虑到戏剧性,他甚至把多个相性不错的模组揉合在一块。
然后唯物主义的诸伏兄弟就被San Check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这是…神鬼怪异类的?」
倒不是排斥天马行空和宗教信仰,但它毛骨悚然的深度始料未及,明明被唤醒了灵魂深处的恐惧,却又情不自禁被那不可名状的姿态所吸引。
思想、价值观怒斥着暴力血腥,本能却渴望原始、禁忌的刺激,甚至从中品味出了某种诡谲之丽,他们因这股割裂感而痛苦。
回忆起各种怪物超常又细致的出场造势,以及满怀猎奇恶意的人体、人外小知识介绍……他们就恨不得换掉被污染的脑子。
——你确定未成年能看这个?不、应该说到底是什么精神状态的人,才能写出这种**啊!?不封印起来真的没事吗!?
诸伏兄弟痛苦面具.jpg
0.9
「此作……嗯,十分别树一帜,人物的心路历程、情节设定无可挑剔,只是…咳,请问信澄君当初何以构思?」
「它是我对“克苏鲁神话”的试作,抛弃一般框架,纯粹开辟更高之境,所以并未寄予深意,两位喜欢的话,我还有几篇不妨看看?」
诸伏兄弟战术后仰。
0.10
与同辈打成一片的逆渗透作战初阶告捷,尽管友谊不到牢固,还夹杂着某种敬畏,可如此点到即止的交往正是佐佐栖信澄所理想的。
毕竟琥珀只是昂贵而漂亮的摆饰,内涵空空如也。
与此同时,为克服初体验时那不可抹灭的阴影,诸伏兄弟决定勇于直面困难——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打开那扇异世界的大门。
他们被同化的速度快得咂舌,直让人怀疑是不是本就有黑暗的亲和性,而眼下终于找到宣泄的突破口了。
诸伏高明喜欢研读深奥的哲学,会投身这项别致的文化无可厚非,行动力却不可小觑,直接从品鉴变成产出的一员。
但诸伏景光才六岁,纵使与佐佐栖信澄同龄,以他纯洁的出身经历也为时尚早。
管他的黑是天然还是后来的,横竖都没佐佐栖信澄的痕迹。
读者被剧情创死可不是作者的锅,单纯是承受能力需要磨练,至于从中领悟到什么、想将痛苦散播出去,更完全是对方自己的事。
作者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在普普通通的写文而已,书籍内容可不能上升至现实作者。
「信澄老师有出版之意吗?」诸伏高明捧着他的交换作,矜持的神色透着几分兴致勃勃。
…老师?
这称呼实在抬举,可也只是称呼而已,佐佐栖信澄便毫无虚心的接下了。「唔…出版吗,由于只是闲时随笔,倒还未曾有此思虑,高明君以为呢?」
「自梦寐以求,我痴迷此书,因而欲其为人所爱——然此乃读者的谏言。」
真正拥有决定权的,是它的撰写者。
0.11
但佐佐栖信澄并不在乎。
这篇被诸伏高明蔚为瞻仰的草稿,于他而言和垃圾桶里的果皮、碾于泥泞的落叶别无差别,连同为它付诸心力都显得幽默。
「那就出版吧。」
作者对自己狂热的读者随口道。
0.12
然而书最后也未能出版,它成了被扣押的重要证据。
——别误会,佐佐栖信澄并没有犯罪,他只是被牵连的无辜受害者。
向诸伏兄弟递出那份文稿似是步烂棋,当时他仅仅是想截住愈发深入的话头,才顺势投其所好。
由于清楚自己亏欠常识与见地,佐佐栖信澄通常都是以他人作衡量标准,而诸伏兄弟在正常预期的反应,让他错估了自己着作的黑暗程度。
可就同房间的布置能侧写出主人的习性,作品的风格也会反映作者的思想,于是被安利的诸伏夫妻大惊失色,担忧起他的心理状态。
仅凭这点确实微薄,诸伏夫妻亦非古板过敏之人,他们的心胸足以装下孩子全部的古灵精怪。
——但奈何他母亲的精神异常有50%为显性呢。
总之书出不出版无所谓,医院一游已是板上钉钉了。
他不禁兴叹飞来横祸。
佐佐栖信澄,一个敢于细绘神话生物的特征且残害PC(操控角色)的狼人,恐怖如斯
诸伏兄弟san check失败然后真香了XD,也恭喜信澄的coc小说成为黑暗文学了!(信澄:我不介意,本就是恐怖类的,至少没安徒生童话原着黑泥
信澄因此获得了诸伏兄弟的敬畏和关爱(精神方面),而这样有隔阂、个人空间的联系,对他来说既安全又方便
由于这种特殊属性,信澄对精神上的情感交互是过敏的,最多接受知音、工具人、陌生人的关系,是典型的封心锁爱、绝对得不到心(人也不能,但被强制就没办法了)的类型呢
嘶……这属性真的好带感(擦口水
至于琥珀的设定是会贯穿全文的,信澄现在还只是纯粹的金珀,之后就会变成虫珀所包裹的那只虫了
说到克系,尽管远不达标准,其实这部作品精神污染、非人及超游表现挺多的,甚至还有点歪团(偏离原主线剧情)、崩团(偏离原模组行动)、滥强(强度不合理的角色)、场外?毕竟主旨是打破第四面墙嘛
接着为了体现高明的古研学识和信澄的家世,作者就让他们说不正统的文言文,不过信澄以后和现代接轨,会慢慢改掉的
目前是第零周目,尚还和平,因为觉醒条件未达,以信澄的人设又记忆能力、侦查意识极差(超状况外),哪怕触及真实的一隅,也会断然无视将就生活
所以就是简单铺陈一下主线和人际关系,疯狂埋伏笔,另外雕琢信澄的人设,为此母亲的戏份有点多
关于母亲,佐佐栖女士就是佐佐栖女士,之所以仅此称呼:一是不重要的炮灰;二是本人精神错乱到忘了自己是谁;三则是信澄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并不关心,反正叫了本人也认不出来
不过她的名字其实是有想过的,就叫“华代(Kayo)”,但真的用不到
嘛,总之先珍惜现在的和平吧,毕竟包括母亲、诸伏夫妻的炮灰路人们,之后都会变成敌人了,信澄虽无杀、死的概念,真正下手也不会手软
可恶,明明才第二章,作者一直想快进到大结局,然而大纲草率得要命,这就是所谓的“脑洞已达终点,细节还在半路,实际成果却才刚迈步”吗?
接着文笔……作者已经放弃了,就算再吹毛求疵,极限也摆在那里,真是令人沮丧的事实
顺带一提:信澄书单不限,但较能理解写实暗黑向或西方文艺,尽管表面很封心锁爱,他还是有艺术细胞的(这点之后会被放大
————(本章金句)————
「谁都无法穿透那寡淡的神色窥其内心,澄如明镜的双目只能映出浮光掠影。」
「琥珀只是昂贵而漂亮的摆饰,内涵空空如也。」
「书籍内容可不能上升至现实作者。」
「这篇被蔚为瞻仰的草稿,于他而言和垃圾桶里的果皮、碾于泥泞的落叶别无差别,连同为它付诸心力都显得幽默。」
「他的日常单调得一望见底,没什么像样的娱乐,宛如只要有阳光、空气、水就能欣欣向荣的植物——却又在缓慢的枯萎。」
「“佐佐栖信澄”是张待画白纸。
纸质吸色、渗透性不佳,用色、力度又过浅,导致一眼望去几若无痕——他就正处于这种未启蒙阶段。」
「谁都无法穿透那寡淡的神色窥其内心,澄如明镜的双目只能映出浮光掠影。」
「明明被唤醒了灵魂深处的恐惧,却又情不自禁被那不可名状的姿态所吸引。
思想、价值观怒斥着暴力血腥,本能却渴望原始、禁忌的刺激,甚至从中品味出了某种诡谲之丽,他们因这股割裂感而痛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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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琥珀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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